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往事如风（二）

聆敬阳不顾胸口疼痛，将他扶起来，一口气说了三个好好好，鼓励李如风保持战斗热情，尽一切努力提升骑兵营。

李如风站的笔直笔直的，和他保证，一定会带出数万兵马的骑兵营，为聆敬阳长刀所向，歼灭一切不肯臣服的势力。

随后他和聆敬阳告退，聆敬阳让他下去，刚想休息，突然方小眼在门外求见。

“小眼，啥事啊？”

“大人，那个皇帝非要见你，说要是见不到你，就绝食自杀，小的怕他真寻短见，特来和大人汇报。”

“带他过来，我正好和他聊聊。”

不多时，朱由检在方小眼带领来到聆敬阳休息的房间，他一点也不客气，坐在聆敬阳床头的椅子上，没有和聆敬阳怒目相视，也没有和聆敬阳装可怜，而是静静地看着聆敬阳，看得聆敬阳有些发毛，这朱由检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朱由检看到聆敬阳面色仍然有些苍白，良久，和聆敬阳说道：“聆总督，身体可有恢复？”

“聆总督？”

聆敬阳一怔，这才想起来他在数天前，逼迫朱由检加封他为五军都督，这是个虚职，他和朱由检笑道：“陛下，我军过些天就要进攻太原府，如果击败太原府清军，全军就在太原府落脚，以后陛下就要在太原府发号施令，召集天下勤王兵马汇集太原府，驱逐建奴。”

“哼，我这个破落天子，哪里还有那个号召力啊？”

“有你在，至少建奴在关内没有大义，那些不愿意为大顺军卖命，却又找不到效忠对象的势力，还是会跟着你走，更不要说心怀天下忠贞之士，都会把太原府当成圣地，来朝拜陛下。”

朱由检默不作声，聆敬阳又和他规划蓝图，只要军队在太原府稳住防线，不用多久，就会有天下各地兵马往太原府而来，一来是目睹陛下真容，二是来光复河山，三是失意政客来这里东山再起，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就看朱由检能不能把握住？

“你让朕把握住？“”

“嗯”

“哼，朕就算是把握住，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你还是省省吧。”

朱由检不是傻子，他现在就是一个傀儡，还是被聆敬阳和姜瓖争来争去的傀儡，换做在以前，以他性格早就寻死了，可这些日子的奔波，让他不再轻易去死，他竟然和聆敬阳致谢。

“聆敬阳，朕感谢你，在百万京城都臣服李自成脚下，带着我和王承恩出城，朕也感谢你，在和清军作战中始终不降，就这两点，你就可以取代朕，成为天下新皇。”

聆敬阳晓得朱由检这是在试探他，他不露声色，突然转变话题，和朱由检笑道：“陛下，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不尊重你？”

“尊重是需要实力的，我这个天子还不如一个小兵，那些虚情假意的，朕也不稀罕。”

“也是，一切要用拳头说话，陛下这些天就跟着小眼，他是个可靠的侍卫，莫要被姜瓖抢走陛下龙体之躯。”

这是和朱由检晚期马虎眼战术，朱由检也不生气，也剑走偏锋：“哼哼，姜瓖，一跳梁小丑罢了，倒是你，有数千兵马，怎么不吃掉姜瓖的兵马呢？”

好一招破敌于无形，聆敬阳心中又气又笑，气的是这个落草天子，竟然想挑逗他和姜瓖内耗，以此来达到制衡，笑的是这个天子总算有些权术，不再是之前那个杀掉魏忠贤，杀这杀那，杀得最后成为孤家寡人的那个天子。

“陛下，不是我说你，我和姜瓖两支军队，也就万余人，你让我吞掉姜瓖兵马，两军肯定要火并，就算是斩首姜瓖成功，他的部下也会散去大半，那样一来，还剩下多少人，你让我领着这不到万人的军队，驻守太原府，是想今日攻打太原府，明日就被建奴把脑袋挂竹竿吗？”

朱由检小伎俩被聆敬阳识破，有些懊恼，聆敬阳也不说破，而是让朱由检好生歇息，等攻下太原城，他这个天子就要重新登场。

“呵，聆敬阳，你也好好养伤，朕还要你保驾护航呢。”

说完，朱由检转身离去，离开前他要求聆敬阳务必治好王承恩，那是他唯一的仆人，聆敬阳让他放心，王承恩虽然受伤较重，但还没有到死去的地步，最多三个月就会痊愈。

朱由检走后，聆敬阳终于可以躺下来歇息，可他越想休息，就越得不到休息，刚躺下，白璐水领万晴和白墩来到他的房间。

这让聆敬阳以为门外站岗的铁拳营士兵是摆设，白璐水却说道：“姑奶奶用两个鸡腿打发你的亲兵，这是我给你炖的鸽子，快吃了吧。”

也不是铁拳营士兵不可靠，而是铁拳营将士早就晓得白璐水和聆敬阳的关系，这可是未来的将军妇人，哪里敢不让白璐水进入房间看聆将军。

“小姑奶奶啊，让我歇一会可以不？”

“不可以，你把鸽子肉吃了，还有这鸽子汤，也喝了，姑奶奶我才让你休息。”一旁的白墩也是不停点头，他这次被白鸣鹤任命为领兵一千的都尉，归聆敬阳指挥，其实就是保护大小姐。

这是他第一次领兵，内心得到很大的满足，和聆敬阳说道：“聆将军，你不晓得吧，我家大小姐可天天念叨你，是大小姐求白将军来大同府支援你，还非要跟着白将军来大同府看看你。”

丫鬟万晴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后营那群丘八兔崽子拉拢你的部将，小姐晓得后，可是去和高将军吵了一架呢，高将军说以后把部下还给你，大小姐才让高将军离去。”

聆敬阳内心很是感动，白璐水的长相在少女里面，属于很清纯的那种，放在后世，可以出道成为少女团的C位明星。

他和白璐水说道：“白璐水，我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做了这么多，我军马上攻打太远，你跟着我，保护好自己，等到太原城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