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南宫绥绥满身肃杀,她从一棵树的枝丫上拽下正在发酒疯的谢韫,按在他身上就要一顿暴打。
结果——
“臭娘们,给你胆了是吧?”
南宫绥绥的手被握住,任凭她如何使力,都不能动弹分毫。
下一刻,她已被谢韫反压在身/下。
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力量在谢韫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以往都是谢韫让着她。
本想说两句好听的叫谢韫将她放了,结果谢韫却按住她的手坏笑:“谁是弱鸡?以往都是我让着你,知道吗?要不然早把你打得哭爹喊娘!”
南宫绥绥一听就怒了,她偏过头一口咬在谢韫的手臂上,谢韫吃痛松开她,趁这间隙,她一溜烟似的跑了。
几经辗转,她回到了喜房。
而谢韫也在此时恢复一点神智。
他拍了拍脸:“某刚刚做了什么?”
小厮拿来衣裳给他披上,战战兢兢地道:“也没做什么,就是对夫人动了手,还羞辱了夫人。”
谢韫双腿一软,瘫在小厮身上,抖着唇问:“真干了这些事?”
小厮猛力点头:“公子,快去请罪吧,要不然以后可有的受了?”
“还用你说!”谢韫骂了一句,一边系腰带,一边追着南宫绥绥去。
喜房紧闭,谢韫来回踱步几圈,还是抬手去敲门。
“阿绥,我那是发酒疯的,当不得真。”
南宫绥绥咬紧帕子,恶狠狠地瞪着门:“你当我傻是吗?以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真以为你弱鸡,明明什么都比我强,非要故意装作什么都不如我的样子,你是不是同情我?”
谢韫撑着门,叉腰好半响才解释:“阿绥,我是真怕你,怕你骂,怕你打,在你面前纵使有天大本领,我也不敢使啊,哪里有同情的说法?”
南宫绥绥还是觉得受到了羞辱,她把帕子都咬破了:“狡辩!”
其实也不怪她会这么想,谢韫是个闷/骚的,鲜少在她面前明确剖白心迹,也没有过分热情。
在整段感情之中,她一直都患得患失,总觉得谢韫对她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但从小要强的她,被当成男孩子养大,为了保护母亲,她养成了外刚内柔的性格,便是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所表露出来的一面,还是像铁那般冷硬。
这样强烈的矛盾之下,使得她对这份感情始终没有安全感。
她能想到的办法,不是和谢韫说好话,而是用打骂来求得谢韫的反应。
久而久之,谢韫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反应就在她脑海中定格,以至于她一直以为,谢韫是需要被保护的那个。
可如今才发现,谢韫的确各方面都比她强。
那么这段时间以来,她对一个比她强的人如此放肆,对方却只能挨着,挨打的人究竟是什么心态?
同情她吗?
还是早就厌恶她了,所以才不愿意计较反抗。
谢韫像是憋着什么,憋得他满脸通红。
最后,他咬牙说道:“因为在乎,所以就算你没有高强武功,哪怕你只是个纤纤弱女子,我也是不敢还手的。”
“阿绥,没有同情你的意思,老话不是说了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打我骂我,我心里都是高兴的,要是能让你打爽了骂爽了,也是值得的。”
“难道你非要在你打我骂我的时候,我露出一副甘之如饴的表情,你才肯信我的心吗?我是男人,也要面子好不好?”
“哐当”门被猛力拉开,露出南宫绥绥气呼呼的脸:“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进房的前故意把自己灌醉!我就这么招你嫌弃吗?”
谢韫脸红筋涨,竭力解释:“不是嫌弃,而是……而是……”
南宫绥绥横眉竖目:“而是什么?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这都不敢说?”
谢韫深吸一口气,忽然把身上的衣裳扯/下,打横将南宫绥绥抱起,直接给丢到了床上。
他擦了一把紧张的汗水:“女人就是蛮不讲理,不可理喻,是不是男人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说完,他朝着南宫绥绥扑了过去。
会有春/色可看吗?
会有娇羞可听吗?
还是会让新娘害羞又害怕?
统统都没有。
只有南宫绥绥的奋起反抗,一脚把谢韫踹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禽/兽!你干什么?”
谢韫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这样泄了,他缩到角落里,捂着肚子痛苦不已。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自己也惊呆了。
只见南宫绥绥从枕头下掏出一本书,认真地翻了翻,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看向谢韫,把书往后面一丢,活动活动一下筋骨,坏笑道:“老子要在上面!”
谢韫被踹得七荤八素,闻言,他:“哈?”
于是,伴随着谢韫恐惧的声音,凶残的南宫绥绥开始了她的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