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长公主厉喝:“江山是他们男人的江山,天下是他们男人的天下,海晏河清也好,山河破碎也罢,与本宫一个女人何干?继承江山时没本宫什么事,如今担责了倒轮到本宫了,回去问问你父皇,他羞不羞?”
“孤放肆又如何?!如今大燕储君正是我一介女子,从前这江山是男人的天下,今后未必不是女子的天下!可而今大燕危机四伏,风雨飘摇,皇室众人若不能齐心协力,度过难关,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届时您还能当公主吗?还能养尊处优吗?还能站在这与孤讨论这天下是谁的天下吗?”
楚安宁一句比一句问的铿锵有力。
说完来到长公主前方,恭敬作揖:“孤恳求皇姑母,贡献出先皇赐予的各项田产,救百姓于水火!”
长公主一时被她这态度,怔在原地。
楚安宁见没反应,抬头淡笑,轻声吐出几个字:“面首,您还想养吗?”
倏然长公主老脸一红,不自觉的往四处看看,这个死丫头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两人说话声音虽小,可两位皇子体质特殊,自然听见此话,不由错愕的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看着楚安宁,目露威胁,咬牙问:“大燕真的这般艰难了吗?”
“是,松洲一带,十室九空,柳州一带,五十户中就有一户家有为奴者,这还是前两年皇宫放奴,上行下效之后的结果,若再不纠正,不出五十年大燕必亡,届时上至皇孙贵胄下到黎明百姓,稍有颜色者,沦落入妓院小馆,无颜者也被分为三六九等,再无良民。”
这个定论,比方才公主养面首一事还让人吃惊。
长公主久久叹息一声,冲身后之人招手:“去把本宫装田产箱子拿来。”
“侄女拜谢姑母大义。”
“罢了。”
长公主摆摆手,待箱子拿来,长公主亲自从里面取出地契。
楚安宁赶紧命人上前核对,可别让她反悔,这位姑母的脾气可是所有姑母当中最差的一个,也是最难缠的一个。
好在,长公主并没有反悔,还拿出部分自己置办的私产。
拿完指着楚安宁说:“你个小崽子,本宫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管住嘴!否则,本宫就进宫跟你父皇说,你要篡位。”
楚安宁就睁圆了眼睛:“哎,你怎么能诬陷人呢?”
“本宫乐意!你们几个滚吧,没事少来本宫这里。”
大皇子作揖:“是。”
随后四皇子拽着哼唧唧的楚安宁走出长公主府。
出了公主府,大皇子和四皇子才问起:“皇姑母那事是真的?不是,你才多大,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当然是探子查出来的,这跟我多大有何关系?哎呦,别说那么多了,咱们先去其他姑母那里。”
皇上有一姐二妹,因为有个姐姐在前面,京城的人都不称呼另两位长公主,直接以封号称呼。这两位公主本来指着长公主出头的,可听说长公主已经给了,她们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将东西交出来。
接着又去大长公主府,大长公主私下里听说了湘郡王府的事,给地给的也痛快。公主都给了,郡主就更没办法拖着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