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筠和刘咏汇合后,就带着钱二多等人去接王筝他们了,一路上顺便看看风景,到是格外悠闲。
另一边回京的路上就不是那么悠闲了。
“哎哟,我我受伤了,腰受不了了,不能走了,快停下,停下。”陈起在马车里叫唤道。
一听这话马车前的车夫立马停下了,后边行进中的队伍见前面停下了都有些疑惑。
“怎么了,这怎么忽然停下了,前面在搞什么,这马上就要到驿站了,天黑前去咱还能好好休息一晚,这忽然停下来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出什么事了吧,这几天都好好的,应该没什么大事,天黑前一定能去驿站的。”
“但愿吧,这天马上就黑了。”
几个士兵小声说着。
“后边那是谁的马车怎么停下了,在干什么?”张命看着那停在路中央的马车,疑惑道。
“还有谁的?就是那死太监的呗。”一旁一个满脸不爽的锦衣卫说着。
张命皱了皱眉道:“你去看看去,怎么回事,别让他耽搁进程。”
“是。”那锦衣卫应了一声,就骑着马朝陈起那去。
张命也翻身下马在严知的马车前行了礼,沉声道:“王爷,陈起那似乎出了点什么事,我们先停一下,待处理完再启程吧,今日也走了一天了,想必众人都累了。”
严知皱了皱眉,一旁的严娇娇却笑着撒娇:“爹爹,我们等一下吧,我坐了一天马车累了,我想休息会。”
严知见状摇了摇头,摸了摸严娇娇的头才说:“你去吩咐大家原地修整。”
张命松了口气道了声:“是。”
到了陈起的马车前,就听见里面传来声声的喊叫声。
“啊啊啊,动不了了,今天不能走了,疼疼疼。”
张命皱眉问一旁的车夫:“他怎么了,这是在干什么,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就开始叫唤了?”
“张大人,你,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我这可是因为舟车劳顿,才落下的伤痛,怎么到你嘴里就这么奇怪?”陈起的喊叫声从马车里传来。
“我听着这声音还算正常,你们就留在这歇息吧,留一队人马给你们,我们要先去驿站了,马上要天黑了。”张命冷声说道。
“哎哟,哎哟,张大人,你别忘了,秦公公可是特意指派我来护送王爷的,也就是说着些人都得跟着我的脚步来,不然,你们回去就等着领罚吧。”
陈起的话嚣张至极,偏偏张命却无法反驳,这天元国到底谁掌权是一目了然的,虽然他是隶属于皇帝,但架不住秦江合在皇帝身边瞎说一通,到时候整个锦衣卫可都要受罚了。
“孙太医呢?让他来给陈公公看看。”张命冷声说完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孙羽看见这情况也偷偷跑去了严知和沈映乔的马车里。
“主上说的还真没错,这天元国看起来是皇上在治理,实际上全是秦江合在掌控,怪只怪我们手里没有实权。”孙羽在一旁小声吐槽着。
谷宣/span严知听了孙羽刚才复述的张命和陈起的话,脸色冷了几分:“今晚估计是到不了驿站了,你们要小心点,孙羽,你和悦榕保护好映乔和娇娇,我出去看看。”
严知说完就出了马车。
“你说这秦江合是为了什么,要说他想当皇帝也不像啊,毕竟他要是想当就不会把皇位拱手让人。”孙羽疑惑问道。
悦榕瞥他一眼:“行了,这是你能想明白的事吗?安心待着吧你。”
沈映乔只撩开车帘看了眼后面的停下的士兵,心里想着这太监还真蠢,连秦江合是要他来送命的都没想明白,还这么嚣张。
几人随便聊了会,就看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张命看了眼天色,又看了队伍所处的位置,左边是一片树林,右边是悬崖,这地方如果遇到袭击真不好避开。
“告诉其他人,不要松懈,当心遇伏。”张命冷声说道。
严知看向他道:“这人可以不用留,用不着担心秦江合。”
张命一怔,本想问几句话,随即忽的想到了什么,闭上了嘴,不再开口。
陈起被太医把着脉,大声嚷嚷道:“你个庸医,这么久还看不出来我是哪里受了伤吗?”
“额,我还真看不出来。”那太医小声嘀咕了几句,就随口道,“估计是一路上颠簸致使骨头受了伤,我这就命人去给你熬药。”
说着就立马退了出去。
“行了,嗓子都要吼冒烟了,赶紧给我倒杯茶。”陈起一下从马车里坐起来,那利落程度可不像是有病的。
那小太监一边倒茶一边道:“公公,你要是没事咱为什么不早点去驿站呢?金海能睡个好觉,好好休息一整晚,你这样一闹,咱指不定就要在这荒郊野岭的睡了。”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是故意闹的吗?”陈起没好气地瞥他一眼,眼底的嫌弃满的都要溢出来。
那小太监疑惑了一会问道:“不是吗?”
他记得就来溪南的这一路上,陈起就弄过不少这样的事,总是在拖慢回京的进度,也就是因为秦江合在张命离京前,看似嘱托实则威胁了一番,不然他都怀疑陈起还没回京就被那些锦衣卫给打死了。
“你也就是一进宫就跟在我身边,不然早就没命了。”陈起没好气地说道。
那小太监见状也没再说什么,只默默把手中的茶递给了陈起。
那些士兵看了眼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空,都有些愤怒。
“你说那死太监来了是干什么的,总是这样,每次都在路上瞎嚷嚷,咱们今晚本来能好好休息,他倒好叫着走不了了,马都没叫,他叫什么,气死了。”
“可不是,我真是气死了,上次也是,本来下雨前能进城,他到好非要休息,最后淋了一身雨,也幸亏咱身体好,不然准要生病,这死太监真是不知道来干什么的,每次好吃好喝的供着,还要捣乱。”
“谁说不是呢?这死太监真是能气死人,他坐着马车还嫌累,咱一直走路骑马不累吗?真想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