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兰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宴时修的车已经停在了医院楼下。
时兰上车,看向宴时修,半响后,才开口说:“泰国车祸的事情,已经明了了,凶手不止一个,时家那几个,全都有份。”
宴时修的瞳孔骤然一紧,虽然时兰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但是,想到一年前的丧妻之痛,他还是无法接受:“我让警方重启这个案件。”
“不用。”时兰阻拦道,“那三个人,一个也跑不掉,既然是三人所为,那么他们手里肯定都有各自的把柄,所以,不需要警察劳心劳力去重启。而且,你再婚了,又重启亡妻的命案算什么呢?”
这时,宴时修握住时兰的手说:“我能为你做的,本就有限……”
“既然我还活着,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时兰反握住宴时修的手道,“你既然答应给我自由,这件事,也让我自己处理吧,没有人比我更懂那兄弟,时家的宴会,就是所有好戏的开始。”
……
时兰和警方设局,余医生和丁红落网的事情,并没有对外公布,以免打草惊蛇。
毕竟,时家人牵涉了几桩命案。
不仅如此,警方还要利用余医生,制造时家兄弟的矛盾,最好是让这兄弟两人,走向水火不容的地步。
时洪宇强制让时毅辉夫妇处理丁红,本来就在夫妻两人的心里扎下了一根刺,现在余医生还要隔三差五给时毅辉打电话,告诉他丁红有多难管,万一这件事被拆穿,那所有人都将万劫不复。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压力,时毅辉苦不堪言,脑子里甚至想过,要把丁红斩草除根的念头。
“你不能动这个心思,即便是有这个心思,也不能这么做,你要是动了这个手,那么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你二哥不知道多希望你替他铲除丁红这个后患,别傻了。”施俊兰劝他道。
“但也不能被这样一直吊着!”时毅辉恨恨地说,“当初走了一个时兰,现在又来一个二哥,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他现在的行事作风,和时兰一模一样呢?”
“你二哥一直野心勃勃,从前只是被时兰压着,现在所有障碍都被扫清了,你觉得他还能控制住自己?”施俊兰冷笑,“这次宴会,你等着瞧吧,他一定会把所有大权都揽过去。”
“那怎么办?就这样一直任他左右?”时毅辉不服地道,“我这辈子,真他妈被压够了!”
“就算是被压着,你也得忍,现在还不是时候。”施俊兰将手放在丈夫的肩上安抚,“现在时家内忧外患,等你二哥把大权收回来,我们再从他手里夺,不是容易很多吗?”
夫妻两人打着如意算盘,但是,时洪宇又怎会不知道夫妻两人心里的算计。
若非他用丁红的事情牵制两人,只怕,这次时家的宴会,这两人就会千方百计的夺权。
然而,现在时家上下的股东,基本都被他拽在了手里,大权在握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不允许任何人,再横生枝节。
但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时家的宴会,一定会足够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