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刻钟了!”
全剑王见苏牧已经撑过七刻钟,踉跄后退,这已经快要一个时辰了!
“张剑宗,他一开始来的时候就坚持了半个时辰,现在是第五次修炼?”
这次张剑宗大发慈悲的点头回应了全剑王,全剑王心中一个咯噔,白眼都是一翻!
“那岂不是说,他很快就能赶上我?”
目前苏牧离他还有不少距离,但一次次这么进步下去,超过他就只是时间问题!
跟那些弟子打,碾压那些弟子他可以无所谓,但不能他这个剑王也被压下去!
张剑宗深吸一口气,冷嘲热讽道:“你还接受不了了?”
全剑王脸色苍白的张着嘴看着张剑宗,还说这种风凉话?
“难不成你能接受不成?”
“接受不了。”张剑宗出人意料的坦然承认了。
全剑王被气的一个乐呵,你自己都接受不了,还有脸说他?
“全剑王,你要明白你只是一个剑王,而本座,可是堂堂剑宗!”张剑宗冷冷开口,他身为剑宗都接受不了,而你只是一个剑王,有什么好接受不了的。
他这个剑宗都倍受打击,你一个剑王也有资格在他面前叫苦?
“呃……”全剑王愕然,他居然无法反驳。
继续看着苏牧修炼,可越看他是越难受,最后只能选择不看了。
“张剑宗,你慢慢看吧,我先走了。”对张剑宗抱了抱拳就转身离开,他的好心情全都给毁了,已经不想再修炼,继续呆在这里只会让自己更难受!
张剑宗也想走,但他还是想再看一会,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继续看下去有什么意义。
“锵!”
临近一个时辰的时候,苏牧眼看撑不住了,突然一道剑意冲天,将压过来的剑道力量都给冲开!
张剑宗见状身躯不禁一颤,突破剑场了?
“不对,怎么还是剑势!?”
感受到苏牧突破的依旧是剑势,张剑宗彻底凌乱了。
“他在剑势上怎么还能突破!”
“他突破的到底是什么!”
他迷茫了,也慌了,在见他剑道生涯之中,头一次看到如此诡异的事情!
明明都已经是二十八根剑骨了,为什么还能突破啊!
三界剑道极限就是二十八重天啊,难不成还存在三界之外的剑道不成?
可他所接受到的知识,让他根本想象不到三界之外的剑道,也根本接受不了!
困住人的最大障碍就是认知,认知决定了性格,决定了一切!
剑冢的剑道顶天了就是三界剑道,三界以上根本就不是这一界的人能够理解和接受的!
哪怕他修炼到了剑皇,也依旧是如此!
“终于突破了!”苏牧在剑山火海上畅快淋漓,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辈子没有洗澡,突然洗了一个畅快淋漓的热水澡一般,别提有多爽!
“不负努力与苦难,可以往第三十五根剑骨冲刺了!”
离巅峰剑道,只差两根剑骨了!
喜悦的心情把痛苦都冲淡了一半,赶紧离开过去疗伤。
张剑宗愣愣看着一脸开心的苏牧,见他进入修炼急忙开口:“等下!”
苏牧疑惑抬头看着张剑宗,有事?
“那个,你……”张剑宗开口却在心颤,一时半晌都说不出来。
他的三观还是头一次被挑战的如此厉害,哪怕苏牧仿出剑域他都没有此刻震撼!
“张剑宗,有话直说。”苏牧皱眉道,不知道他现在伤的很重吗,要是实在说不出口那就等他修炼完再问行不行?
见张剑宗始终开不了口,苏牧一阵无语,干脆闭目修炼。
“等下,等下!”张剑宗见状急忙开口,你一疗伤就要两个时辰,这不说清楚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内他日子怎么过?M..coM
“张剑宗,你到底想说什么?”苏牧都无语了,有话快说,有屁就快放!
到了开口的时候张剑宗又欲言又止了,犹豫良久才道:“你,刚才……是剑骨又突破了?”
短短一句话,说出来却花费了大力气,说完他就气喘吁吁的看着苏牧。
感情弄半天就为了问这个?
苏牧一阵无语,接着就沉吟下来,三界以上的剑道他是不能透露的,说出来就是在打破张剑宗的认知,更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心中一动,就道:“张剑宗,不知你对剑骨质量可有了解?”
张剑宗沉默半晌,微微颔首:“有所了解。”
这下轮到苏牧诧异了,他就是这么随口一说,还有这个说法?
“乌剑宗之前提过。”
苏牧再度诧异,感情乌剑宗已经替他自圆其说了?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在死之前居然还给他做了点贡献。
“既然乌剑宗已经提过,那我就好好跟你说说吧。”
张剑宗神色立马变得严肃,盯着苏牧不愿错漏一个字。
“剑骨质量分为上中下三等是最为浅显的认知,将剑骨质量从下品打磨成上品也算不得什么,但能从残缺打磨成极品,那才算是真本事!”
剑骨残缺?
张剑宗眼中闪过一抹疑虑,但很快他就想到了孔庆,脸上升起恍然之色。
“原来他就是用这种办法改造的孔庆。”
孔庆在剑冢之中也算是个名人了,从中等水平一跃成顶流,想不关注都难。
“我事先成就的是二十八根残骨,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是二十八根剑骨。”
苏牧深深看着张剑宗,就是不知道这种说法能不能接受。
张剑宗显然是很能够接受,毕竟孔庆之前就是这样,这也完美解释了苏牧为什么一开始就异于常人。
“有了二十八根剑骨作为基础,我每次突破不光像是剑骨突破,更是相当于突破一次!”
“这么做,可以说就算是同样的二十八根剑骨,我也没有对手!”
张剑宗听完咬着舌尖看着苏牧,能够想到这种办法增强剑道,真是堪称鬼才。
“剑道还能这么修炼,苏牧,你还真是会另辟蹊径。”
“张剑宗过誉了,这没什么光荣的,只是出自于底层人的悲哀罢了。”苏牧淡淡开口,目光带着几分悲凉,宛如他说的一切为真。
他的话半真半假,但他也没说错,他就是出身于底层,所受的困难不是剑冢中这些天之骄子所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