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了大悲老人后,赵秋携了小乞丐,施展轻功,回了摩天崖。
摩天崖上,赵秋将原主谢烟客的炎炎功,传给了小乞丐。
他附身之时,原主谢烟客已修了炎炎功这门内功。
这炎炎功虽然厉害,赵秋却不屑一顾。
其后,赵秋拿起了那个绘着足少阴肾经的泥人,将每一个穴道的名称以及人身的方位详加解说指点。
那小乞丐原有主角光环,本世界的气运之子,天资决计不差,他听了后,用心去记忆,有不明白的地方,就提出询问。
赵秋毫不藏私,甚至传了小乞丐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的口诀,命他修练。
他花了一月的时间,向小乞丐讲解了四门的功法的诀窍。
但是,他和原主一般,并没有将阴阳调和之法,传给小乞丐。
其后大半年,小乞丐便在摩天崖上,修练九阴真经、九阳神功、炎炎功以及泥人上的心法。
小乞丐先修一段时间的九阴真经,再修一段时间的九阳神功,其后,再修炎炎功和泥人心法。
转眼间,离上摩天崖之时,已过了两年多的时间。
如今,那小乞丐已成了少年,脸上污垢尽去,再穿上一袭白色的长衣,倒也英姿飒爽。
这两年多来,他修练四门武功,已有所成。
然而,炎炎功和泥人心法倒还罢了,那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却是至阴至阳的神功。
仅修其中一样,待得大圆满之时,便已有了绝顶的内功。
是以,少年虽有所成,但他没有阴阳调和之法。
每日的白天,随着阳光照射,他体内的九阳内力,便压过了九阴真气,面目绯红,浑身发热,大汗淋漓,却是阳气过盛之兆。
每日的夜里,黑暗来临,他体内的九阴真气,压过了九阳内力,他的全身幽绿发光,阴寒阵阵,不时发抖,正是阴气过盛之状。
白日阳盛阴衰,夜里阴寒积蓄,此时,已然凶险之极,只要他内息稍有走岔,立时无救。
但这少年的心地单纯,虽每日承受着阳炽阴寒之苦,却仿佛没事一般。
也亏得他心地单纯,倘若换了一人来修九阴九阳,一旦身子忽冷忽热,心中便作它想,不仅修不下去,更会气息紊乱,反而走火入魔而亡。
即使少年修练武功受苦,他竟也并不在意,丝毫不吭一声。
他体内的九阴九阳真气内力,依旧突飞猛进。
赵秋看着少年的修为,不禁啧啧称奇,这石破天的资质,也太好了吧。
还有这百折不挠、不通世事的心性,也是当世他所独有。
赵秋喃喃自语:“怪不得!当世高手都参不破的太玄经,惟有他一人能够修成!”
这日,摩天崖上,来了九人。
这九人,正是长乐帮的帮众。
九人之中,其中有一个瘦子、一个道人,和一个丑脸汉子。
这三人,正是当年围杀大悲老人的那三人。
不过此时,这三人却是小小的跟班。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黄衫的老人,脸色苍白,偶尔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仿佛身患重病一般。
这人,便是“着手回春”贝海石了。
在九人上崖的时候,赵秋便已知之。
赵秋冷笑道:“这贝海石,还有长乐帮诸人,终于来了么?也对,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到了石破天发迹的时候了!”
“看来,我得躲一躲了!”
赵秋身影一闪,他的身子,便升腾了十丈之高,再凌空虚步,隐在了一颗参天大树的枝叶之中。
他倒不是怕了贝海石等九人,反而是担心自己尚在,这贝海石等人,心中惊惧,不敢带了石破天下崖。
毕竟,他天下第一人的名号,早已在多年前就威名远播。
但见树林中,贝海石等人缓缓而行,小心谨慎。
“贝先生,咱们没有通传那位谢烟客,便上了摩天崖!倘若他此时在崖上,恐怕...”那位道人说道。
贝海石也是心中苦笑,说道:“不久之前,有人瞧见帮主与谢烟客携手同行。本来,石帮主的行止,我们身为下属,不敢过问。但现在,帮主离开总舵已久,诸事待理,再加上,眼前还有两件大事,可说急如星火,咳咳,所以嘛,这摩天崖,咱们一定要来!
倘若,来晚了,万一帮主身影全无,那咱们又何处去寻帮主?
事在紧迫,礼数欠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那位摩天居士怪罪,咱们也惟有笑脸解释!”
其中一个瘦子道:“即便那位摩天居士怪罪,咱们九人一拥而上,也未必输给了那位天下第一人!”
原来,赵秋每日下山到市集采购,便会带了石破天一同下山,却是被旁人瞧见了。
其实,赵秋修有大鲲功,不吃不喝,也丝毫无事,但石破天终究还是凡人,须得饮食。另外,倘若他与石破天一直呆在山上,恐怕贝海石等人,也不会知晓石破天在摩天崖,后续的既定发展,也就无法展开了。
随后,贝海石等九人在摩天崖上小心谨慎地寻找,终于找到了石破天。
当下,不由分说,接了下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