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苏泱到底有什么好的呢?
江子翊没办法说清楚。
他就是觉得她好,全世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她的半点好。
认识她之前,他几乎没什么情绪,即使和人干架,也心情平静,像游离于世界之外的人,也像行尸走肉,活得不像个人。
认识她之后,他的心绪开始有了波动,渐渐地,在他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她已经可以轻易调动他的悲喜。
从此,江子翊的喜怒哀乐和一个女子有关,她叫苏泱。
正如此刻,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灭了他的火气,让他哭笑不得的同时,又无可奈何。
眼见他终于松开那被吓得脸色煞白的青年,苏泱瞪了那人一眼,轻斥:“你还不快走?”
青年忙不迭连连点头,捂着流血的鼻子,跑得飞快。
该怎么说呢?
照理来说,这青年也不至于怕江子翊怕成这样,但偏偏江子翊凶起来,就是一股不要命的气势。刚好青年又是欺软怕硬的人,受了一拳头,意识到自己打不过这人时,就想逃了。
苏泱摇摇头,叫上还在后边揉眼睛的唐琚,便和江子翊一起出去。
行走途中,江子翊不咸不淡地问了句:“如果不咬狗,那你打的狂犬疫苗是什么?”
“……”
“什么狂犬疫苗?”
身后的唐琚听到了,满脸狐疑,在这俩人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苏泱脸上:“小泱泱,刚刚我好像梦到你们打架了,不是做梦?”
唐琚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毛病,进入深度睡眠要想清醒,需要费些时间,所以刚刚听到的动静,他还以为在做梦。
苏泱认识他这么久了,并不奇怪,江子翊则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在看傻子。
唐琚不爽,就要发飙,苏泱忙出声转移话题,和唐琚聊了两句,转头一看,某人的脸又臭了。
苏泱扶额,这俩人从见面起就明里暗里斗个不停,直到旅行结束了,也不消停,也不知上辈子到底谁欠了谁的债。
心里无奈,行动却十分迅速。
苏泱扯了扯某人的衣角,他不说话,却用眼神没好气儿地询问她:做什么?
苏泱没吭声,见他看过来了,她又去瞄唐琚。
江子翊瞧她这偷偷摸摸的样子,就好气又好笑,他板着一张俊脸,不再看她,心里却琢磨着她要做什么。
还没等他琢磨出所以然来,就感觉右脸被柔软的温热触碰了一下,他怔了怔,等大脑反应过来这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吻时,他一半身体都麻了。
这是相识以来,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就算只是一触即逝,也足以让他身心俱颤了。
江子翊低眉凝视,压抑着躁动难耐的心动,哑着嗓子问她:“什么意思?”
“狂犬疫苗。”
“……”
她亲吻他,就是狂犬疫苗!?
“不对,”江子翊哑声否定了她的说法,苏泱还未来得及询问,就见他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这才是狂犬疫苗。”
苏泱:“……”
“泱泱。”
突然,前方一道熟悉的声音唤她,苏泱偏头去看,是唐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