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畜生岂止是贼心不死?扭头就把主意打到了宴时修的身上。
好像只要是和时家沾边的东西,都应该有他们兄弟的一份。
但可惜,宴时修并没有带走时家的一分一毫,他接手的遗产,全是时兰自己创立的产业。
兄弟两人被轰出时家,满心愤恨,但也没闲着,行李甩上车,直奔双时。
“哥,宴时修真的会搭理我们吗?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羞辱的上门女婿了,我怕我们这一去,就是自取其辱。”时哲方有些担忧地说。
“再风光的人,曾经也卑贱落魄过,况且,他本来就是沾了时家的光,分走了时家的财产,我们现在有难,他怎么有脸袖手旁观?再说了,舒梦娴那个贱人,从前也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他要是识趣,就知道扶持我们兄弟两,能让舒梦娴多不痛快。”
“可我总觉得……”时哲方对宴时修那张脸,有很深的抵触。
“我们现在还有别的路走?就算他不念及时家的情意,我们知道他在时家那么多的事情,封口费总是可以出的吧?宴时修毕竟是双时董事长,有头有脸,总不至于,让人把从前的丑事爆出去。”
两兄弟热情这么高,完全是因为,他们以为从前双时夫妻感情不好,宴时修必定痛恨和时兰相关的一切人事。
但他们也不仔细想想,就算宴时修痛恨时兰和时母,他们也是宴时修的杀妻仇人。
……
路途不长,兄弟两人很快就到了双时楼下。
看到眼前气派的双时大厦,兄弟两人心里的酸水更是直往外冒。
时家的家产,怎么全都便宜了外姓人?
妒忌归妒忌,兄弟两人还是跟前台表明了身份以及来意。
前台立即给秘书办公室打了电话。
徐英华接到电话,被时家人的脸皮给震碎了三观。
他们当这是什么地方?
所以徐英华没有立即通知会议室的宴时修,而是吩咐前台让两人在下面等着,这得多厚的脸皮,才能到这来撒野?
宴时修的这场会开了三个小时,前台的两人,早已用尽了耐性。
时哲言本来就比时哲方脾气火爆,被宴时修晾了这么三个小时,他早就火气上冒,此刻恨不得把双时给直接拆了。
于是他也顾不得什么礼貌客气了,走到前台威胁道:“让你们宴董事长尽快出来见我,否则,他后果自负!”
训练有素的前台挂着职业微笑,马上又给秘书办公室打了电话。
这时,徐英华才把时家兄弟等在楼下的事,告诉宴时修。
“宴总……这两人,怎么处理?”
宴时修根本不带表情,直接说:“还需要我教?”
“但他们……”威胁……
后面的几个字,徐英华还没说出口,宴时修就抬眸,冷眼看着他。
徐英华见状,连忙点头:“我马上去处理。”
宴时修收回目光,将精力重新放在了文件之上。
杀人犯的儿子,讹财来了。
既然能找到双时来,也就是说,时家那边,已经闹过了,而且,还无果。
想到此,宴时修拿出手机,给时母打了一个电话:“是我……”
前几天有人送了一份大礼给他,原本,他并没打算接受,但是现在,他忽然改变主意了。
……
徐英华惴惴不安地下了楼,然后吩咐保安,把两人直接轰出去,且无论他们说多难听的话,都不用理会。
时家兄弟怎么也没想到,宴时修的待客之道,就是直接轰人,便指着上前的保安威胁:“光天化日,你们想干什么?别动我!”
然而,保安根本不给两人机会,直接将两人架了起来,然后往双时门外送。
“不要再来了,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两兄弟震惊地看着几个保安,根本不相信,他们竟然被直接轰了出来?
“宴时修,你霸占时家财产,就是这样对待时家人的?你信不信我把你在时家的那些丑事公之于众?一个穷酸的上门女婿,以为自己真的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我告诉你,我可以让你身败名裂!”
时哲言还在双时的门口骂骂咧咧。
“你给我等着!等好了!你有种!”
这时候,双时的保安又出来了,顺便往两人的身上扔了两张现金:“赏你们打车的,宴总仁至义尽了!”
时哲言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差点就跳起了脚来,幸好被时哲方给拽住了。
“哥,我们先走,这里是大门口!闹起来我们也不好看。”
时哲言把钱撕了个粉碎,怒气冲冲地挣脱了时哲方,转身上了车。
“宴时修这个小白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两兄弟在双时门口闹了好大的没脸,最后只得铩羽而归。
徐英华回到宴时修的身边之后,偷偷打量宴时修的脸色,好半响,这才敢说:“宴总,都轰出去了,只是,那兄弟两人,嘴里骂了好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让他们骂。”
“骂是小事,就怕这两人不会善罢甘休,要把事情闹大。”
“不闹不就看不了好戏了吗?”这一切都在宴总的意料之中。
这两兄弟虽然没得时老爷子的青睐,但是,好歹也在时毅辉夫妇两人的宠溺下长大,并没有见过真正的人间疾苦,也就是纨绔子弟的做派,把什么都当做理所当然。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闹,那就要闹得全民皆知才算够。
……
时家兄弟去双时大闹的事情,时兰晚上才得到消息,宴叔叔倒是沉得住气。
深夜洗澡之后上了床,时兰才问身边的男人:“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什么,也就是让两人接受什么叫做从天堂到地狱的事实。”宴时修伸手揽住她,揉了揉她的头发,检查她有没有好好吹干,“等他们成了臭不可闻的过街老鼠,那乱叫的臭嘴,就该被缝起来,再也不用开口了。”
“这么狠?”
“得让监狱那几人知道,自己的儿子过得鬼都不如不是?”
时兰没说什么,只管往宴时修的怀里钻:“我曾经对老东西发誓,会让时家不得安宁,现在,算不算如愿以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