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采听闻,惊喜交加,他急忙叩拜道:“微臣叩谢皇恩!”
说完,高文采磕了一个响头。
朱由检伸出双手扶起高文采轻声说道:“很好,朕看好你。”
高文采听闻之后,更加激动,同时也受宠若惊了,“臣……臣一定不负陛下期望。”
朱由检点点头,他松开高文采缓缓道:“皇家亲卫营第五营,缺一名监军,朕准备让你去,怎么样?”
第五营监军?
高文采一听,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天子真是对他高文采非常信任啊!
“微臣领旨,一定不辜负陛下所托!”高文采单膝跪倒,认真道。
朱由检微笑点点头,他拉起高文采笑着道:“朕看过你立的功劳,相信你在军中也不会让朕失望,好好在军中历练学习几年,时机到了,朕重重提拔你。”
天子许下承诺,高文采心中更是激动和感动,他深深一礼,恭声道:“臣一定照办,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好!”朱由检点点头,随后吩咐王承恩派人带着高文采去京营传旨。
王承恩急忙答应下来,便去了隔壁的司礼监,拟旨挑人,不久,高文采与传旨的小太监去了。……。
天津,也称为津门,津沽。
因靠近海洋,是北方地区生产海盐最集中的地方。
在汉武帝时期,已经在天津武清设置盐官。
自从隋朝修建京杭大运河后,在南运河和北运河的交会处,史称三会海口,是船运中转地,天津最早的发祥地。
后来,唐朝时候,在芦台开辟了盐场,在宝坻设置盐仓。
到了今朝,建文二年,成祖在此渡过大运河南下争夺皇位,为纪念由此起兵“靖难之役”,在永乐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将此地改名为天津,即天子经过的渡口之意。
同时,作为军事要地,在三岔河口西南的小直沽一带,开始筑城设卫,称天津卫,顺着发展,后又增设天津左卫和天津右卫。
前首辅黄立极到任之后,天津左卫为天津左卫县,左卫全部有黄立极掌管。
随着黄立极的到来,左卫增加了三班衙役,盐课司等部门,民政一块逐步完善。
黄立极身为前首辅,官威赫赫,加上天津卫的锦衣卫衙门相助,加上黄立极手腕高超,故此,改制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震动,一直平稳的渡了过来。
黄立极任务进展顺利,另一人徐应元却是愁眉苦脸,满肚子郁闷之气。
县衙,后院,书房。
“黄大人,某想不明白,姓郑的为何不敢登陆面见我等!”徐应元坐在黄立极对面,他一副自艾自怜的模样。
来的时候,徐应元雄心万丈,然,到了天津卫出了协助黄立极稳定地方有功,他自己的任务处处碰壁,丝毫没有进展,这让徐应元非常的郁闷,锐意进取之心,几近殆尽。
黄立极正在书写乡间告示公文,听闻徐应元又来抱怨,他想了想,放下毛笔,看着徐应元缓缓道:“怎么?又失败了?郑芝龙没见到?”
“对!来的又是那名郑之虎。又加了一个条件,让朝廷下令开放泉州府市舶司,这才愿意坐下来商议招抚。”徐应元无奈道。
黄立极听了,脸色阴沉下来了,接着,随即冷笑起来了,“这贼寇得寸进尺,贪婪至极,招抚之后,恐怕也不安分,会引起叛变。”说完,黄立极朝徐应元问道:“可上报给陛下了?”
“自然!”徐应元点头道。
黄立极微微摇头,沉声道:“希望陛下不要答应才好!”
徐应元皱眉问道:“黄大人,可有什么不对?”
“郑芝龙原名郑一官,他出身泉州南安,靠着海洋积累了巨富,手下有上千条战船,基本都是泉州府一代的人,如今要求开放泉州府市舶司,如果天子答应,他势力更加强大,到时候,无人能钳制其势力了。”黄立极分析道。
“原来如此!不过,皇爷的意思非常坚决,一定要招抚其人,相助辽东。黄大人,你觉得建奴的危害大?还是海盗的危害大?”徐应元皱眉问道。
黄立极听闻,他思索一番后,缓缓道:“自然是建奴,其势力已经威胁到我大明京师。”
“所有,咱家来的时候,皇爷一定再三叮嘱,一定要招抚其人。可是,此人就是不上道,咱家也无计可施也!”徐应元苦笑道。
黄立极捋了捋胡须,他缓缓笑道:“因为,人家不信任你,如果是九千岁的文书,此人定然欣喜前来。”
徐应元听了,嘴角一撇,淡淡道:“郑一官不晓得京师局势大变吗?”
“呵呵!海盗就是海盗,虽然他们海上信息灵通,然,内陆的一草一木不是他们能够看透的。”黄立极微微笑道。
徐应元点点头,算是同意黄立极的结论。
两人正说着,蓦然,外面传来急促的跑步声音,紧接着,一名护卫跑进来朝黄立极,徐应元两人禀告道:“两位大人,九千岁来了。”
魏忠贤?
黄立极,徐应元两人一愣,都一脸的不可思议之色。
两人正呆愣时候,一道笑声传来进来,“我说,咱家到来,两位也不出来迎接啊!”
随着话音落地,魏忠贤一行人走了进来。
只见魏忠贤面色如往常一样湿润,鹤发童颜,多了一点一路风尘仆仆之气。
魏忠贤背后便是心腹王体乾,季永贞,李朝钦他们三人,至于随身的东厂护卫都停在外面等候了。
黄立极,徐应元两人见此,都笑着过来拜见魏忠贤。
一阵寒暄过后,便落座下来。
黄立极笑着望着魏忠贤道:“说曹操曹操到,刚才,黄某正与徐兄说大人呢!没有想到,大人恰巧到来了。正真是顺了徐兄的心。”
魏忠贤喝了一口茶,听闻之后他放下茶盅,笑着看向徐应元道:“是吗?老弟有什么事情?”
“哎呀!别提了!来到天津卫,兄弟我一事无成,真是一肚子闷气。兄长来得正好,今日痛饮一番,好让我出了心中恶气。”徐应元满脸苦笑,随后,他反客为主,命令下人准备酒宴,为魏忠贤一行人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