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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芥之’这四个字真是犀利又真实。
安以农苦笑一声,再次看向‘新手礼包’。
瘤包的旁边还有一根尖锐的兽牙。这块残牙有巴掌那么大,像冬笋,一端扎入大树主根中,主根伤口鼓起一块形成了瘤包。
他感觉到的疼痛就是从兽牙附近传递来的。
安以农拔掉这根兽牙,主根伤口有绿『色』汁水流出来,但是树传递过来的尖锐疼痛感减轻许多。
它摆动体以示感谢,安以农感觉到了它的喜悦和感激。并且还有其他多同类的树木。
“感觉更加清晰了。”他对系统说,“我‘听到’有个温和的声音,说它的花对生物有强效麻醉的作用。果我需要,它以开花。”
树木那直白又简单的心情让安以农也变得愉快。
他拒绝了树木的好意,接着用变化出的小刀割下那个瘤块。
它居然是软的,切口处血糊糊一片,但是里更像是红『色』浆果,嗅着有一股草木清香。
嗅着香气,他感觉到肠胃里爆发出一前未有的食欲。体的本在说,快吃掉,快吃掉。
光是嗅着,他就想把这团血糊糊的东西生吞下去。
“传说野生动物生病的时候,会根据本寻找对己有用的草『药』,或许这是同样的情况。我乎肯定,它对处于分化期的我的确有特别的效果。”
安以农死死克制着咬去的冲动,他用小刀割下一片。
“宿主你真的要吃这个东西啊?”这东西一直流‘血’,看起来真的怪恶心的。
“当然。”说着,他张嘴吃下这一小片,“唔。”
果冻状的物质一碰到嘴唇就融化了,鲜甜的汁『液』充斥口腔,并且带着淡淡血腥味。要说味道的,和血蛤的味道有点像。不喜欢的人会觉得满口血腥味,喜欢的人反而觉得鲜甜口,安以农属于后者。
“饥饿感消退了一,果然有用。”安以农再不犹豫,他一片接着一片吃下这个血糊糊的东西。
游戏光屏里他的血量在一点一点恢复,并且体状态也越来越好。
只有屏幕前的观众捶足顿胸:“价值十万的东西,就这么生吃了?”
月薪水只有三四千的普通人流下羡慕的口水,他们现在就想知道,这贵到离谱的东西生吃是什么味道,是不是特别好吃?
“不好吃,满嘴血腥味。”有一个吃过的土豪路过留言,“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有钱人,居然直接把十万吃了,真是有魄力。”
“生吃是效率最低的利用方式,他应该保留起来,留着受伤的时候吃。”又有一个人隔空指挥。
“我也这么觉得。”有人符合。
一个观众听不下去:“吃到嘴里的才是属于己的,留着不知道未来便宜谁。”
“顶楼,这个选手只是一个分化期,他保不住这么有价值的东西,还不直接吃了。”
观众们为黄金瘤怎么吃利用率最高而争论的时候,安以农已吃完这个东西,他觉得融化的红『色』『液』体就在体里流动,过之处饥饿和疲惫消退,他浑都是力量。
随后安以农重新将树根埋,这一次他再抚『摸』树干,树木传递来的痛感低低了,反而喜悦的情绪更多,微风吹着风铃般轻快惬意。
“快点恢复健康吧。”
风吹过树梢,发出呜呜声,就算是‘它’的回应了,安以农笑着松开手。
他正要变形出铲子把土铲回去,大地却轻微摆动,仿佛远处有重物砸下。
安以农看向动静来源处,只看到惊飞的鸟群,耳边还有什么东西爆裂折断的声音。
这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快,越来越大,乎到了跟前。
“这是什么动静?地震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高级虫族遇了用本体打架?”
“草!是隔壁蓝白旗的熊屠小队在清洗选手,主播快跑啊,快跑!”
屏幕前的观众忘记了里的选手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他们为安以农提着心。
里的安以农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更不知道往哪儿跑。
快,乎就在眨眼间,伴随着巨树们枯草一般一边倒,一个三四层楼这么高的生物被什么力量一路推到安以农的前。
他躲闪不及,连着这个生物一起被狠狠撞飞出去。
世界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暗。
一团混沌中,安以农感觉到体里什么东西在沸腾,它们像是被吵醒了的子,一头往下扎,一头往升。
他的世界被黑『色』、红『色』、绿『色』分割,黑『色』是沉默的大地,红『色』带着愤怒和哀鸣的乐声在世界里回『荡』流转,绿『色』的光像是海洋般澎湃不休。
安以农『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一阵奇异的歌声,歌声是绿『色』光点的指挥大将,绿『色』的光点开始冲刷杀戮留下的伤口。
它不像是人的咽喉以发出的,但他的嘴唇却动了动,想要跟着一起『吟』唱。
安以农完全沉浸在这个奇异的世界里,大然的乐章在他体里流淌着。
“嗯……”不知道过了多久,伴随着体碎裂般的剧痛,安以农‘醒’过来,找回神志。
原来刚刚他被撞飞出去,一直撞到某棵大树才停下。这棵树和之前安以农找到菌包的树是同一个品。
防护服又救了他一命。
同时他感觉到之前在体里流转的‘红『色』『液』体’正以一前未有的速度在体内横冲直撞,每一根血管都痛得仿佛被针扎。
安以农握手成拳,血『液』从口鼻中流出。
“咳!”趴在地的他张口吐出一团黑血。同时,游戏屏他的血量飞速降低,快低到五十的线。
“哇哦,推出去一百多米,金不愧是以力量着称的族。”
“怀孕降低了它的力,而且我们用了『迷』幻喷雾。”
弥漫着白烟的方向,是之前那个动物的影子,它像是一座倒塌的山脉,山脉出现了一个十米高的影子,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这三个人再次变成人形保存体力,他们观察着这个卧倒依旧庞大的巨兽。
“似乎快要生了。要不然我们切开它的肚子赌赌看,是雄『性』还是雌『性』?”
