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男人开口吐出一个字,清冷的声音划过他的耳膜。
qin?不是御?
安以农想起这个人是谁了,他很有名,连原主这样消息闭塞的人都知道。但是这个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原主很关注时事,不知道最近的新闻。)
“抱歉,打扰了,你继续。”有些失望的他带着风驰转身离开,是了两步他忍不住停下,心里那种冲动迫使他留下。
不叫‘御’怎么样?
安以农想要完全交由自的心去判断。所以他转过头,那个男人依旧看着他,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两人都是一愣。
这仿佛给了安以农信心,他前进两步,试探着问:“我叫麦。你自一个人?要不要组个队?”
“这是谁?他疯了?”
“他是在求死吗?”
作本次游戏最受关注的人之一,琴的直播间被游戏官方选九个直通直播间之一,所以现在至有十分之一的虫族看到了里面的琴,还有这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胆大包天的家伙。
甚至远在最偏僻角落的贫民星球的人也在看官方的直播,他们看到了安以农。
认识他的人指着屏幕:“这不是‘麦’吗?是我们星球出来的人!我认识他!我还给他介绍过工作!”
不认识的围上来:“真的吗?他怎么样?厉害吗?”
主持人惊叹,长长的睫毛颤抖,声音颤抖:“探索者的琴遇到的第一个人,向他发出组队的邀请?天哪这真是太疯狂了。如果他是了死前疯狂一,出出名,我认他已经完全功了!”
琴的直播间有一瞬间的鸦雀无声,紧接着就是巨大的喧哗声,他们有些选择语音留言有的选择文字留言,密密麻麻的留言整个屏幕都覆盖过去。
而安以农的直播间就是一水的:快跑啊主播!
或者就是‘前方即将高能’!
“是我自带衰神体质吗?刚刚看上的小选手就要死了,还是自主动找死。明明潜力巨大,好惜。”
“真惜,遇到谁都好,怎么是这个杀神?”
琴是谁?
琴原来是军部的‘人形兵器’,因能力关系代号冰刀。
军部从潜力极大(父母都是高等虫族)的孩子中选出来‘胚子’,然用无数资源训练一遍遍淘汰不合格的,剩下的万里挑一就是‘人兵’,每个都有以一敌百的实力。
因从小训练,‘人兵’的生命里没有普通人的喜怒哀乐,他们接触学习的所有一切都战斗杀戮服务。
而琴是‘人兵’中的佼佼者,他曾单枪匹马团灭一个机械族军团的人,一战名。
不过他十出头的时候,不知道因什么军部闹掰了,带着手底下千多人的独立团立无政府组织‘探索者’,专在虫族星域阻击来犯异族,以战养战。
很多人怀疑他的独立是军部的阴谋,因军部一直看不惯政府部门的‘柔政策’,所以他们要分裂出这么一尖刀对付异族。
但也有人觉得琴纯粹只是看不惯那些异族,叛离军部都要追杀他们。
这些年他杀的异族军队越来越多,身上的通缉金额也越来越大,反战反思联盟视他头号大敌。喜欢他的人喊他‘大帝’,不喜欢他的人喊他‘野犬’。
但谁也不能否认(此处不包括被异族收买的五十万认领狗盆的鬼子),对虫族来,像保护屏障一样横在虫族星域边缘的琴是一位英雄。
虫族强者王,所以即便琴没有七情六欲冷血残忍,万千虫族还是他当自的梦中情人一生偶像。
惜,高等虫族越是强大死得越快,琴还没到三十,但他的精神领域因连年征战受到重创,近崩溃。这武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完全崩碎死掉。
据他已经放
下所有职务,了临死前享受一下最的安宁。
然而一个兵器想要重新做回普通人,谈何容易?何况还是一即将折损废弃的兵器?
很多人猜测,他进入这个游戏,第一是要发泄,第就是求死。
他一定会疯狂杀戮,直到死在一个看得上的对手手上——他们这么分析。
所以琴怎么能人组队?这个小朋友危险了。琴进入游戏还没有杀过人,这就是拿来开刀的第一个。
琴看着前明显还处在分化期,并且满脸血污的小朋友。他心里居然没有什么‘不喜欢、烦’的觉。
“不合适吗?”安以农问。
“你想,我的伙伴?”琴歪了下头,半长的头发垂落,冰蓝色的睛宝石一样清澈美丽。
“对。”安以农点点头,并且期待地看着他。
“什么?”
