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极富丽堂皇的居室中,完颜洪烈正与赵秋密谈。
却听完颜洪烈皱眉说道:“三千刀手,一千小宦官,便可纵横天下?”
赵秋灿烂微笑,说道:“正是!”
完颜洪烈说道:“这个……这个……小王愚昧,实在不知,嘿嘿......如何凭借三千刀手和一千小宦官,便可横行天下?”
赵秋哈哈笑道:“你给我三千刀手,还有一千小宦官,由我负责训练,担保数年之后,横推天下!”
完颜洪烈说道:“小道长,你该不会是坑我吧?”
赵秋干咳了两声,说道:“本道人自有秘法,可将这三千刀手,还有一千小宦官,训练成军,天下之兵,莫能抵御!”
眼见完颜洪烈有些将信将疑,赵秋又说道:“此事说起来,仿佛天方夜谭,任谁也不肯相信,王爷心有疑惑,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本道人从不打诳语,练兵一月之后,王爷便可见到效果!”
“这......”完颜洪烈的心中,原是半信半疑,只是他性命,操在眼前的小道士之手,即便心中有所怀疑,也绝不能说出口来。另外,这小道士的武功惊人,仅凭一柄长剑,眨眼间便夺了数十兵士的性命,即便是一向勇猛的名将仆散揆,也被他轻轻一挥衣袖,便摔倒在地上,没了知觉。
完颜洪烈道:“小道长有所不知,当今皇上,严禁皇子蓄养私兵。那一千小宦官,或许还好办一些。但是蓄养三千刀手,恐怕有些难处......”
赵秋冷笑道:“王爷居庙堂之高,即便权谋渊深,但若没有兵甲之助,只怕自己的命运,还是不能真正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完颜洪烈咬了咬牙,说道:“好!小道长的吩咐,本王一一照办就是。只是,这练兵的地方,须得远离此地。毕竟,这里是天子的脚下,太子的耳目又众多,稍有不慎,本王难免落个谋逆不轨的罪名......”
三月后,开...封府,一处校场内。
校场阅台,一名小道士端在太师椅之上,一旁,一位满脸虬髯的披甲将领,立在一侧。
那满脸虬髯的披甲将领,身材魁梧高大,极具威严,双目之中,亦不时散发凶光。
只是,这披甲将领原本散发凶光的眼中,在看向小道士时,隐隐约约之中,竟然有一丝惧怕。
这小道士正是赵秋,那满脸虬髯的披甲将领系金国名将仆散揆。
其下,校场之中,集结了三千刀手和一千小宦官,俱是完颜洪烈以重金招来并蓄养。
此时,校场之中,不时喧哗嬉闹。
仆散揆朝赵秋拱了拱手,说道:“尹道长,王爷所安排之事,本将已悉数完成,也该告辞了!”
赵秋笑道:“仆散揆,你是当世的名将,今日便看看本道人练兵,如何?”
仆散揆略微思索后,默不作声,便静静站在一旁。
赵秋双手轻轻一撑把手,从太师椅上缓缓起身,举目前望,一双星眸之中,威严显露。
“咦!这个小道士是谁啊?”
“这小道士挺俊俏的啊!”
校场之中,一众人等,皆议论纷纷。
赵秋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大声说道:“本人尹志平,正是诸位的主帅!”
人群之中,却听得其中一人大声说道:“你这小道士,一身细皮嫩肉,如何作得我们的主帅?”
众人闻之,纷纷附和。
赵秋不以为意,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向一众人等大声说道:“诸位,从此刻开始,你等便是战士,须懂得令行禁止,待会我发令,你们必须遵照去做。倘若违反,立斩不赦!”
这三千刀手和一千小宦官,其中胆小者,已禁其声,规其手脚。
不过,其中的大部分人,依旧我行我素,兀自言语。
赵秋又道:“等会,我的口令‘前’,诸位就向前方看。口令‘左’,就是向左手方向看。口令‘右’,便是向右手方向看。口令‘后’,则向后背看。诸位可听明白了?”
