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清清浅浅地笑了起来:“哦?是么?那你娘有没有告诉过你,千万别对一个女人好奇,不然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
说完,虞清欢不以为然地小声嘟囔:“才见过几个女人,张口闭口就开始评头论足起来装什么鉴人高手,我看就是个贱/人!”
“哼!”吴提冷笑,“你不必激怒于本王,战场上,本王不把你当女人,可与你过招分胜负,如今你既已成俘虏,本王还没堕/落到虐/待一个女俘虏的地步。”
虞清欢道:“你虽然阴险,但且算得上个君子,那我放心睡了。”
说完这话,虞清欢真又沉沉睡了过去。
吴提拧眉看着虞清欢,不禁陷入沉思。
这女人,真有那么好抓么?
这女人,真的能用铁链绑住么?
这女人,她到底要做什么?
吴提坐到靠着车门的地方,低声问道:“消息递出去了呢?”
驾车的是他的心腹:“递出去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淇王妃被掳一事就会人尽皆知,到时大秦要是不来换,他们可丢不起这个脸,毕竟被掳的是王妃。”
吴提道:“一个王妃而已,又不是皇后,丢了就丢了,大秦不会怎么样。本王的目的在于长孙焘,本王真期待他会作何反应!”
吴提的心腹道:“属下听说,淇王长孙焘最宝贝他的王妃,不若让他拿命来换,如何?”
吴提不语,坐回马车内,靠着马车假寐。
虞清欢昏昏沉沉,又睡了一个多时辰,醒来就吵吵着口渴了。
吴提取来水囊,拔出塞子,将瓶口递到虞清欢嘴边:“喝吧!喝饱了就把嘴闭上,吵得本王脑壳疼。”
虞清欢皱着眉头:“我不想喝马奶,我要喝水,水你懂不懂啊?”
吴提冷冷道:“水没有,尿可以让兄弟们尽快送来。”
虞清欢只好把嘴凑到瓶口,就着水囊喝下几口马奶——说不出的滋味,她有点想吐了。
吴提不知道在想什么,捏着水壶半响没有动弹,可能觉得口干了,举起水壶就要喝。
“哎!”虞清欢忽然喊了一声,吴提慢条斯理地掀开眼皮,挑眉问道,“干什么?”
虞清欢努努嘴:“因为水壶上已经沾了有夫之妇的口水,你喝下去不觉得牙碜么?”
吴提拿起水囊的手,又缓缓放了下去,最后他塞紧塞子,把水囊给扔到一边。
“女人,你为什么束手就擒?是不是又闷着什么坏?”
虞清欢看傻子一样望着他:“我不被你擒,你怎么能放弃抢粮,准备把我扛回去换些硬货?我若不被你擒,粮食怎么安然送到归雁城?不过是个等价交换而已,有什么奇怪的。”
“想要得到什么,就要有付出和失去的觉悟,我一个人死了,会有人伤心,但如果用我一人之性命,换得更多的人活下来,我愿意去做。”
吴提凝着她:“哼,小小女子,不自量力。”
这会儿应该能瞒天过海,让吴提查不到她的真是意图了吧?
虞清欢默了默,反唇相讥:“你行!还不是手下败将!”
吴提第一次没有和虞清欢争辩,抱着手靠在马车上,好像在思索什么问题。
虞清欢担心漏了馅,一直没去看吴提,最后,她状若无意地问道:“二王子,为什么我坑了你方几万人,你好像不生气?”
吴提冷笑:“你杀的是本王的对手,就算你不杀,本王也会找机会动手,为何生气?”
虞清欢又问:“赫霞公主是你命人去捅的?”
吴提回道:“非也,非也,她是白漪初捅的。”
虞清欢道:“反正你和白漪初早有一腿,她捅/你捅,有什么区别么?”
吴提道:“定北侯那几个被你砍得差不多了,白漪初已经死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虞清欢道:“没有,我只是想确认白漪初她是不是你的人,万一她背后另有其人,效忠的是另一个主人,那么事情不就搞笑了么?”
吴提道:“不用套本王的话,你想知道就自己弄清楚。”
虞清欢又问:“二王子,你进攻大秦的目的是什么?”
吴提诚恳地道:“自然是向往大秦的富饶之地,我听母亲说,大秦有金色的麦浪,还有香甜的水果,一年有四个季节,每个季节都有不同的美味。”
“你们每餐的食物都不同,五谷杂粮,新鲜果蔬,要什么有什么。但是北齐有什么呢?”
“除了牛羊就是猎物,而我们所吃的食物,只有肉,一旦水草出现任何问题,养不活大群牛羊,那我们冬日只有挨饿的份。”
“你知道挨饿是什么感觉么?有一次本王饿了四天,后来逮到一只兔子,甚至来不及等它死去,就迫不及待地抱着它啃了起来,那兔子临死的哀嚎,本王至今历历在目。”
虞清欢道:“这恐怕是二王子您自己的想法吧?我所知的北齐人,是从未受过礼义廉耻教育的未开化民族,在他们的世界里,掠夺别人的东西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没人告诉过他们抢别人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