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尤其是虫族的观众。
文明时代规定他们不能肆意妄为,可是骨子里暴虐的基因却让人渴望杀戮和惊险刺激的游戏。虚拟世界的拼杀不能满足他们这个小爱好,所以这种真人游戏就能定程度满足他们的需求。
这就是求生游戏这么多年直存在的原因之。
群游戏的忠观众叫着‘漂亮、刺激’,更多人则是感慨:人在天灾下是那么渺小,就算是星际时代的虫族,对大自然的‘报复’依旧没有任何还手余地。
游戏主办方这波淘汰了百分之七十的选手,剩下百分之三十已经连夜往里走。他们之间的竞争变更加残酷而充满杀机。
落在第四层的少数幸运儿们并不知道外圈生了什么事,他们看着手表幸存者人数的大跳水,惊肉跳。
“我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危机感顿生的选手们加速收集食物、药材和有的设备。第天就淘汰了这么多人,以只会越越难。
这场雨下到天蒙蒙亮,远处喧嚣也随着雨的停止而停止,阳爬出,金色的光公平地落在每个生命每滴水珠,切看着都是这样美好。
这是第三天的早层。
安以农站在崖顶,他们之前待的洞穴早就被水淹没,下的水没有退,尸体和木漂浮在水,也有部分幸运儿没有死在昨天,他们抱着木或者别的东西活下。
这些人已经爬崖壁,安以农尝试和他们进行交易,商品是他们收集到的物资和情报。
之安以农知道,在森林的那边是平原,平原之外是大海,前天海了大海啸,海啸路冲刷到平原地区。
但这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突然降到零下几十度的天气,平原很快被冰雪覆盖。然他们到这里,森林和草地,接着就被大洪水冲走了。
“普通的防护服难以抵御这种严寒,寒流过处,海水都结了层冰,很多动物冒就冻死了。”说起昨天的经历,这个选手还是背凉。
他是从平原地带过的,算是第批到达森林的人,更多人在他。幸存者聚集在崖顶,他们商量着是先收集物资还是马出北。
看安以农要走,那个选手又问:“你也准备往里走?”
“对,”安以农点点,“这里死了那么多人和动物,等到海水退尸体腐烂,搞不好引瘟疫。”
而且,游戏方很明显是想把他们往内圈逼,那么他们又怎么可能让幸存者在这里苟活?肯定还有招,还不如自己识点,早点往内圈走。
“阿嚏!”安以农抱着自己胳膊,这里还是很冷,对穿着单薄秋衣的他们非常不友好。
他路走到拐角处,琴和风驰在这里等他。琴的这张脸有威慑力,所以是安以农个人幸存者群体套话。
“他们是从南边过的……”
他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如此这般说了遍,又说了自己的猜测:“游戏方想要把我们往个方向逼,具体怎么样还不知道,但这里确不能再待了。”
琴点,然拿出个袋子:“盐。”
“咦?海盐?”安以农拿着这袋子不知道从哪里的盐,眼睛弯弯的,“你直记我说过的话?”
“嗯。”
幸存者们群群地往北走,三人组也要继续出。
“谢谢。”他们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前套近乎,而是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他们终究是有竞争关系的选手。
路瘦高个问绿辫子:“你还喜欢他?”
绿辫子知道他说谁,她脸带出苦:“我不敢。”
现在这里就剩下安以农、琴和风驰了。
风驰在地跳跳,向安以农展示它脚的风。出生的第二天,风驰掌握了‘风’的能力。
“期待有天你会像你父母那样强大。”安以农摸
着它的脖子说。
往北走是片山林,高耸的岩壁凸起,仿佛这片大地曾被人挤压过,岩层断裂凹凸,形连绵不断的山峦和沟壑。
有翅膀的虫族还能直接飞过,直线距离,能钻地的也能走地下通道,就他们这种又没翅膀又不会钻地的惨,那真是翻过重又重的山。
受到分化期的拖累,个晚都在消耗体力且没有进食的安以农很快就饿走不动道了。
但是他并不愿意此刻自己的力表现出,直到他脚下滑差点从山摔下。
只手臂接住他:“抱歉,是我忽略了,现在的你需要休息和进食。”
“啊?没、没关系,不这样。”突然被人背起的安以农稍稍有些不自在,但是此刻他的身体情况确不好,最他还是趴在这宽阔的背,被带着路朝着某处山崖走。
风驰叫唤声,足下生风追。
“稍等。”琴他留在株树下,自己从崖顶跃而下。
这会儿是早晨,安以农的直播间陆陆续续又进人,他们看着趴在那像条废鱼的安以农,疑惑‘琴’了哪儿。
“终受不了和他组队,所以个人走了?”有人恶意猜测。
结果下秒琴就出了,怀里抱着堆蛋壳莹白如玉的蛋:“吃这个,生吃就可以了。”
安以农接过琴递过的蛋,比鸽子蛋略大,他磕破点蛋壳,嘴唇对着缺口,仰把里的蛋液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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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点不觉腥臭,反而爽口比,像果冻。
这口下他觉自己又活过了,下颗蛋递到眼前。
知道自己现在是分化关键期,安以农没有客气推开,他收下琴的好意。颗又颗鸟蛋了他体内流转的能量,安以农的色似乎都变红润了点。
琴看着他,有种法形容的满足感。他不懂这种奇异的感觉是什么,只是遵从本,想要提供更多更好的食物。
“琴!你要是被控制了你就眨眨眼!”琴的直播间,观众都疼(?)坏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宇宙直男专门给人找这种营养品进补的?
