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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头小火炉嗞嗞的烧着,火炉上吊着小铁锅,里面白嫩的豆腐和鱼煮得咕咚冒泡,奶白色的汤汁沸腾,雾气扶摇直上,香味四溢,驱散了这河面上的寒意,令人食指大动。
船尾的阿福还有几个下人都没忍住往船头飘去目光,直直咽着口水。
此时船头三人却是你看我,我看你,故作矜持,谁都没先下筷,好像谁先下筷就跟输了似的。
事实上,孟初霁并不是因为矜持才没有下筷,而是他看着这鱼还得煮会儿才够火候。
作为曾经的大楚第一金舌头,尝遍大楚美食,对吃的那是极其讲究,差一点火候都会嫌滋味不够。
当孟初霁守好了火候,几乎是毫不犹豫就伸筷子进去了。
这筷尖刚探个头呢,阿娇就用筷子夹住了他的筷子,不满道:“喂,你就这么吃了?”
孟初霁斜觑她:“不然呢。”
这都熟了,再煮就要烂了啊。
阿娇更不满了:“我们还没吃呢!”
孟初霁笑眯眯的将筷子从她的筷子里抽出来,然后拿起她的碗,给她夹了一大块鱼肉,只有大刺没有小刺,俨然是整条鱼最好的部分,端到她手上。
“知道了你没吃,来,这是你的,别客气。”
阿娇气呼呼的将碗接过来,不客气地瞪他,道:“谁跟你客气,这是我带来的鱼!”
“好好好。”
好男不跟女斗。
孟初霁又望向上官婷,“表妹,你要我给你夹么?”
上官婷双手将碗敬上,道:“谢谢表嫂。”
孟初霁将鱼翻了个面,将另一边上好的没刺的鱼肉夹给了她,还妥帖的给她蘸好了酱料,这才交到上官婷的手上。
如此不公平的待遇,阿娇睁大了眼睛,愣了一秒后,胸腔怒火噌地窜起了万丈高。
同样是妹妹,她的辈分比上官婷还亲呢,他竟然将上官婷照顾得那么仔细,啊啊啊她的太子皇兄怎么娶了这么个女人!
正这么想着,只见孟初霁将去了两边好肉的鱼整条从锅里捞了起来,夹到了自己的碗里,还舀了一大碗汤,闻了下香,露出满足的笑容。
“你……”
阿娇胸腔起伏,气得都说不出话了。
她和上官婷碗里的肉加起来还敌不过一个鱼头,他竟然独享整条鱼,不打算给她们再分了?
自私!
恶劣!
孟初霁转脸表情无辜:“怎么了?”
“你……”阿娇抄起锅里的勺子想砸他,陡地想起这不是淑女作为,愣是没砸下去,“不准你再夹了,这一锅都是我的。”
上官婷急急道:“玉潇!”
意在劝止。
孟初霁无所谓的捧着碗:“不夹就不夹,反正我夹够了。”
不等阿娇憋不住真要打他,孟初霁起身就去船尾了。
阿娇怄火的将勺子扔回锅里,勺子和锅碰得哐铛响,看着碗里的鱼已经半点胃口了。
上官婷柔柔叫了一声:“玉潇。”
阿娇看着上官婷眼圈都红了,吸了吸鼻子,委屈又可怜:“怎么就不是你嫁给了太子皇兄,孟初雪太可恶了,半点都不如你,也不知道太子皇兄到底是怎么想的。”
上官婷眼里含着泛着微光,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好了不哭了,没能和表哥在一起是我没福气,表嫂她……也挺好的。”
阿娇抹了把泪,撇了撇嘴,抬起脸坚决道:“不,我一定要撮合你和太子皇兄,让她不敢再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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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上官婷神情苦涩,“可是我连太子府都进不去。”
“没关系,以后我带你进去,我看太子府谁敢拦我。”
阿娇将碗里的鱼肉一口气吃下去,贝齿重重碾磨着,好似那块鱼肉是孟初霁似的,可是咀嚼了两下,嘴巴蓦然停住。
上官婷得了阿娇那句话,红唇微微翘了起来,可接着看她脸色一变,心里顿时忐忑起来,小心翼翼地问:“玉潇,怎么了?”
阿娇眨了眨眼,“啊,这鱼……”
上官婷目露疑惑,低头看向自己的碗,夹了一小块放入口中,一尝,同样惊奇:“这鱼好像比以前煮的好吃。”
阿娇又开始气了:“啊,该死的孟初雪,都叫他一个人吃了。”
船尾,孟初霁的鱼赏给了下人们,他呢自个儿安静的坐着,手上握着根鱼竿,鱼线没入到河里,没过一会儿鱼竿就动了。
孟初霁将鱼竿一提,果然钓起一条大鱼,“噗通噗通”直弹着鱼身,听得一干下人们赞赏:
“太子妃娘娘,您可太厉害了。”
小姑娘们的夸奖令孟初霁如沐春风,他将鱼往篓里一扔,叫了声:“阿福!”
阿福立马把鱼从鱼篓里抓出来,用刀面拍晕之后,再举刀剁下去。
阿福在将军府本也就是厨房里干活的,料理一条鱼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许是船头闻到了血腥味儿,上官婷和阿娇都过来了,阿娇看着船尾血淋淋一片狼藉,尖叫道:“孟初雪,你在干什么?!”
孟初霁答得云淡风轻:“钓鱼啊。”
阿福在旁边亮着菜刀,手起刀落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剥了鱼鳞去了鱼腹里的东西,往水里漂了漂,放到油皮纸上,待会就能直接下锅煮了。
阿娇看着新鲜,她只吃过鱼没杀过鱼,跃跃欲试想掺合一把,便听上官婷袅袅开口:“表嫂,你还是过来吧,沾了一身腥味回去,表哥会不喜欢的。”
阿娇听言心思一转,想道:这要是换了哪家的贵女,做这样的事她还乐得掺上一脚,可是孟初霁嫁给她的太子皇兄以后是要做皇后的,如此行为成何体统?
粗鄙之人就是粗鄙之人,一点也不像能母仪天下的样子。
于是,对孟初霁又不待见起来。
孟初霁回眸一笑,糊着厚厚脂粉的脸庞竟有一丝妖冶:“要是一个男人真心喜欢你的话,哪怕你去夜香里打两个滚他也是喜欢你的,一身血腥味算得了什么?无碍,无碍。”
这话说得糙,道理却不糙。
作为船上除了船夫、孟初霁之外唯一的一个男人阿福很想挺起胸膛赞同。
阿娇一时竟说不出话。
上官婷的脸色亦不太好看。
船尾一片寂静。
这时,对面悠悠驶来了一艘华丽画舫,画舫比他们的船大得多,甲板上几个风流公子哥儿华衣玉带凭栏说话,两船打了照面,许是上官婷和阿娇叫他们眼睛一亮,他们竟是出言不逊起来:
“哟,好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不妨同我们乐呵乐呵。”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在看文吗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