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僵硬的转过头,看到了一条笔直如枪的红绸子,抵在后脑勺上。
红绸子上冒出来的寒气,丝丝入体,让他不寒而栗。
南哥的视线顺着红绸子,再往后看
全身冒着冷气的傅凤雏,正阴沉着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幸好你的雪茄没有碰到她,不然的话,我会直接打穿你的脑袋。”傅凤雏很认真的说道。
她说话的语调非常平稳,没有任何的情绪动,但是却没有人会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
“你踏玛知道老子是谁,你敢拿一条破布指着老子的后脑勺?”南哥干巴巴的吞了口口水,腿肚子都有些转筋,但嘴上却一丁点都不服软。
傅凤雏不说话,就那么阴着脸看着南哥,一点撤走红绸子的意思都没有。
易鸣看了看傅凤雏,有点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女武神现在的人生大事只有两件,一件是很明确的,追着易鸣让将小破车的助力装置换掉。
这是目前排在第一位的头等大事。
第二件事,就是关于小三小四的定性和选择问题。
她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选择,就暂时先放到脑后。
自从易鸣有了这个提议后,傅凤雏的行为举止,开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
这些改变连傅凤雏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就像现在,从来都是只将红绸子扎在腰间的她,竟然为了要阻止南哥,将红绸子当成长枪来用了。
丁向群是见过傅凤雏的,这个开着小破车到处跑的美妞,很能吸引人目光。
“误会!误会!大家都不要冲动,这全是一场误会。南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傅家的那位女武神,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高阶武王的境界了。”
丁向群生怕南哥会犯浑,赶紧先将傅凤雏的身份和武道境界报出来。
这位南大少,在一般人的面前横行霸道没问题,但遇着像傅凤雏这样不怕事,又练武的人,肯定得吃大亏。
听丁向群这么一介绍,南哥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他还是将雪茄从易鸣的额头前,缓缓拿开。
“小子,有种。竟然躲在一个娘们的背后,你也是够有能耐的,哄的这小妞拼命的护着你。”
南哥的脾气是受不得一点儿的委屈,吃不得一点亏。
虽然迫于傅凤雏的气势,他不得不服软,但他一定要在眼前的这小子身上,将面子找回来。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话才说完,那条红绸子最前端的部分,顿时变的扁平。
傅凤雏手掌抖了抖,红绸子的扁平面,直接拍在南哥的脸上。
啪这一声极其响亮。
顿时,南哥像一包沙袋,被拍的高高飞起,都快贴着茶楼的屋梁,然后再轰的一声撞到墙上。眼见着小两百斤的南哥,就变成了一只快要死的猪。
拍飞南哥后,傅凤雏没事人似的,走进卡座里,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了易鸣的对面。
傅凤雏眼不眨的看着易鸣,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易鸣不解。
傅凤雏眼睛继续盯着易鸣,手却朝着南哥那边一指:“你竟然被他这样的垃圾欺负?学武有什么用?”
丁向群诧异的看了眼易鸣,原来这小子也是一个练过拳脚的。
刚才没有还手,大概是怕得罪南哥这样的公子哥的吧?
易鸣摇了摇头道:“你抢了先。否则的话,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你出手了,他成了个半死人,你比我出手软一半。”
听易鸣这么一说,傅凤雏似乎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你这次可是捅了马蜂窝了。那个垃圾一看就是有点来头的,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易鸣问。
“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打一双。”傅凤雏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仿佛是为了应证傅凤雏的话,南哥那边响起了一阵阵暴怒的骂声。
“谁踏玛敢将南哥打成这样?槽踏玛的,别让我找到是谁,不然将他家都灭掉!”一个光头模样的人,怒气冲冲的说道。
南哥的身边,此时已经聚拢起了一群人,都是从茶楼二层的包厢里出来的。
这些人,一看就和正常人有区别,身上雕龙画凤的不说,四五十岁的一群人,竟然很赶潮的,个个都染着鲜艳的头发,有的人耳朵上还钉着一排耳钉。
更有一个削瘦的老头,鼻子上穿了一个环,看上去就和农村耕牛鼻子上的拉环的造型差不多。
围着南哥的这群人,分明对老头很尊敬,或者说是畏惧更确切些。
鼻子穿着金环的老头,两步就到了濒危的南哥身边,手掌绕了绕,出现了两枚金针。
他只大概看了一眼南哥,就将金针准确无误的扎进了南哥的穴位里。
“他暂时死不了,送医。”老头道:“虽然废物了点,但他老子对我们还有点用,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老头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对人命无比漠视的味道。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南哥抬起来,直接送到外面的车里,开去医院急诊了。
老头将金针拿在手里,目光却在傅凤雏和易鸣的身上不停的打量着。
傅凤雏转过脸,看向老头道:“再这么看,小心我揍你。你想跟刚才那个垃圾一样的下场,你就继续看。”
老头不答,但削瘦的脸皮却慢慢堆起了一堆皱纹,这就算是露出了一个微笑了。
“有点意思。这么烈性子的小姑娘,老子很久没碰到过了。”老头有点惊喜的说道。
傅凤雏的脸刷的一声就沉了下来,身上的气势开始缓缓向上翻腾。
老头挑了挑眉,但却一丁点都不在意的说道:“原来还是个武道中人,这就更有点意思了。”
他说完,伸出舌头绕着嘴巴哧溜的舔了一圈,一点不掩饰眼里的贪婪。
傅凤雏武道比颜值出名,所有熟悉她的人,都自觉或者不自觉将她的颜值忽略。
女武神从小练武,身板健康结实,正像初春的柳头打出的苞,就等着遇到一个良机开放了。
老头与傅凤雏的距离隔着很远,但他却仰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仿佛能吸到傅凤雏的体香似的。
很享受的哈了一声,他将吸进去的空气又重新吐出来。
仿佛刚才的动作,让老头完成了一个添补营养的过程。
“真是鲜美啊!”老头陶醉的说道。
傅凤雏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怒气上涌,红飘带笔直如枪,枪尖直指鼻孔穿环的老头。
“咦,武王?”老头这才似乎重视了一些,态度端正了点,道:“不过所谓的武王,对我来说,一钱不值。老夫一根金针,就能断了武王的武道前程。小姑娘,你要不要试试老夫的销魂针呀?”
然后,傅凤雏的红绸子腰带,像极了一个大号的销魂针,已经激射到了老头的鼻尖前。
“好快!”老头吓了一跳,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