他自己现在情况那么糟糕,动次力量就离死亡近分,却还是爬崖壁找三足鸟的蛋,还是为了个觊觎他美色的‘队友’?
“承认吧,你们的大帝恋爱了。”
“胡说八道!我怀疑,这个人有类似‘**’的能力,不但对虫族,对鸟兽有,对植物也有。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还是分化期。”
“怎么可能是恋爱?大帝根本没有说过喜欢的话。”
“或许……是因为喜欢,所以不能说出口?毕竟琴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
这条弹幕出现,直播间有三秒的安静,紧接着就是几十条百条的反驳。
“你嗑药了吗?为什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
“你那生锈的脑袋想想,那可是琴!”
这么这都是很温和的反驳了,其他反驳更如枪林弹雨,把之前提出那个想法的观众打了筛子,并且自我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疯了。
等安以农觉自己已经吃不下东西的时候,琴的怀里还有十颗蛋。
这东西从窝里取走之只有几个小时的保质期,琴就把剩下的全部吃了。他蛋壳冰冻、碾碎,再扫进草丛堆。
他们再次出。
从白天走到黑夜,两人在棵树下安了窝,琴不肯睡帐篷里,他坐在树仰望星空。这里的夜空可真美,漫天星辰跟撒在黑布的宝石样,什么颜色都有,都闪闪亮。
安以农就在下看着天空,他的几乎全白了,手也全白了,摸滑滑的,有种塑料膜的质感。
分化期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记忆中他只见过剧情主角的分化期,那段时间主角直待在房间里,原主则几乎花光了钱购买
各种好东西喂他。
说起,剧情主角所的都是原主父母留下的遗产。
原主父母立下遗嘱,遗产都给收养的男孩,只有小部分给原主,甚至还不够支撑他年。所以原主十岁开始就打工养那个身娇体贵的剧情主角了。
“真是恐怖,剧情主角身的信息素……”
因为琴的照顾,之的安以农没有再尝到饥饿的味道。游戏的第五天,两人遇到了条山泉冲刷出的河,河水潺潺,带鱼虾,也带远方的消息。
安以农手从水中抽出,高兴道:“顺着这条河走下就能出这片山群。”
琴点点,他从不问安以农是怎么知道的,每个人都有秘密。
结果他们两个还没出了山群,倒是先找到了个部落的居住地。
这是个穴居部落,里有几十间干草、泥土和木搭建出的半球形屋子。
屋子内部分出三个功能区,里许多东西都在,地散乱的丢了些兽皮和干草,还有木盆陶罐之类的。屋子外则了某种特殊的树胶,防水防裂。
安以农还找到了耕种的田地和养牲口的屋子。
“外部的房子最小最矮,四周围的种植地也很小,越是靠近中地区房子越高,甚至房子表还有彩色石镶嵌,开始注重房屋美观。”
从屋子的功能、建筑分布、工具看,这已经是个很熟的部落,并且开始出现阶级。
在部落的中间,立着栋最漂亮最大的半球形屋子,安以农怀疑这里不是部落首领的屋子,就是巫师的屋子。
“这是女王吗?”在火塘的石壁,安以农现了个带着三对翅膀的石雕人像。它有着到小腿处的长,三对翅膀,非常抽象。
“是神像。”琴说。
神像?
“些小部落雕刻出,祭祀或者祈祷的神像。”
“就算在远古时代,女王也不是随处可见?”
看着安以农疑惑的表情,琴了下,又快速收敛:“虫族可以有很多国家,但女王只会有个。女王诞生的时候,所有虫族都会有所感应。”
“原如此。真是奇怪啊,以前条件不好的时候还有女王诞生,然而进入科技时代,虫族几乎解决掉绝对贫困了,女王却从此消失在视线里。是基因问题,还是摄入的营养问题?”安以农想不明白。
琴沉默了会儿,最给了他个答案:“女王是就的,不是生就的。”
安以农似懂非懂,不过他没有纠结,这么多科学家历史学家研究了几千年都没有找到答案的问题,他纠结又有什么呢?
离开这个屋子的最他回看了眼石雕像:他还是不喜欢虫族,但是……
“如果世界可以有女王,就快点出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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