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冷哼一声,说道:“他愿投李阀,或是宋阀,也都由他!”
如今的他,占据蜀地、云贵,以及两湖,步步为营,根基牢实。
林士宏所占据的地域虽然不少,但绝非铁板一块。
赵秋足以自信,只须领兵十万前往,楚国之中,必然投降者无数。
终究,林士宏不过是阴葵派扶植起来的人,论血脉,他是大隋正嗣皇孙,林士宏却是魔教妖人。
论驾驭属下的能力,还有领兵作战的能力,他轮回多个世界,在此方面的能力,当世绝无一人能及。
还有掌控力,他与林士宏之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天壤之别。
祝玉妍、绾绾、韦公公三人,原想再说什么,但又没有任何话可以说。
赵秋又道:“当今南方,林士宏系你阴葵派出身,所取之地,几乎为阴谋所得,竟自号为帝,绝不长久!
岭南宋缺,自称兵法大家,虽远胜林士宏十倍,但他在伪帝杨广昏庸时,并未出兵岭南,白白错失良机。他竟大言不惭,说什么时不与我,简直贻笑大方!
至于北方,李阀建立唐国,倒有一统北方之势!只是,可惜,跋锋寒已掌草原大权,他日必可一统草原和大漠。
李世民再强,也决计拦不住突厥骑兵!
林士宏妄想以归附大隋,保留实力,形成国中之国,简直痴心妄想!
孤若允了他的所求,岂非庸碌之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你们回去告诉林士宏,要么所有楚国兵士接受改编,要么孤不日领兵攻他!
至于岭南宋缺,以孤的兵力,绝对可以两线作战!”
赵秋的话,斩钉截铁,绝无半分回旋之余地。
祝玉妍恨恨道:“圣上做事,也太绝了些!”
赵秋神色淡然,说道:“为帝者的心境,祝后如何能懂?
倘若林士宏肯一一照办,孤必封他为异姓王,否则,惟有死路一条!
另外,倘若祝后交出阴葵派的天魔策,孤他日一统天下后,必封绾绾为皇贵妃!”
说罢,赵秋目光灼灼,瞧向了那白衣胜雪的赤足少女。
绾绾咯咯一笑,眼中露出令人心醉的神色,说道:“小女子何德何能?能成为当今武帝的皇贵妃?”
其音如银铃,愈发清脆。
赵秋微笑道:“怎么?不同意?那就此作罢!”
祝玉妍道:“圣上如此决绝,可知将来一旦失败,便绝无退路?”
赵秋嘿嘿冷笑,说道:“失败?孤只知道,倘若林士宏不依孤的话照做,阴葵派也不给孤想要的天魔策!
那么,当孤收复河山之时,阴葵派便再无立足之地!”
他这话,绝非恐吓和虚言。
跋锋寒纵横草原大漠,留给他的时间,本就不多了。
经历五胡之乱,原本人口稀少,后大隋一统南北,经文帝发展,人口初具规模。
可是,经炀帝胡搞一通,军阀乱战,人口又是锐减。
即便赵秋一统南北,也是有限的人力,倘若中间还有割据的军阀,他便少有胜算。
未来,当他领兵与跋锋寒的兵马交战,如果林士宏在后方作反,那就腹背受敌。
所以,林士宏想通过投降的方式保存实力,赵秋却是坚决拒绝。
林士宏成不了气候,大不了,赵秋多耗费些时日而已。
赵秋兵锋一至,所谓的楚国,便是树倒猢狲散。
他纵横多个世界,将兵权握在自己手中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至于宋阀,赵秋依旧是这个想法。
昔年,大隋创立之初,文帝杨坚扫平北方,以十万大军征岭南,宋缺率一万精兵抗之,双方决战于苍梧,宋缺十战十捷,逼的杨坚只能采取怀柔政策,封宋缺为镇南公,世袭罔替。
可惜,赵秋并非杨坚、杨广。
多个世界的轮回,历经千百战,所谓的兵法大家,或许,落在他的头上,比戴在宋缺的头上,更为恰当一些。
赵秋又道:“祝后应该知道,君无戏言!”
祝玉妍的美目之中,终于露出了畏惧和犹豫的神色,良久才说道:“圣上总得给我们一些考虑的时间!”
赵秋笑道:“短则十日,晚则一月,孤将派兵攻林士宏,你们好自为之!”
就在这时,赵秋心中一动,他不禁抬眼瞧了瞧皇宫的南侧。
“呵呵,又来人了!恐怕这次,来的是李阀的说客吧!”
祝玉妍、绾绾似乎听出了什么,二人的眉头深锁。
“圣上之意,妾身已知晓,我阴葵派当速作决断!告辞!”
祝玉妍微微躬身后,便领着绾绾和韦公公,如黑夜之中的幽灵,飘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