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心似想要打电话,程女士野蛮起来力气很大,手机就被扔到一边,不过她播到了快捷键,程女士带来的两个人开始在洛心似家胡乱的翻,她的包,她家的各个抽屉,乱七八糟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那张银行卡。
“说,银行卡在哪儿?”
“什么银行卡?我不知道。”
程女士气急败坏,她得到消息,洛心似获得了上千万的资产,都是许君给的分手费,她已经把钱存成定期,现在她没办法拿到,只能先抢到银行卡,程女士打算告洛心似敲诈。不但如此,程女士现在有些发狂,代表许君身家的银行卡是她发疯的基础,分手费分到了他全部身家,程女士当然抓心挠肝。
找了十几分钟,翻了整个家,他们也没找到,程女士踢了她两脚,恶狠狠的让她交出银行卡,骂她的时候,洛心似家的房门被打开了。
洛心似和程女士都一惊,她没想到他这么快,程女士没想到儿子居然会出现。
冲过来的是许君,他一把把洛心似抓过来,抱住,程女士没想到这一出,立刻变了嘴脸,又是以往的无知脸和细声软语。
“小君呐,妈妈知道她拿了不该拿的钱,我来帮你拿回你应该拿回的,她这是敲诈勒索。”
许君猩红的眼睛看着他妈,把洛心似放在身后,直接走向对面两个黑西服的男子,背摔,拳头,一气呵成,程女士捂着嘴,吓到了。
程女士往前走,捏着许君的胳膊,捏的生疼。
“小君,你不能打人,不然有理都变没理了。”
“你刚才碰她了吧?”
“我是看你可怜,如果交不出滞纳金是要坐牢的,我这是为你好。”
“我和爸爸为赫轩洗刷罪名,你在转移财产,您真的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我......!那我也是为你好,他就护着他女儿,我要为你考虑!反正赫轩都翻不了身了,你要去想办法拿到许赫的邝家大院,你是弟弟,你是设计者,必须要股份。”
蛮不讲理,想的都是抢别人的东西。
她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许君站起来,走向她,表情极为冷淡。
“别以为我不知道您要干什么,为我好?从小到大我都只是工具人而已,为我好?您的良心呢?”
许君把两个黑衣服的男子扔出大门,程女士也被推了出去。他在屋子里死命的抱着洛心似,又怕碰到她的伤口,眼泪止不住的流。
“对不起,我本来在这儿附近,可还是来晚了。”
洛心似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她觉得自己都是皮外伤,而真正心痛的是许君,母亲是至亲,他没法子亲手把她送进派出所,也没法置之不理,原以为分手能让她免遭困扰,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上上策。
Alice到医院的时候程女士已经不知去向,洛心似本身受伤的脚就没完全好,刚才推搡之间腿磕到了茶几,胳膊也破了,幸好检查之后都只是皮外伤,淤青比较多,可这皮外伤也足够他心疼的了,心揪着的疼,恨不能自己受这些苦,甚至她哭出声都行。
难为她一声不吭,一直忍着。
“小伯母这是疯了?”
许君握着她的手,洛心似最近失眠严重,加上今天的惊吓和皮外伤,打了营养液后就睡着了。
“嘘!”
Alice看着他心疼的样子,不禁叹气,许招娣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他的跌跌撞撞,从病房出来血红的眼睛看着Alice。
“不是让你一刻不离的看着吗?”
“她被许婶婶调虎离山了。”
Alice自责,许招娣让Alice进去陪着洛心似,自己要和许君谈谈。
透过窗户Alice看到他们的争执,一个发脾气另外一个不停的蹙眉,本就是同母异父,许招娣平时甚少参与许家的家事,这次怕是被迫无奈。
“他们是因为我吵架吗?”
因为一直看着外边,竟没注意到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你醒啦?胳膊腿还疼吗?”
“这话问的好像我是老人家一样。”
她们俩一起看向外边,许招娣苦口婆心,许君一直不动,后来只见许招娣头也不回的走了,许君转身,看到她醒了飞奔而来,门都差点被他摔坏了,惹得Alice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她哥眼睛里只有洛心似。
“醒啦?还有没有哪里疼?我去叫医生。”
马踏飞燕,极速奔驰,不一会儿拉着医生一起进来,医生检查之后维持原来的结论,身体虚外加担惊受怕本来就脾胃失调失眠多梦,中医来说应该是七情内伤,情志所伤,以心、肝、脾三脏和气血失调为多见,头脑供血不足,累的快急需补觉和修养。
“淤青呢?”
“冷敷。”
许君记下医嘱,拨开Alice自己蹲在她的床头,小心翼翼的轻抚她的刘海,又摸着她的脸,朝思暮想的脸。
“没事,我在,别怕。”
她并没害怕,只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程女士是他母亲,她又不能还手,所以才造成刚才的局面,但总归是快捷键救了她,当初许君设置快捷键的初衷是联络方便,没想到用在这个时候。
“还好没有脑震荡,不然我哥会疯的。”
许君瞪了一眼Alice,怪她不会讲话。
出医院,送她回家,他没打算走,抱她到床边牵着她的手,盯着她看。
“只是淤青,明早醒来就好了,倒是你,太冲动了。”
冲动吗?还好那两个男的没敢碰洛心似,不然他肯定手撕了他们,今天摔他们一顿都是客气的。
“睡吧,我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鹅黄暖灯,她睡着了,这次比在医院睡的沉。
许君看了看桌面上的书,轻轻一翻银行卡就掉了出来,而掉出的那页正是她做笔记的页码,她并没有藏什么,只是把这个当做书签罢了。
他妈拼命想要得到的金钱是洛心似不曾想要的铜臭,她甚至只是当做书签扔在那儿,即使这样程女士也找不到。
他看着书上笔记的涓涓小字,墨染书戋,青青子衿,悠悠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