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巴哈急忙恭维道:“先生神算,天下少有,一定能成功。徒儿提前祝贺了!”
“哈哈!哪里哪里!”中年男子笑着摆手,一脸的谦虚模样。
很快,羊肉,牛肉,奶酪等酒菜摆上,达巴哈邀请中年男子入上座,他陪在身边伺候。
这时候,中年男子与小青年也都饿了,两人为了躲避缉捕,已经一天没有吃过饱饭了,两人也不客气,直接狼吞虎咽起来。
不久,中年男子与小青年两人酒足饭饱之后,两人终于恢复了精神。
“先生!房间已经准备好,夜已很深了,徒儿就不打扰先生休息了。”达巴哈躬身说道。
中年男子点点头,朝达巴哈笑着道:“今日由你招待,他日,为师必然提携你一番。”
达巴哈听闻,露出惊喜笑容,急忙感谢一番。
中年男子点点头,便带着小青年跟着达巴哈朝一处院落走来。
这处院落离达巴哈住所很远,几人走了两炷香时间这才到达。
中年男子环视一眼,知晓这地方是白塔寺后院存放高僧骨灰地方。没有监院命令,无人敢来此地。
达巴哈带领两人来到一处幽深院落,找了两间房,让几名心腹收拾一番,这才请中年男子入住。
“徒儿,夜已经深了,为师也不打扰你了,回去休息吧!”中年男子笑着道。
达巴哈听闻,正是求之不得呢。
他急忙躬身道:“徒儿遵守师命。先生有什么事情,以后只管让师弟去找徒儿就行。”
“嗯!去吧!”中年男子淡淡道。
达巴哈答应一声,便带领心腹退下去了。
中年男子目送达巴哈几人离去,一直到身影消失不见了,他这才收回目光。
“先生!达巴哈此人靠谱吗?”旁边的青年已经换上白袍,他轻声问道。
“还行吧!此人是别人的棋子,他自然不敢随意出卖我等。”中年男子说完,也脱下一身黑衣,换上了白袍。
两人换上白袍,如同添了精神一般,两人变得更加仙风道骨了。
中年白袍男子,青年白袍弟子,很显然,两人正是冯先生师徒。
两人被锦衣卫缉拿,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潜入京师,来到白塔寺。
也只有号称神算子的冯先生有如此胆量和心机。
“先生!我等要等待多久?”冯先生的弟子杨清林问道。
冯先生微微摇头,淡淡道:“没有时间,什么时候锦衣卫忘了我等两人,我们再出去。”
“这恐怕不是一年半载,而是一辈子了!”杨清林郁闷道。
“哈哈!无需!为师自有妙计,让这些锦衣卫走到我们眼前,也忍不住我等师徒。”冯先生哈哈笑道。
杨清林听了,脸上顿时露出期待之色。
他知晓,先生从没有说过谎话,他说能做的的事情,出了意外,几乎全部实现了。……。
路上,达巴哈闷着头思索,他深陷的眼眶看起来有些神色不安,不时用手扯脸庞的上面胡须让自己清醒下来。
达巴哈是科尔沁部落派出来的细作,从十二岁开始便长期潜伏在京师,后遇到造化,成为白塔寺的监院。
对于他这个身份,连身边的心腹都不知晓,不过,今夜而来的冯先生师徒却是知根知底的。
谷/span因为,冯先生代表着南方某些人的利益,而他达巴哈需要情报,故此,与冯先生联合起来了,按照大明文人的惯例,认作冯先生为师尊。
有了这个幌子,非常适合传递情报。
如今,眼前这个冯先生师徒有被抓的危险,而如果两人被抓,而他达巴哈身份自然也会暴露。
达巴哈心底非常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灭了两人的口,不过,这样一来,他在大明南方的情报受到影响了。
毕竟,南方只有冯先生这个人与他达巴哈交流情报,其他人忌讳如深,从来不露面。
杀了两人,只能让达巴哈断了一个很有用处的情报来源。
这是达巴哈十分难受的!
故此,此时,达巴哈心底天人交战,难以决断。
回到住所,达巴哈仍然没有下定决心,他散退了仆人一人坐在窗户面前思量眼下形势。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蓦然,外面传来一声鹰叫声音,达巴哈眉头一挑,他急忙打开窗户。
紧接着,一头老鹰从天空中飞下来,直接落在窗户木架之上。
达巴哈双眼打量一番四周,他见四下无人,便抓住老鹰从暗处取出一个纸团,随后,丢下老鹰,随手从窗户水箱抓了一条鱼,扔在老鹰面前,老鹰直接啄了起来。
达巴哈转身回房,他坐在灯下,打开纸团细看起来。
看过之后,达巴哈脸色有些变幻莫测,随后,他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不能灭口啊!”……。
一夜过去,第二日,天色微亮时分,东方的启明星仍然没有隐去。
此时侯,朱由检已经醒来了。
他刚刚做了个梦,梦到四周全是金光闪闪的金子和银子,可惜用手触到,便从梦中醒来了。
这让朱由检感到十分的遗憾!
朱由检很想召见问钦天监这些神棍问问,不过,想到后世梦的原理。
他便直接放弃了。
很简单,看来他朱由检还是惦记着大伴曹化淳抄来的银子这件事情。
朱由检梳洗一番之后,按往常惯例,他摆驾万寿山,准备骑马射箭锻炼身体。
这是他定下来的早课,从登基开始之后,一时不曾间断。
每到这个时候,周遇吉等亲卫营一营将士都基本跟随天子进行早操。
周遇吉一营这样做的目的,其一自然是保护天子,其二自然是锻炼体魄,提升一营战斗水平。
毕竟,他们一营更多时候,跟随天子左右,镇压暗中不臣之人,自身武力才是最重要的。
朱由检骑着马跑了五十圈,他已经大汗淋漓了。
一旁的王文政见此,急忙从马上递上手帕。
今日是王文政值班,王承恩自然是休息去了。
两人开始执行朱由检定下的轮流值班制度,一人一天负责服侍朱由检。
朱由检擦了一把脸上的热汗,朝旁边仍然丝毫没有汗水的周遇吉道:“爱卿,今日为何不见黄闯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