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索者的琴’这个名号的号召之,乱糟糟的选手们迅速打散重新站队,力偏后勤和辅助的在第二梯队,主战的在第一梯队。
第一梯队中又分出好几个类型,琴让他们按照各自力重新组队。
“奇怪,这个组队的模式怎么这么像玩游戏时候的小队模式?”直播间的观众看出了端倪。
这其中有‘沉默’boss技或者‘控制’boss的,有负责吸引仇恨高防御高血量的,有治疗或者保证队友存活率的,还有脆皮但武力值强大的。
“大部分没有受过军事化训练,上了战场会有畏战、反应不及、没有默契等等问题。但是大家生活中却常在虚拟空间玩战争游戏,熟悉游戏中的小队模式。那还不如让他们按着自己熟悉的步骤来。”
很多看出了琴这样安排的目的。
只有熟悉琴的觉奇怪:“我以他不会理会这些。”
变异的虫族多多少少有些反社会,琴不过是把他的冷酷发泄到异族身上,不代表他是个关心别的。
无论英雄还是杀神,都是别给琴的标签,但琴事上是怎么样的呢?
更接近战斗疯的。
“了‘麦’。”一说,“分化不被打断和影响,琴想要速战速决,进入高墙。”
“没想到这个‘麦’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
“这个游戏之前,谁也不会想到。话说回来,变异者居然会真的爱上一个,这就够奇怪了吧?”
天上卷曲的乌云越压越低,风吹他们眼睛都快睁不开,准备好的虫族展示释放力,高等虫族变幻出不同虫形。
有如琴一样高大巍峨如山的,也有缩小成拳头大小速度奇快的。有海蜘蛛一样的大长腿,也有鱼怪一样的长尾虫,和形已经完全没有任关系。
“我们准备好了。”这些形态各异的虫族站在琴的面前。他们高高低低奇形怪状,不知道的,还以是宇宙怪物大集合。
“仪器的影响范围是半径三百米,因毁灭者有自动修复调节的力,所以五分钟内必须解决掉被影响的毁灭者,不然它会反应过来并且追踪仪器。”
“我来拿仪器。”虫群中飞出一只神似蜻蜓的虫族,不过他的翅膀是三对,头上奇异的眼球可以观察周三百六十度的东西,尾巴细长带毒刺,虫肢细长。
他拿仪器一眨眼就离开了这里,这是一种以速度见长的虫族。
“快,跟上去。”
“那么,我来报告前方的战况吧。”一只矮胖的虫族钻进泥土里,只露出头上一根天线触角,这个虫族的力就是感知一定范围内‘活动物体’的动静。
前方进入射击区的队伍已经受到攻击,他们分别吸引了五个左右的毁灭者。其他的毁灭者依旧站在高墙上。
被吸引来的毁灭者和他们在空中遇,抱着仪器的虫族立刻按照帝娜导的打开仪器,这些毁灭者在空中不动了,它们中一半甚至已经开启战斗模式。
“没想到这次进入游戏的中间会有一个‘工兵’。”游戏设计者摸着巴,“这等于是拿到了大门的钥匙,难度直接减十分之六七。不过算了,现在情况太复杂,而且运气也是力的一种。”
也不知道游戏设计者是不是乌鸦嘴,他才说完这句话,游戏主战场就出现了异变。不知道潜伏了多久的异族联盟军突然出现,并且袭击了前头两组虫族先锋。
“寄影族的弱点是多重光源,第二阶队第三组出列分散光源,第六组第九组出列封锁寄影族。”琴面色不变,他似乎早就料到异族会在这个时候发难,并且连什么种族都预算到。
自带光源的虫族一出现就虫族们的影打碎成三道虚虚的阴影,这种程度的影无法被寄影族控制。
但寄影族一直都不是主战力,一
定有什么种族和他们打配合战。
果然,雷声隆隆,一道光缓缓流转,两边空中居然出现了两个巨大的飞行器,且飞行器的面吊着两个百米高的机械巨,他们一出现就发动攻击,几乎瞬间带走一排毫无防备的虫族。
“机械族。”
“第一阶队第三第五组,左边的交给你们,这种机械族有个隐藏机械臂,并且同时存在两个‘头’,另一颗在腹部位置,需要打掉这两个头。”
琴的身形瞬间膨胀,同样百米多高的巨出现在桥头。
他一脚踩进水中,激无数浪,同时手托着光茧。
琴的左边心脏位置甲片分开折叠,露出空腔,他沉睡中的安以农放进心脏位置,甲片封闭,两把透明兵刃出现在他手中。
如,他可以全力以赴了。
三步到了敌方面前,琴双手握刀快速划过机械族身侧,机械族手臂应声而落。完全冰冻的手臂落在地上就碎裂成几块,并砸出一个大坑。
之后他在空中挥出一个叉,霜痕在天空两家飞行器上滑过,飞碟型的飞行器瞬间裂成两半。
第一次近距离看琴的虫形的虫族们仰着头,看着那战斗而生的强大同族,畏惧和狂热在他们心里燃烧着。
虫族均慕强,同时他们也渴望变强。
“如果我和他一样,就算只再活一年我都愿意。”
没有知道强大之琴要承受的痛苦,他的心律变乱,就好像妙的钢琴曲有了杂音,沉睡中的安以农痛苦地皱眉,几重记忆叠加着,在脑袋里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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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几岁的孩,他有一双冰蓝色的眼睛,还有可爱的脸,但他的表情冷冰冰的,所有都畏惧他,包括他的父母亲。