一众人等,仅有少数人等,回答“听明白了”,其余人等,仿佛事不关己,兀自发笑。
此时,一旁静静站立的仆散揆心道:“这小道士武功虽高,一人之剑,万人之敌,可说到练兵列阵,他终究没领过兵,也从未沙场征战.......”
赵秋微笑道:“看来,诸位还是没听明白,那我再说一次。稍后,我的口令‘前’,诸位就向前方看......”接着,他又大声将之前的话,复述了一遍。
“小道长,我们听明白了!哈哈……”
校场之中,一众人等嘻嘻哈哈地回答。
赵秋当即命人击鼓,说道:“向前看!”
众人听到“咚咚咚”的鼓声,乐得哈哈大笑,全没在意赵秋的口令。
赵秋神色肃穆,又重复了一次命令,众人依然大笑不止。
赵秋又是微微一笑,取了长剑,如影似魅,发足狂奔,朝笑得最狂的两名刀手奔去。
他一连两剑送出,均是一剑封喉,剑出无血。
赵秋诛灭此二人后,收了长剑,复回校场之前,说道:“向前看!”
一众人等,见他依旧笑嘻嘻的脸色,却吓得战战兢兢,终于想起了他起初说的那句“倘若违反,杀无赦”的话来。
如此杀了二人后,这三千刀手以及一千小宦官,终于安静下来,遂依令而行。
不多时,近四千人便令行禁止,整齐了行列。
仆散揆拱了拱手,说道:“道长的练兵之法,颇有昔年孙武斩妃的古风。告辞!”
赵秋摆了摆手,也不理他,便继续练兵。
……
随后数日,赵秋将这四千人分为二军。
其中,三千刀手划为七杀军,一千小宦官划为辟邪军。
接着,他又在七杀军、辟邪军中,分别设十夫长、百夫长,以及总管。当然,这些十夫长、百夫长、总管只是暂代,以后还得层层选拔,有能者居之。
其后一月,赵秋先到辟邪军中,向那一千小宦官传了辟邪剑法。此事,他在鹿鼎记世界便做过一次,这会儿不过是依样画葫芦……
再后,他到七杀军中,向三千刀手传了四式七杀刀法。他于这四式七杀刀法的所有猜想,尽数传授,绝无保留。
在全真教中,他也曾将这七杀刀法传播,可惜,人数太少,更何况,全真教一向以剑为尊,所传的赵志敬等人,须改剑用刀,进境缓慢。
这三千刀手,说是刀手,其实多是刽子手、屠夫、砍柴工等等凑数而成,甚至其中,还有数百位小孩,之所以被当作刀手,仅仅是因为经常用刀割草。
这些人,虽仅微末道行,但无论如何,原本便是用刀,是以,修练这七杀刀法的进境,并不缓慢。
更何况,三千刀手同时练刀,哪里正确,何处不对,数辩即明。
……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转眼,已是一年后。
校场之中,七杀、辟邪二军,正在热火朝天地操练。
赵秋负着双手,龙行虎步,踱步于校场之间。
这一千辟邪军,如今人人修练有成,个个身法如鬼似魅,一剑刺出,寒光电闪,如电闪,如雷轰。
这一千辟邪军,倘若人人左右相护,千剑齐出,足可以一敌百,破敌军十万,当不在话下。
赵秋思索道:“只是,呵呵……这些哥儿身体有些缺失,难免自卑、自私、贪婪、凶狠和残暴。这一千人,便是一千条心,什么团结一心、众志成城之类,在这些哥儿扭曲的心里,都不过是笑话。
甚至,倘若以后我大权在握之时,只怕不顺着这些哥儿的心意,还要造我的反啊!”
这些小宦官的身法既快,剑法诡异迅捷,即便是四绝、周伯通、裘千仞等人,初遇之时,恐怕十招之内,也解决不了。十数人围之,甚至也凶多吉少。
只是,赵秋却夷然不惧,这辟邪剑法系他所传,无论是原本的七十二路剑法,还是经他修改后的三十二路剑法,其中的破绽,他自是一清二楚。
他精通独孤九剑和太极剑法,深明无招胜有招之法门,是以,专门克制辟邪剑法。倘若他以独孤九剑破辟邪剑法,一招破一人,数十招之内,必然数十人伏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