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薅贾代儒的羊毛

贾瑞知道老爷子是放心自己的学识所以直接让自己去族学教导众学生，他现在已经六十五多的人了，在古代也是花甲之年，所以他现在开始放手了。

贾瑞来到族学看到还是这七八个学生，其他学生不来，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好好教导这些学生，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罢了。

作为一名老师他是尽量做到最好，因为他知道贾家那灰暗的未来，想要给贾家留下些种子罢了。

等到下学回家，他就看到老爷子已经在等他了，贾代儒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反正以自己的医术看来，老爷子心情不错，如果保持下去再活个十多年不成问题，老太太也是一样。

“走，进你房里，有些事也要告诉你了。”老爷子语气严肃。

“知道了，爷爷。”贾瑞应到。

进入贾瑞房间只见老爷子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贾瑞也受其影响，关上房门。

只听老爷子一声诘问：“瑞儿，你看我贾家命运如何？不要急着回答，自己慢慢思量。”

贾瑞心头一惊：“难道老爷子能未卜先知不成，难道他也知道这贾家富贵如同空中楼阁不成？”

沉思了一炷香时间，贾瑞想好了说辞。

“爷爷，我观我贾家声势正隆，内有荣国府二房长女为女官，外有两位勋贵重臣为朝廷基石。

我贾家为四王八公之首，又有昔日四大家族互为表里，我贾家如同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命运自然是与国同休，从此一直延绵下去。

而我等旁支族人虽不如那些正枝嫡脉显贵，但在这神京城里自有一份体面。不知孙儿说的可对？”

贾代儒摸摸胡子，眉头仍是拧成一块儿，说道：“你真的看不出别的吗？”

贾瑞虽然知道结局，但那只是后世记忆，不敢向其透露，否则那只会被人当成疯子。因此向贾代儒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贾代儒长叹一声，向贾瑞说道：“瑞儿，你可知这贾家现在虽然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但是根子里已经烂了。”

贾瑞听到这句话，不禁直视贾代儒，只见其双目垂泪，说道：“别看我这辈子虽然没有什么功名，但也知道那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我观这两家主子都是醉生梦死的，而爵位是递减的，现在只是荣国府的老太君还在，接下来若是子孙不争气也就五十年好日子罢了。

而旁支更是不如，只怕最多二十年好光景，到那时指定是没我了，你也成了平头老百姓，那时又该如何呢？”

“到时候，你又能依靠谁呢？

所幸你如今也知道上进了，还不算晚。”

原来是这样，贾瑞心想：“我还以为您老未卜先知呢，所以就这？呵呵！”

“我觉得您想的太多了，还五十年，只有十年罢了，到时候贵妃薨了，爵位没了，家产也被抄了，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还想东山再起，就只能指望贾兰那小子了。”

一想到这里，贾瑞也长舒了口气，幸好自己早有准备，没有说出来实话，否则一定吓坏了老爷子。

贾代儒也是长舒了口气，看贾瑞的模样觉得一定是记住了自己的话，于是接着道：“好了，所幸现在时间还长，你小子现在知道上进还不晚。从今天起，老夫一定竭尽所能，教导于你。”

于是贾瑞开始向老爷子请教关于八股的学问，老爷子也一一道来：

八股文每篇由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等固定段落组成。

八股文不仅体制僵死，而且要“代圣贤立言”，即揣摩圣人孔、孟和贤人程、朱的语气说话，因而八股文多半含混生涩、似通非通。

八股文没有诗、赋、论、策等文体的佳作那种熠熠文采和酣畅气势，而是晦涩枯燥，有些此句甚至难于准确把握其意义。

典型的八股文风是啰啰嗦嗦，空疏无聊，同政治才能谈不上有什么关系。只因统治者标榜“求实尚正”，只许考生做“浑厚老成”的死板文章，不得用诗赋式的华丽词藻，不得引用经典以外的其它任何书籍。

八股文没有诗赋策论那种旁征博引、譬喻联翩的绚丽色彩，也不可有其它任何越出界限之处。

甚至即使在经典之内，还有犯上、犯下的禁忌。

例如《论语》中“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倘考官出题“杀鸡为黍而食之”，则考生文章如果涉及“止子路宿”，就是犯上，涉及“见其二子焉”，就是犯下，都不许可。

要在如此严格僵死的规矩中将孔孟经书的只言片语敷衍拉扯成一篇文章，的确是件极难的事情。

贾代儒又拿出他当年准备科举而收集的八股文章，连带着那些优秀的科举试卷也有，都交于贾瑞之手，让他慢慢琢磨。

幸亏贾瑞因为造化玉碟有着超出常人的智慧，再加上有《养身功》保养身体，有医术能随时调养自身，再加上有《莲花观想法》能够壮大精神，每日里只睡四个小时还精神饱满，身体健康，换做旁人只怕早就坚持不住了。

正所谓，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时。

贾瑞每日里读书上课，保养身体，研读八股文章，生活极为规律，如此花了一个月时间才将这些八股文章吃透。

幸亏笔墨纸砚不用花钱，都是薅族学的羊毛，才使得自己没有动那九两多银子，说多了都是泪啊。

现在贾瑞已经将八股摸透了，也该开始薅老爷子的羊毛了，不然自己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免费请教了。

就自己这点银子，过日子是够用半年了，可是对于读书科举那是杯水车薪，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就是有发财的办法也不敢用啊。

信不信自己今天拿出肥皂和晒盐法，明天就暴毙而亡，一个贾家旁支罢了，如果有必要那掉进钱眼里的链二奶奶也不会嫌脏了手，直接处理掉自己也是寻常事儿。

毕竟你冒犯了她，也不过是要你半条命，要是影响她赚钱，她分分钟弄死你都不带眨眼的。

无他，地位不对等罢了，只有地位平等才能做这些生意，古代的人是真吃人的。

所以现在就只能薅老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