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兰换了衣服,在孙凌的掩护下,去了顶楼。
看看时间,深夜九点,气氛浪漫的楼顶餐厅已经被清空,只有斯文败类宴总。
今晚的宴总戴着镜框,坐在沙发上等人的时候,双目中透着锐利的目光,薄薄的嘴角带着一丝冷意,这是宴时修对外的一面。从这时兰就能知道,狗男人是赶过来的,或许一小时前,还在处理公事。
时兰站在台阶处,正要上前的时候,宴时修的电话来了。
时兰愣了一下,没再上前,这时便听到宴时修接电话:“合并计划是才刚推行的,就命名双时,文件我已经下放,具体事宜,例会上再谈。”
听到双时两个字,时兰大概心里有数。
她的公司和宴时修不是一个路数,涉及行业太广,如果不进行优化的话,管理会事倍功半,所以合并成立集团是经营者首要考虑的办法。
只是,双时异军突起,对时家是个很大的威胁,到时候,她想象不到,时家人会对那个人,做出什么事来。
想到此,时兰的脸色阴沉了不少,这时,宴时修也放下手机,看向了时兰。
随后,宴时修从沙发起身,走到时兰面前,牵起她的手问:“累了?”
时兰跟着他在沙发上落座,然后答:“刚听到你电话了,听孙凌说,时家经常找你麻烦,现在还是一样吗?”
宴时修搂着她,带着笑意:“担心我?我找了个律师团队,专门应付时家人。”
“那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呢?”
时兰这句话落,两人都愣了一下。
时兰赶紧转移视线,宴时修也佯装听不懂,将她的视线转了回来:“少看些豪门小说,没有那么多暗地里。”
时兰没搭腔,只是心底里衍生出一种,她多年来,都不曾再有过的感受——恐惧。
说实话,即便是在泰国出车祸的时候,电光火石的那一瞬间,她也没感觉到恐惧,但是,知道时家人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宴时修的身上,她会……害怕。
死亡对于时家人来说,太容易了,要让一个人消失,可以有千百种方法,折磨你到死。
那种感受很奇怪,她死不死的,对她来说,关系不大,活着就是一个魂,死了就是一座坟。但是,想到宴时修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不行,接受无能。
“不舒服?脸色这么差。”
“多请几个保镖,饮食让值得信任的人照顾,家里随时排除一下摄像头,车上随时关注有没有窃听器。”这些手段时家叔伯都对她干过,最后被时兰发现以后,直接找人把这些玩意儿,塞到了那个叔伯的嘴里。
“外界到底把时家传得有多不堪?”宴时修整理时兰的耳发,捏了捏她腰部的软肉。
时兰放松了下来,开始瞎掰:“我哪知道,孙凌时不时就要跟我八卦豪门圈子里那些事。”
宴时修听完,笑得很柔软,抱着时兰哄:“看你这么紧张,我很开心。”
“我没有紧张……”女大佬忽然很激动。
“好,你没有紧张。”宴时修将她摁了回来。
大小姐真的十年如一日的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