“他是……怪物。”
“琴……”安以农伸出手,想要抱抱那个孩,但他的身体穿过这些影像,同时更多错乱的记忆钻进他的脑袋里。
从军部挑选走,到训练,到发现是变异体,重点监控和培养……甚至最后带着军团离开,去星域边界开拓出‘探索者’,所有一切都和安以农自己的记忆折叠来。
“共感?”他捂着头,共享记忆的时候,他也共享了那些痛苦,原来琴每天要忍受这些。
安以农也算是经历过几次叠加记忆的洗礼,最后他醒着感受完琴所有的记忆。不过那不知名的存在似乎不准备就这样放过他,安以农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了,随意丢进一个黑色的旋涡中。
他看到被放在坑中活埋的婴孩,哇哇哭着被黄土淹没。
他看到一排穿着半透童装的漂亮孩,被大腹光鲜亮丽的老挑选着。
他看到被拐骗走的,所有的器官都被切除。
他看到一个怀着孩的孕妇,被丈夫温柔地锁在试验台上。
还有那些狩猎平民,杀取乐的,又或者制造金融危机收割民众的。
似乎有一个不见的声音在说:你看看这个世界,这么黑暗,肮脏容不一点善。你还喜欢它吗?
当然,并没有这样的声音,只是存在某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规则,似乎在考验他。
“就只有这些?”安以农看着这些画面,一幕幕都在挑战道德底线,但他没有轻易被说服。
“你知道萝莉岛吗?你知道熔炉吗?你知道代孕产业吗?你知道大逃荒食吗?你知道大屠杀吗?你知道柒叁壹验吗?往小了说,还有家庭暴力、校园暴力、网络暴力……”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令发指惨绝寰的事件,然后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要不要参观一我的记忆?或许会发现新大陆。”
但这些丑恶的画面并没有停止在他眼前闪动,还在挑战他的良知。
“我不
知道你是什么,不过想要告诉我世界有多么糟糕,智慧生命有多恐怖残忍,只让我看到这些是不够的。
“我一直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也一直知道自己被保护很好。我还知道,这世间有恶,也有善。所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黑色的旋涡并未停,它旋转更快了,安以农的脑袋里出现了很多声音,还有无数个影,他们似乎在求救。
孩的,老的,年轻的,中年的。有些喊着病魔慢一点夺走他的生命,有些在水里挣扎,有些痛苦地自己封锁在天台上……
影晃动,死了一批,又来一批,他们求救、绝望、死亡,又有新的继续求救、绝望、死亡,如循环,没有尽头。
安以农以就是这样了,结果他刚刚适应了这种声音,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新一批的。这些也是男女老少都有,只是他们祈求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赌鬼在祈求再赢一局,黑心商在祈求来更多横财,贪权者想要升官,爱色者准备换个情……
极端的**让他们变成了魔鬼。
一开始是极端的恶,之后是面对死亡的苦,最后是各种各样的**,那个不知道的存在似乎要虫族最糟糕负面的东西都传递给他。
“你有什么目的?”
他的前方突然出现了星点,它们如璀璨,把周围那些充满极端**的影都压去。
星点越来越近,越来越急,安以农本地想要逃离。
然而他仿佛是被控制着,纹丝不动,一颗星点投入他的眉心,混乱的记忆片段在脑海里闪现。
“这是……原始虫族?”
这些零碎的记忆中,居住在海边沙丘中的虫族还没有后世五花八门的虫形,他们看来就像大只的蚂蚁,而女王是整个族群唯一的繁衍者,所有各司其职。
直到有一天,流星坠落海中,掀的海啸海岸边的虫穴冲毁了七七八八,整个虫族只有不到七活,其中包括一只已经怀孕的女王。
流星落的方向,一个奇怪的巨大无比的东西被冲上岸,那个东西仿佛一滩没有骨架支撑的肉块。
急需量的女王和剩虫族吞噬了这个肉块,结果那一次后,女王产了的民全部都有了形和虫形双属性,并且一部分表现出强大的智力,一部分表现出强大的战斗力。
进化,开始了……
“……”说真的,这个剧情似乎有点眼熟,像极了他当年看过的一本漫画。更糟糕的是,安以农隐隐感觉到,这一套流程,似乎不是了让他成普通虫族的。难道是……
女王?
安以农想说他不愿意,他并不是什么善良的,对虫族更是毫无好感,而且这些生死惨痛和无限**他更是碰都不想碰。
只是一秒,他想到了外面把每天都当成最后一天的琴。
“如果我成女王,琴可以救吗?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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