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同不是一般人,是一宗之主,杀人不眨眼的修炼者,一旦决定动手,就不会再犹豫!
然而,就在他暴起发难的前一秒,突然就感觉一阵心慌气短,脑袋像是要爆炸,莫名其妙的恐惧像是一只魔爪,狠狠地扼住了喉咙!
“呼……呼呼……呼呼呼……”
丁大同用力捂着脖子,拼命呼吸,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
整整持续了半分钟,丁大同才慢慢放松下来,笼罩在头顶,随时都会死亡的阴霾才渐渐消失!
然后,丁大同就看到了一双眼睛,林小北的眼睛,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怎么样丁宗主,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你还想对本座不利,本座可就不会像这次这么客气了,明白吗?”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由于害怕,丁大同几乎失去了理智,被人掌控生死的感觉不要太好,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回!
林小北微微一笑:“不对,丁宗主你搞错了,你不应该问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应该想想你要对我做什么,能理解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你……”
丁大同将信将疑,就因为姓林的给自己种了什么印记,自己就真不能对他不利了?
刚才的症状难道是因为自己想要杀他导致的?
“对,丁宗主,就是你想的那样,实话告诉你吧,哪怕我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你也不能杀我,甚至是想杀我的念头都不能有,不然必定反噬,明白了吗?”
丁大同想说爷爷明白你个毛,可是没敢,谁知道林小北有什么手段,他可不想像刚才那样,再遭受一次痛苦。
“好吧林大师,刚才是我不对,但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只不过是想试验一下而已,不是真想对你不利……”
“丁宗主,你就不用解释了,我已经说了,你身上有我种的印记,光解释是没用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比你都清楚。”
“这……”
丁大同彻底没词了,他知道,自己狡辩也没用,不管林小北说的是真是假,他现在受制于人是不争的事实。
光棍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不管怎么样,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好了丁宗主,情况我已经都告诉你了,不管你信不信,做事情的时候先考虑清楚再说。对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说完,林小北直接就挥手赶人,就像是一个玩腻了对方的大渣男,居然一点留恋都没有。
丁大同气坏了,因为林小北的态度而生气,好歹爷爷也是一宗之主,你就这样像是对待用过的卫生纸一样,嫌弃到这种程度,信不信爷爷恶心死你?
好吧,丁大同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甚至连想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尽量不对林小北生出杀心,以免印记反噬。
虽然只是半信半疑,丁大同却不想尝试,换位思考,如果他是林小北,有弱者胆敢屡次三番挑衅自己,肯定是一巴掌呼死没商量!
和林小北相比,他丁大同现在就是弱者,真正的弱势群体,姓林的仗着道行高,可着劲地欺负自己,一点儿武德都不讲,要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
丁大同最终还是走了,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在他身后,跟着亲传弟子马舒芬,还有垂头丧气的赫执事。
马舒芬不想走,但她是宗主弟子,不得不走。
赫执事更不想走,也不是宗主弟子,但林小北不留他。
不过,林小北看在赫执事跪在面前苦苦央求的份儿上,嘱咐丁大同好好对他,一定要尽量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不是林小北发善心,主要是觉得赫执事有些用处。
如果以后自己再想和谁谈判的话,让赫执事这样的人出马应该会更好一些。
好吧,主要还是林小北懒,不想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不然也不可能刚回归的时候就想着找一个世俗的代言人了。
还有丁大同的另一个徒弟丁小春,林小北也让他们带走了,既然丁大同都成了自己的灵魂奴隶,林小北就没有把事情做得太绝,一个废掉的徒弟,还给他算了。
时间耽误得太长,丁小春的腿肯定是接不好了。
也就是说,以后丁小春就是一个废人,尽管没有腿的残疾人也能做很多事情,但想要在修炼一道上更进一步几乎是不可能了,而且想要找林小北报仇也几乎是不可能了。
不然林小北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放虎归山,必有后患,两世为人的他怎么可能不懂这样的道理。
林小北不知道,一离开桃源村,丁大同就犯了一个错误,或者说失手了。
为了表示对弟子的爱护,丁大同谁也没让帮忙,身为一宗之主,亲自扛着丁小春。
可是,也不知道是因为山路太滑,还是丁大同心神恍惚,走路的时候居然一个没弄好,脚下一滑,摔进了旁边的山沟!
马舒芬吓得啊的一声,当即就要跳下去施救,可是被赫执事一把拉住,没能跳成。
当马舒芬回过头来,想要质问赫执事为什么要拦她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双意味深长的眼睛。
能成为宗主的亲传弟子,马姑娘可不像她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花痴。
实际上,马姑娘聪明着呢,只是一眼,就想清楚了很多东西,当即就不动了。
开玩笑,别说普通的山沟,就是万丈悬崖,丁大同也不可能摔死。
当筑基后期的修为是吃素的,除非飞机失事,不然……好吧,就算飞机失事,只要不是一瞬间凌空爆炸,也休想对丁大同这个境界的修炼者造成什么伤害。
果然,时间不长,丁大同就扛着丁小春从山沟里出来了,一跃而出。
可是,再看他肩膀上扛的丁小春,双手和头都向下垂着,像是失去了生命体征。
丁大同的脸色很悲痛,无比惋惜地说道:“小……小春他,已经……已经不在了。”
赫执事:“……”
马舒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