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报啊!?行…那我们去谈谈…”
梁超把手机装进兜里,随即伸手扯着她的头发,在痛苦与惊恐交织的尖叫声中,像是拖死狗似的把她往面包车旁拽…
“救命!救命!杀人了!!”
顾玲玲捂着头发嘴里还在凄厉的哀嚎,惊恐的瞪着脚上的高跟鞋,她也知道,一旦被拽进车里,那真就是任人摆布了。
“啪啪~”
梁超甩手又是两巴掌抽了过去,左手掐着她的脖颈,右手更是从怀里掏出M9堵在她脑门,脸色狰狞的说道:“现在,我只想找回我的肾,你如果还想活命就闭嘴!!”
顾玲玲惊恐的张着嘴发出‘呃~呃’声,整张脸都因血液不循环而涨的通红。
她拼命的想扯开掐在脖颈处的手,但她手上的力道根本无法撼动那如同铁钳般的手,更别提脑门上还顶着黑洞洞的枪口,那冰凉的金属触感更是刺激的她膀胱一紧…
梁超眉头一皱,感觉有些怪味,这才发现她的包臀裙下溢出了一滩淡黄色的液体。
“真他妈晦气…”
无奈,只能轻啐一口唾沫的送开了手。
顾玲玲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嘴里还发出阵阵干呕。
此刻的她头发凌乱,嘴角还溢着猩红的血丝,回过神后更是涕泪横流的转身抱着梁超的腿,嘴里哭喊着:“别杀我…别杀我,我知道很多东西…真的…别杀我!”
“松手!”
梁超喝斥一声想抽回腿。
那副姿态拽着自己,简直比癞蛤蟆趴在脚面上还要让人恶心。
“别杀我…我再也不干了…真的…我知道你的肾在哪里,我可以帮你拿回来…”
顾玲玲跪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拽着梁超的裤角,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砰~”
枪口的喷出火焰与枪响的轰鸣吓的她连忙松手,捂着脑袋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梁超对着空地开了一枪,随即又把枪口转移到她脑袋上,声音满是不耐的说道:“现在,老老实实上车,或者……”
“我去…我上…别杀我…”
已经被吓破胆的顾玲玲连滚带爬的拉开面包车车门钻了进去。
梁超冷哼一声,也钻进驾驶室。
郊区的路上黑灯瞎火的,晚上也很少有人会经过这里,可万一有人意外路过呢?
所以不得不防…
面包车晃晃悠悠的往更为偏僻的地方驶去,梁超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握着M9,一直用余光注意着旁边的女人,要是她不想活,那简单的很……
反正割肾的也不止她一个…
找到一条小路,梁超直接开着车钻了进去,确认足够偏僻后,才停了下来。
熄火,打开车内灯,然后侧过身子轻声说道:“看到这里的环境没?你要死在这,没个三五天的可能都找不到你尸体…”
顾玲玲边哭边喊:“别…别杀我…我知道很多东西的…我知道你的肾在哪…”
“现在,我问,你答。”
梁超淡淡地添了一句:“你能否活着离开这里,现在只取决于你回答的信息是否正确,对我有没有用,懂我意思吗?”
看到生存希望的顾玲玲抹了一把眼泪,连忙应道:“好…好…我答…我答…”
“现在的表现就很好,我呢,只是一个性格比较内向的学生罢了,也不想杀人,要不是肾被你们割了一个,何至于此?”
梁超柔声宽慰了一句。
因为他知道,如果光给压力得话,很容易就让人内心崩溃,又或者是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胡乱回答。得松弛有度,这样才能让她看到活下去的希望…
“你们组织里有多少人?”
他并没有张口就问自己的肾在哪里,而是随机选择一个其他切入点问,其目的就是为了就是验证她是否在撒谎!
相关的事或人必然是环环相扣的,如果她撒了谎,下一个与之相关的问题必然要撒另外一个谎来圆,而谎话这东西很容易出现逻辑上的错误,只要前后逻辑对不上…
那就证明……她在撒谎!
“我…我并不知道我们组织具体有多少人,别开枪…唔…你听我说完…”
顾玲玲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她吓的嚎啕大哭,连忙抽噎着解释道:“我们的组织很大的,这里的只是个分部,而且…而且我还知道,这贩卖肾脏器官的活儿,只是这个分部底下一个负责人弄出来赚外快的小渠道而已…”
贩卖肾脏…只是个赚外快的小渠道…
梁超眉头紧锁的点点头,却并没有放下手里的枪械,声音淡漠的说道:“继续说!”
“是是是…”
顾玲玲连忙平复下情绪,接着说道:“我虽然不知道组织里有多少人,但我知道组织的背后其实还站着某个大势力,我们组织存在的目的就是为那大势力干些脏活累活。”
梁超心头一突,他只是想把自己的腰子找回来而已,怎么听这话,这割肾客组织好像还很有背景的样子!?
“你们组织背后站着什么大势力?”
“我现在只处于这个组织的外围,还不知道背后站着的大势力具体叫什么名字。”
顾玲玲见梁超来了兴趣,也不敢多卖关子,连忙接着说道:“但是我推测这个大势力应该是一家药剂公司,而且还是那种影响力很大的大型的药剂公司!”
大型药剂公司…
梁超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又问道:“你是怎么推测出来的?还有,你们组织为这药剂公司干的脏活累活具体指什么!?”
“我的工作性质您应该也知道,平常就负责勾引男人,然后灌醉、下药。
说好听点是特定渠道的成员,说难听点就是编外成员,所以组织内部具体是干什么的,我还真的不知道…”
顾玲玲的脸上挤出一抹尴尬的笑容,随即又说道:“至于我推测组织背后势力是大型药剂公司的依据,就是我下的那个药。
刚才我也说了…
贩卖肾脏器官这活儿,只是这边分部底下一个负责人为了赚外快开辟的小渠道,而这个负责人我恰好认识。
是个老变态,喜欢作践人身子。
因为我会认他作践,所以有段时间,他还是挺迷恋我身子的,也正是因为他,我才入的这行。
其中有一次他喝多了,无意间透露,说上头公司研发一种药剂时出了问题,制造出了一种可以抹除人当天的记忆的废药。
上头本来是准备全部销毁的,但他拖关系弄到了一批,准备废物利用,用这个药赚点外快。
相信您应该也猜到了,他所说的赚外快,就是贩卖肾脏器官…
我们每次只取一个肾,不会致命,当事者还没有相关记忆,而且还有白纸黑字的协议书和钱,所以这条渠道开辟以来,除了您以外,我们还没失手过…”
梁超冷哼一声,接着问道:“你们至今作案多少起了?一个肾又能卖多少钱!?”
“这渠道才刚开辟没几个月,附近几个地区加起来应该接近三百起吧…
一个健康的肾源,黑市上的正常价格在四十万至八十万之间。
当然,也有些患者体质特殊,肾源配型比较困难的,如果属于有钱又急需的那种,一个也能卖到两三百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