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心中思索道:“原主金不换的真气内力,其实并不差,但也强不到哪里去。至少,和快活王、沈浪、云梦仙子,甚至王怜花、熊猫儿相比,尚有不小的距离。内力不足,惟有招式弥补啊!”
通过搜索记忆,他迅速熟悉了金不换的武功。
金系的武功,和古系的武功,颇有不同,但殊途同归。
只是,金不换的武功,花哨无用的太多。
他所学渊博,当即对这些武功招式进行了修改。
经他修改,金不换原本的武功,更加简捷明了,招招夺人性命,绝不含糊。
武功,原本就是杀人技。只要明了此种目的,他再以无数的经验加以改动,那就方便多了。
再加上七杀刀法,还有那并不完整的贪狼刀法,以及神乎其技的神风步。
或许,凭借这些,尚不足以与当世的英雄、枭雄一争长短,但保命却是够了。
至于真气内力,却是急不得,惟有以后数年慢慢图之。
“只是这幅尊容,有些欠奉,还瞎了一只眼睛!”赵秋无奈地笑了笑。
随后,步行三十余里,他来到一个小镇,花去些许银子,扎扎实实洗了一个澡,洗去了一身污垢。
紧接着,又换了一身漆黑色的长衫,再戴了一个眼罩,罩在眇目之上。
“丐帮?”
赵秋微微笑了笑,要他做一个乞丐,却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如今装束一换,他原本的气势,迅速占领了这具身躯。
那独独的一目之中,竟然隐隐有了些睥睨天下之意。
仁义山庄,大厅。
赵秋坐于其中一桌,瞧着一桌的美酒美食,先端过了酒壶,自酌自饮。
大厅中,尚有另外六桌。
第一桌上首,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憎人,身穿青布僧袍,相貌威严,不苟言笑,挺着胸膛而坐,双手垂放膝上,似是始终未曾动箸,目光虽然笔直望着前方。
第二桌上首,坐的却是个珠冠华服的美少年。
第三桌上首,坐着一个衣白如雪的女子,粉颈上围着条雪白的狐裘,衬得她面靥更是娇美如花,令人不饮自醉。
第四桌,却是一个瘦骨嶙峋的乌簪道人。
谷/span那第五桌,正是一个又肥又丑,腮旁长着个肉瘤,满头是杂草般黄发的女子。
第七桌,却是一个紫面大汉。
赵秋的桌位,却在第六桌。
赵秋心道:“这其余六人,便是当今武林的其余六大高手了!那僧人,应是五台山天龙寺天法大师;那美少年,应是玉面瑶琴神剑手徐若愚;那白衣绝美女子,自是华山玉女柳玉茹;那瘦骨嶙峋鳄道人,正是青城玄都观断虹道长;又肥又丑的女子,却是巧手兰心女诸葛花四姑;那紫面大汉,正是长白山雄狮乔五!”
“连同原主金不换,这七人便是当世最负盛名的七大高手了!倘若七人联手,同心协力,必纵横天下。即便柴玉关带着酒色财气四使和急风三十六骑前来,亦要退避三舍!只是,人心各异,这些人都是天底下有数的高手,又如何能够齐心协力?”
不多时,一位五官英俊,有些落拓的少年人,也进了大厅。
赵秋心知,这少年人,便是沈浪了。
沈浪性格随意洒脱,这七桌之中,原本并无他的席位。
赵秋微微一个招手,让沈浪与他同坐一桌,沈浪嘴角露出洒脱的笑容,欣然应允。
未几,一个青衣童子手捧酒壶奔了过来,笑道:“酒来迟了,两位请恕罪。”随后,便将两人酒杯俱都加满。
落拓少年笑道:“多谢!”
随手取出一百两一封的银子,塞在童子手里。
青衣童子怔了怔,道:“这……这是什么?”
落拓少年笑道:“这银子送给小哥买鞋穿。”
青衣童子望着手里的银子发了半晌呆,道:“但……但……”突然转身跑开,他见过的豪阔之人虽然不少,但出手如此大方的确实是从未见过。
赵秋笑了笑,说道:“钱财身外之物,今日双手散尽,明日千金复来!沈兄当世豪杰,倒也看的通透!佩服!佩服!”
他这具身躯的原主,却是见利忘义,见钱眼开。
赵秋据了这具身躯,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正是极度缺钱之时,稍后,也少不了要见钱眼开。
但是,区区数百两银子,却并不放在心上。
他要做贼,便要做大贼!
譬如柴玉关那样的大贼,或许,还可以考虑考虑!
甚至于,大贼窃国,也不是不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