安以农本想些冠冕堂皇的,让双方都不尴尬的理由,但是看着这个人,他却不由自主出心里话:“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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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份不重要,快要三十或许没有年好活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相信这世界上存在这种对视一就想过一生的事情吗?
安以农直视他的双,坦坦荡荡,明明白白:我看上你了,你呢?
“完了完了完了,双重buff,琴最讨厌别人对他有想法啊!”安以农的直播间哀嚎遍野,他们乎不忍再看。生怕一眨这个选手就要被撕碎片。
是琴没有动手,他只是认真思考了会儿:“什么?”
“因你好看。”
好么,这就是毫不掩饰的见色起意啊!所有人都觉得琴会一刀砍了前的选手,但琴却看着他发尖的微白:“我无法答应你,但以临时组队。”
直播间:……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直播间,除了主持人,快要激动坏了:“我们要见证一场奇迹了吗?”
“琴居然是这样的琴?夸他好看就能组队?我也以啊,我以夸出三千六百字不重样。”
“楼上认真的吗?贪图我大帝美色的人坟头草都高过膝盖了。”
“那你解释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人不也明明白白贪图美色吗?”
“能因……行一善?”
组队功,安以农就拥有了一个队友。他之前以新队友是准备洗澡,但事实上,他却是在抓鱼。
小溪里有鱼,手指大,游得极快,但是琴还是一抓一个,每个被他碰过的小鱼都了小冻鱼,被丢到岸上。
“你抓了很久吗?还没吃饭?”安以农看着岸上数量不,但分量不多的小冻鱼(这些鱼实在是太小了)。
“鱼。”琴,他不是用鱼果腹,只是无聊打发时间。
安以农想了想,他蹲下来自的手放在水里,三四秒四周就传来动静,很多藏在石头缝隙水草下的小鱼游出来,都朝着安以农的位置奋进。
其实他什么都没做,没有蛊惑鱼心,但是它们会本能地靠近,安以农有些怀疑,这是他身体里的人鱼血脉在作祟。
小鱼实在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只能看到它们的脊背,但面的小鱼还是执着拼命地往他的方向游,推开同伴都要往安以农手掌里去。
“你要抓吗?”安以农仰头问。
琴低头看着自脚下清澈的小溪,再看看那边新队友旁边的盛况,陷入沉思。
“他到底是谁!!!”
两边的直播间都暴动了:“放下手就能吸引来无数小鱼自投罗网是什么体质?连冷得结冰的琴都能轻易收服吗?该不会是传中让人恋爱失智的‘魅虫’吧?”
“我就知道!会主动靠近琴这个疯子还被接纳的人能是什么常人?他肯定有特
别的地方,所以那身分化期装束是故意化妆了迷惑人心的吗?真是奸诈!”
“不不不,我觉得这个人能是用了什么吸引鱼类的药物。他是不是‘琴’来这个游戏的?他有什么目的?”
游戏外议论纷纷,游戏内,一通忙活,安以农两人已经抓获了两大桶的鱼,是液态金属变化的桶。
现在这些鱼都在草地上蹦跳着。
“鱼够了,我这里还有三只猎物,足够当我们的晚餐。”
“似乎要降温了。”傍晚时分,太阳沉入西山,天边只有一线晚霞,起风了。
安以农敏锐地觉到了温度变化:“我们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过夜,并且准备一些柴火。”
琴似乎是沉默寡言的人设,他只是点点头,然一个刀影挥过去,倒下一棵大树。
“……新鲜的木材里水分太多,不能烧,需要那些干燥的树枝。”
琴看向木头,新鲜木头上凝结出一根根晶莹剔透的冰凌,冰凌破碎木头就变得非常干燥,没有一点水分残留。接着它们被冰刃切割开,了一个个规整的木柴。
“现在它是干燥木柴了。”
安以农对着琴清澈的睛不出话,只好抹了脸,“我去找些水果之类的东西,你来处理鱼。半个小时我们在这里汇合,一起去找晚上睡觉的地方。”
他了两步,不放心倒回来:“处理鱼的意思是,用刀去除内脏鳞片。”
琴看了手上被活生生捏鱼泥的鱼:……
安以农就带了风驰,其他一些飞行器、烤好的猎物随意放在地上。琴皱着眉头,很想‘教育’新的队友对任何人都要保持警惕。
只是第一次见面的选手,怎么能这么信任他?不担心他在鱼里面下毒,或者拿了这些东西就吗?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因你好看。’
新队友的声音跑出来,琴忍不住摸了摸脸,略微有些不自在:生平第一次,靠脸吃上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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