“我赌雄『性』。”
“我赌雌『性』。”
“喂,你们恶心不恶心?要切快点切,别让我看到。”
四个声音嬉嬉笑笑,似乎没有把这一次的游戏当回事。他们是谁,为什么会是队伍形式,之前就认识吗?
“别玩了,找找之前那个小虫子,死了没有?没死补一刀。”
“我们次杀了多人,回去被骂了久,这次少杀个?”
“怕什么?他们还冲出虚拟世界来骂?大不了我们不杀本国的。”之后又响起滴滴滴的声音,“咦?那个小虫子还没死?在那里。”
影子转过头,看着安以农的位置。
安以农心惊肉跳,想要启动防护服的环境『色』模拟功,但是晚了。
只是一眨眼,那个影子就出现在他前,他还带着死亡和硝烟的味道。
“哦,还有一袋量块?”他大笑,“最重要的三个携带名额,他居然带了一袋量块?当这里是小孩子玩游戏吗?真是不知死活。”
伴随着傲慢的笑声,一双选手皮靴出现在他前,并且狠狠碾压了他的保鲜袋,里的量块被碾成粉末。
安以农再次咳出一团黑『色』血块,他的血量又一次降低。
“这小子好像不了。”那个听起来柔和的笑声再一次出现,“别浪费时间,金,送他路吧,我们还得去清理下一个地方呢。”
直播间里一直看着的人紧张得不敢呼吸。
“要死了吗?”看着直播间里的安以农,一个男人发出低沉笑声。
他是哄骗‘麦’参加游戏的人之一,也是高等虫族,他一家都是。在他看来,低等贫就应该有低等贫的觉悟,占着一点恩情恬不知耻占着高等虫族伴侣的份,是没有知之明。
“运气真不好,遇到了熊屠小队。”
熊屠小队本来不是被选中的选手,但是他们在截止日期前分散入户到被选中选手的家庭,获得参加游戏的资格。
像这主动来玩游戏的小队不少,都是对己有信心,训练有素的团队,非常强大非常危险。
落单选手遇到这成熟团队的第一时间都是‘逃’。
而熊屠小队在这小团队里却是极端的一个,他们以杀戮为乐,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
即便是杀『性』重的虫族都不欣赏这个人的残忍。
三年前这个人就参加了求生游戏,他们亲手杀死了数百个选手,包括已投降的和本国的。
大概是没有玩够,这人今年故技重施,又组团过来了。
知道熊屠小队又来玩游戏,多观众就慕名过来看,他们有极端喜欢熊屠小队的,也有极端讨厌熊屠小队的,直播间吵吵闹闹。
男人觉得己不必再看下去,‘麦’的结局已注定。
熊屠小队的个人都是中等虫族,但他们的虫形都是古时候最好的虫兵,配合又默契,即便高等虫族遇到他们也要避让一二。
这只小虫子死定了。
游戏中的安以农死死抓着手里小刀,他手背青筋绷起。
“喂,这个小虫子……好像正在分化期。”分化期是虫族从幼体跨越到成年体的一个分界线,它最重要的一个特征就是‘褪『色』’。
安以农的指尖已变成了冰雪一样的白『色』,他的发尖也出现白『色』。
“分化期?”分化期也就意味着是未成年,但是……
“我怀疑这个分化期只是拿来『迷』『惑』我们的,怎么有分化期进游戏?而且我还怀疑他对我们意图不轨,且有力伤害我们,以这叫反击。”一个人说了冠冕堂皇一段,其他人跟着哈哈大笑。
“惜了,果是分化期即将结束的时候,冰雪体,杀起来更漂亮。红『色』的血『液』,雪白剔透的肉/体,多有趣啊。”五人中唯一的女人边笑边走近。
“我听说,分化期果没有足够食物,一天就会饿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要试试看?”之前柔和男声说。
“还是杀了吧,省得留后患。”
死亡步步靠近,安以农抬起头想要看清楚一点,但眼睛里流着血,只看到血『色』一片,他的耳边尽是哀鸣。
恍惚中一个选手的指甲化作冰冷尖锐的刀锋,他即将划开安以农的防护服。这时候,安以农却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是歌声!
眼睛里的血『液』灌满了眼球,他看到一片血红,也看到植物逸散的绿『色』。
‘你是然和文明的平衡者,你的力量以平息愤怒。你是生命『吟』唱者,你的力量以治愈伤痛。你是家园的隐士,命运将给你提示。’
德鲁伊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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