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看着告示的几人嚷嚷着,很快就被几个守城士兵给赶走了,显然是听见了他们口中的报应之说。
王小腿见告示已经贴上就立马回了城主府。
“少爷,你忍一忍,告示已经贴出去了。”王小腿看着泡在药浴里依然浑身难受的冯岷小心翼翼地说着。
“忍?你试试,赶紧给我滚出去找人。”冯岷怒吼道。
王小腿立马从屋子里退出去,不敢再多说什么。
沈映乔和悦榕再次装扮好来到城主府,冯岷已经被折磨的要疯了。
“神医,神医,你们可来了,为什么这次泡药浴一点效果都没有?”冯岷趴在床上就要立马起来。
沈映乔连忙伸手制止让他继续趴着:“你就别乱动了,我早说过了,你要多行善积德,切忌动怒,光靠药物治疗是万万不可的。”
“那我要做多少善事?”冯岷皱眉问道,好一会才又不满道,“我最近还要整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动怒,那个死女人最近酒楼生意那么好,肯定得意的不行。”
沈映乔的嘴角抽了抽,她现在非但不想给冯岷解药,反而还想给他加重剂量,让这家伙行善积德果然难度比较大。
“每天也就做个二十多件好事吧,我保证你一个月之内就好了,不会反复,如果做善事这个举动没坚持下去,极有可能会反复。”沈映乔扯着嘴角轻声说着。
冯岷一惊:“二十多件?这么多啊!”
“方法一惊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沈映乔耸了耸肩。
冯岷一咬牙:“行,我知道了,神医,你赶紧给我治病吧,我要难受死了。”
沈映乔见冯岷苍白的脸色上满是汗水,看了悦榕一眼,示意她把解药给他。
王小腿接过悦榕手里的小药瓶,倒出一颗就给冯岷喂了下去。
效果立竿见影,冯岷身上那种蚂蚁撕咬的痒感立马消失了,他一脸惊喜地跳下床:“神医,神医,我真的没事了,你们也太厉害了吧。”
说完就让王小腿拿了一盒珠宝递给了沈映乔,沈映乔推辞几番最后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毕竟从这混蛋手里拿到银钱也不容易。
“神医,我必须要做善事吗?如果,如果我依旧按之前的行事作风这症状会复发吗?”冯岷疑惑地问着,他这几天被这蚂蚁撕咬的痒感给折磨怕了,这会痒感消失,他就不想再体会一次,以至于对沈映乔和悦榕神医的身份深信不疑。
沈映乔瞥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有难度,但这可是唯一能让你病情不反复的方法,你还是照做吧,相信你也不想再体会一次了吧。”
冯岷见沈映乔一副遗憾的样子,立马动摇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行吧,我就试试吧。”
沈映乔见任务完成就想带着悦榕离开,没想到冯岷却不肯。
“神医,你还没说你们要去哪呢?万一我以后还要找你们呢?”冯岷急忙拦住两人问道。
沈映乔故作高深地捋了捋下巴的胡子,语重心长地说:“有缘自会相见。”
说完就带着悦榕离开了,这次到是没有人跟踪她们了,两人顺利离开。
沈映乔把那一箱子珠宝全换成了银票,分给了悦榕一半,自己留了一半。
“你说冯岷要是知道他叫的神医是我们会不会疯?”悦榕笑嘻嘻地问着。
沈映乔也笑了:“可能会吧,为了不让他发疯最好还是不要暴露。”
假扮神医的事情过去几天后,沈映乔再次听到冯岷就是在自家酒楼里。
“你说这冯岷是大病一场后就转性了?怎么天天在城主府门口施粥?”
“这谁知道?我看就是装模作样,估计没几天就放弃了。”酒楼里几个喝着酒的人讨论着。
沈映乔听罢,挑了挑眉,她没想到这人真的会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了,她虽然对此不太感兴趣,但要是能少一个死对头也是不错的。
事实证明,她就是想多了。
冯岷施粥的善举持续不到五天就自行撤了,至于其他的善事,呵呵,那和冯岷无关。
“少爷,我们今天真不去施粥了吗?”王小腿一边给冯岷按摩着,一边问着。
他最近真有些捉摸不准自家少爷的脾气,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炸了。
“去去去,去什么去,累死我了,那些乞丐怎么那么多啊,我每天看着你们在那施粥就需要很久的时间,我有这干嘛不好,最近我们酒楼怎么样了?”冯岷闭着眼睛靠坐在软塌上不满地说。
“我这不是怕少爷你又遭罪吗?”王小腿呵呵笑着,手上却没停。
“行了,不是让你派人跟着神医了吗?要是再出现那症状我们直接去请神医就好了。”冯岷无所谓地笑笑。
他算是想明白了,什么善事,那东西不适合他。
“我们这次跟踪的很小心翼翼了,不过也只看见他们拐进了一条巷子里,就不敢跟了,他们很警惕。”王小腿想了会才说。
他其实觉得那两人有点奇怪,声音有点粗哑,身材在成年男子身边虽不至于矮小,但实在过于瘦弱了点,完全不像是大夫。
“知道哪条巷子就成,你最近多去酒楼看看。”
“是。”王小腿应了声。
沈映乔因为这几天忙着酒楼和冯岷的事,一直没去找易书,因此易书亲自来府中接她了。
“沈掌柜最近很忙啊,也不知道我们的契书什么时候能履行?”易书坐在偏厅的椅子上,手里拿着茶杯,声音颇为冷淡地说着,但明显带着一丝调侃。
“你们有什么契书?”严知冷眼瞥了易书一眼。
他最近也没听阿大提起过这人和沈映乔之间的事,今天猛地听见这话,反而让他有些烦闷,虽不至于不开心,但总归让他觉得他再沈映乔心里没那么重要,是可有可无的。
易书看了他一眼,随口道:“生意上的,沈映乔没告诉你?”
“我从不过问她生意上的事。”严知冷眼看着易书,声音却非常冰冷,甚至带着一丝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