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榕眼神躲闪了一下,才笑着说:“这不是买的。”
沈映乔一怔,立马意识到这药可能是悦榕自己做的,脑海里蓦的想起悦榕会医术这件事,她好像一直没问过悦榕的身世。
一个会医术、会制药的人会是一个普普通通在赌坊打杂的丫鬟?
“你当初为什么会来灵州?”沈映乔问着。
悦榕思考了一会才说:“听人说灵州很繁华所以就来了。”
沈映乔听罢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点了点头。
城主府里再次传来消息就是在灵州城张贴重金寻医的告示,一时之间灵州城里空前热闹起来。
“不是听说前几天冯岷才被御医给治好吗?怎么这又要寻医了?”
“说是突生怪病,御医也治不好,我看这就是报应,谁让他平时那么嚣张的。”
“嘘,你可小声点,这话要是让其他人听见了少不得吃些皮肉之苦。”
“怕什么,这不是冯岷都卧床不起了嘛!”
城门口的几人嘻嘻哈哈说着话。
沈映乔知道这消息时正在自家酒楼里听林奇筠和周可互呛,这两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面就开始吵,看得沈映乔啧啧称奇。
“你是真的很闲啊,你这个死流氓。”周可说完就远离了林奇筠想要躲在沈映乔身后,却被沈映乔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林奇筠嗤笑道:“那件事是什么情况你很清楚吧,没必要揪着不放,我就不明白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非要留在这?”
“关你什么事。”周可看了一旁柜台边的沈映乔一眼才反驳道。
林奇筠还要再说什么,见沈映乔看过来就立马闭上了嘴。
“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听其他人说你们经常吵架,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沈映乔奇怪道。
“哎,没有,我可不屑于和这种人争吵。”林奇筠瞪了周可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他算是明白了,周可这家伙就是一心想缠着沈映乔,也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而他呢,又偏偏见不得自己讨厌的人达成目的,以至于现在每次看见周可往沈映乔身边凑,他总不自觉想嘲讽几句。
“呵。”周可冷笑一声,没再理会这个一直以来总是打断他和沈映乔相处的家伙,他来灵州就是为了舒坦一点,遇上沈映乔算是意外之喜,可偏偏还遇上这么一个脑子不太好的人。
沈映乔见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就听见几个被小二带进雅间的人谈论的话。
“你说这冯岷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居然都逼得城主在整个灵州城张贴告示重金求医了。”
“这谁知道,我猜就是上次受伤,伤了根本导致的。”
小二带着几人从沈映乔三人面前走过。
沈映乔挑了挑眉,她忽然觉得这好像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啊!
城主府里,冯远一边看着桌子上的折子,一边听属下汇报最近查找货物下落的事,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消失了?那么多的货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你这话说出去谁信?”冯远冷声问着。
谷/span那跪在地上的人,结结巴巴好一会才继续:“说,说不定是,是着火的晚上就被烧了?”
“说不定?我要确切的答案,这批货事关重大,如果真丢了你们十个脑袋都赔不起。”冯远把手中的折子啪一下拍在桌上,然后摆了摆手,示意这人可以离开了。
那下属赶忙退出去,打开门迎面遇上张成,恭敬地行礼后才离开。
“城主,又来了两个自称是大夫的人,说是能治少爷的病。”张成犹豫地说着。
冯远冷笑一声:“呵,能治最好,不能治就给我丢出去。”
张成顿了会才点了点头,他总觉得最近城主脾气暴躁的吓人,要不是他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可能也会不自觉害怕。
张成从冯远的书房离开径直去了偏厅把那两人带去了冯岷的院子,刚进院子就听见冯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啊,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事,我要弄死他。”
“你不会轻点啊。”
张成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推开门就让到一边让两个大夫先进去。
“少爷,来了两个大夫。”
“快,快让他们来看看。”冯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喜悦。
张成对身边两人点了点头,那两个身材看起来颇为瘦弱的人就朝冯岷的床前走去。
悦榕一看见冯岷躺在床上挠着痒的怪异姿势,差点笑出声来,一直被沈映乔撞了下才忍住。
他们两就是沈映乔和悦榕。
这两人早上听见城主府重金寻医的消息后,就开始琢磨要不要趁机来赚一笔,毕竟这痒痒粉还真就只能悦榕来解,尤其是冯岷一开始就有伤在身,就根本不可能熬过十五天一直不碰。
“大夫,我家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张成在一边看着悦榕把脉疑惑地问着。
悦榕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故作高深地说:“他这种情况也不是不能治,但就是有点麻烦,今天先暂时给你开个方子吧,你照着方子去抓药,然后让这位公子去泡泡药浴,能够缓解这种症状。”
张成听罢就让人呈上毛笔和纸,让悦榕写下药方。
这期间沈映乔就四处环顾着冯岷的屋子,让她真真切切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有钱。
墙上挂满了各朝各代有名的书法和画,还有很多理论上应该绝迹了的珍贵瓷器,总之就是什么都有。
“大夫也喜欢字画?”张成见沈映乔看着墙上的字画出神,笑着问。
沈映乔摇了摇头,随口说:“就是好奇。”
张成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让两人先在偏厅等候,待冯岷的病情有所缓解后再让两人离开。
“啧啧,冯岷这败家子是真有钱啊。”悦榕感叹着,她刚才虽然在写方子,但那满眼的字画让她想忽视都难。
沈映乔看她一眼笑了笑:“我们可不是为了钱来的,治病才是要事。”
悦榕一怔,待听见门外悉悉索索地声音时才点头道:“说的是,到是我目光短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