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春敢用马舒芬的贞洁发誓,来桃源村的一天一夜,是他一生中最痛苦,最憋屈,同时也是最耻辱的24小时!
自己一个高高在上的修炼者,像是烂泥一样被人打断腿扔在地上,没人接骨,没人照顾,甚至没吃没喝,还淋了一夜雨!
报复,小爷一定要狠狠报复!
姓林的!
姓赫的!
姓马的!
你们统统都得死!
丁小春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恼恨,就像困在瓶子里的魔鬼一样,把所有人都恨上了,准备一有机会,就让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统统毁灭!
就在这时候,丁大同上山了。
躺在一间茅屋后面泥地上的丁小春,听到了三爷爷的声音,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三爷爷,三爷爷,救命啊,救命啊……”
在呼救的同时,丁小春也对丁大同充满了怨念,老不死的,要不是你让小爷来这个见鬼的地方,小爷怎么会受此一难,等着吧,早晚弄死你!
好吧,丁小春的心理已经扭曲了,这根他的遭遇有关系,同时也跟他的天性有关系,不然那么多遇到挫折的人,为什么精神出现问题的却不多?
不等见到林小北,丁大同就先听到了丁小春的声音,寻着声音找过去,丁大同差一点儿没气死!
自己当成接班人的宝贝侄孙,就像是一块被人用烂的破抹布一样,无情地扔在地上,浑身沾满了泥浆!
而且,一条腿还扭曲着,一看就知道骨头断了。
姓赫的,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侄孙的,腿断了连接都不给他接?
看到丁小春的惨状,刚才还怒不可遏的明月子居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要不是丁大同在旁边,她非拍手称快不可!
丁大同不知道,南岳宗的大部分人也不知道,这个丁小春曾经打过她的主意。
不知道什么原因,丁小春居然有严重的恋母情节。
倒不是说他喜欢母亲,是喜欢像他母亲一样年纪的女人。
明月子年纪合适,关键是看起来年轻,再加上修炼者的气质,绝对是丁小春这种恋母癖的最佳意淫对象。
不过,丁小春也知道明月子脾气怪,不好惹,所以只敢远观,不敢直接抵近了亵玩。
然而,明月子是什么人?
一个比较牛逼的修炼者,感应何其敏锐,又怎么会感受不到丁小春淫邪的目光。
只不过,丁小春没有付诸实际行动,又是宗主的侄孙,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明月子也不好发作。
总不能找到宗主,说他对自己有想法吧,那样也太扯淡了,即使明月子情商不高,也知道肯定不行,说不定还会被人说成老牛想吃嫩草,想疯了。
现在看到丁小春吃瘪,明月子的心里跟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似的,甭提多痛快了!
倒不是说明月子害怕丁小春一个小辈,关键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他恶心人啊!
畅快之余,明月子又难免对林小北轻视了三分,姓林的连一个连屡次冒犯自己的人都不敢杀,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时候,赫执事已经听到声音迎了过来:“宗主,请这边来,林……林大师已经在等着你了。”
听赫执事的语气,再看他的态度,已经压抑不住内心怒火的丁大同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开玩笑,赫执事是什么人?
那可是南岳宗出了名的老狐狸,现在看他提到林小北时的态度,丁大同即使用屁股想也知道,姓林的绝对不简单,赫执事这是害怕了!
打进入花果山开始,丁大同就知道赫执事的判断没有错,姓林的果然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能整出花果山这么一座宝山吗?
什么鲜花,哪个绿水,丁大同统统不看,他就感受花果山的灵气。
在这些老家伙眼里,只要灵气浓度高,就是好地方,其它的什么都是扯淡。
而花果山的灵气浓度就是高,比南岳宗还高,几乎跟南岳宗的禁地有一拼了都!
这还不算,昨天打电话的时候,赫执事可是说了,花果山上还有一个桃园,那才是最牛逼的地方。
看着近在咫尺的桃园,丁大同最终还是压下了怒火,准备摸清楚林小北的底细之后,再考虑是服软,还是跟他算账!
“赫执事,为什么不先给小春把骨头接上?”
尽管火气压下去了,但那是对林小北的火气,不是对赫执事的火气,不冲别的,就冲着他居然对姓林的一个外人这么恭敬,丁大同就没打算轻饶了他。
赫执事是什么人,眼睫毛都是空的,一听丁大同的语气,就知道老家伙想要迁怒自己。
老不死的,有种找姓林的算账啊,找我的麻烦算什么本事!
行,既然你不是东西,那就别怪我老赫不讲情面了。
“宗主,不是我不帮小春,是他自己不让帮,说是要自己接,锻炼一下意志……”
“胡说,你胡说八道!”
不等赫执事把话说完,地上的丁小春就叫唤起来,有三爷爷撑腰,他哪还管赫执事是宗门执事,根本就没给赫执事留脸!
按说,丁小春一个弟子,就算再受宠,也不能和宗门的执事叫板,可是丁小春就这么干了,一是憋屈的,二是平时横惯了,恃宠而骄。
丁小春一咋呼,赫执事就不吭声了,往旁边一退,无辜的小眼神看着丁大同,宗主,你的宗门执事被冒犯了,你看着办吧!
丁大同的鼻子差点儿没气歪,恨不得一巴掌把赫执事呼死!
姓赫的这是明着给自己上眼药呢,当着副宗主明月子的面,让自己这个宗主表明态度,宗门的规矩还要不要遵守?
丁大同恨赫执事,也气丁小春,你平时在宗门里横一横也就算了,现在到了外面,还横个毛啊,这不是给我这个宗主难看,让别人看笑话吗?
“舒芬,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丁大同最终还是没有训斥丁小春,而是问起了马舒芬,这等于是已经在啪啪地打赫执事的脸了,摆明了不相信他,不然干嘛问一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