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在大同府取得全胜,姜瓖被逼的没有办法,亲自带领部队去雁门关,想在这里和清军来一场硬碰硬,可清军却始终忽视他,数万大军在大同城休整,愣是部南下太原府,也不往西进攻陕西,清军的行为让让姜瓖迷迷糊糊。
姜瓖迷糊,聆敬阳可不迷糊,他在等待米盛光回来。
雾天气那,米盛光带着粮草和银子,在骑兵军团护送下,只用两天时间就赶到潞安州,即将抵达玉峡关时,米盛光让骑兵军团撤回去,以免骑兵军团被弘光军队吃了。
他带着铁拳士兵继续前进,在玉峡关关口附近,被李成栋带兵围住,米盛光全程态度卑躬屈膝,见到李成栋后,很是尊重李成栋,不仅和李成栋作揖,还表示他是奉崇祯陛下而来,陛下体谅诸位将士舟车劳顿,特意让他给诸位将士送点军饷和粮草。
李成栋听完以后,眼珠子转了转,让士兵去看看车上是不是真的银子和粮草,士兵去看了看粮车和马车,里面都是糙米和白花花银子。
士兵回来和他汇报,确实是粮草和银子,李成栋脸上才好看些,也相信米盛光确实是崇祯陛下的人,他让米盛光在这里等着,他去和高杰汇报。
高杰正在军营里面,外甥李本深颇有能力,竟然潜回扬州城,将舅妈和孩子都带回到大军之中,这也多亏了史可法暗中保护,还从扬州城守备部队中给高杰五百士兵,用来保护李本深等人。
李本深才得以带着高杰亲属,一行人历经千险终于从南直隶到山西。
高杰见到夫人和孩子以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李本深这一来一去,至少用了二十天时间,来到玉峡关后,也给高杰带来应天府最新情报。
此时他正在给高杰汇报他了解到的信息,在出兵不久后,辖区被三镇瓜分,史可法为了这件事情,和马士英彻底翻脸,弘光陛下对此没有过多关心,仍旧在南京城饮酒作乐,广选民女。
听到这里,高杰怒火中烧,他头铁带着部队北伐,老家被人偷了,陛下却无动于衷,这让他心生叛意愈发浓厚,不仅如此,李本深还告诉他,其他各地军阀没有响应应天府朝廷,都在看着大顺军进攻清军,还有他们这一支孤军进攻太原府。
“哼,一群没有眼光的东西。”
高杰再也忍不住,这时,李成栋从门外求见,高杰问他有什么重要军情。
李成栋有些兴奋回答他。
“总兵,来了一个自称是伪朝的人,带来一百多士兵,还有五百石粮草和银子,说是给我军作为军饷,末将不敢自作主张,特来请示总兵大人。”
“哦,还有此事,跨带我去看看。”
在李成栋引领下,高杰等人来到玉峡关关外,大老远就看到一个中年人在笑眯眯看着他,看起来很是面善,高杰和李本深说道:“把粮草拖回去。”
又和李成栋说道:“把银子也带回军营。”
二李立马带着部队把粮草和银子拖回军营,米盛光任由高杰士兵把银子和粮草拖走,而高杰也始终看着他,米盛光没有表现出一丝丝不满,高杰等士兵离开后,才带着亲兵来到米盛光面前。
米盛光像一个下人一样,给高杰请安,弄得高杰很是郁闷,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崇祯皇帝的人,让这么一个下人来充当使者,莫非崇祯朝廷是假的?
“敢问这位将军,可是高大人?”
米盛光开口就是高大人,让高杰一愣,这人怎么晓得他的名字?
米盛光继续保持神秘和热情:“高将军,陛下在榆次城可是天天念叨你义薄云天,为陛下南征北战,屡创顺贼,这些银子和粮草可是陛下从宫中众人口粮中抠出来,特意让下官送给高将军和诸位将士享用。”
“等会,你说陛下在榆次城,那太原城呢?”
高杰有些不太理解,太原城不比榆次城要高大,且更利于防守,怎么会选择在榆次城作为行宫呢?
面对高杰的疑惑,米盛光和他细细道来:“太原城由山西总督姜大人驻守,他麾下兵马雄厚,可以抵挡清军,大顺军从北方进攻榆次城。”
“那谁在驻守榆次城?”
“回将军话,是五军都督聆都督,率兵驻守榆次城,守护陛下还有朝中文武大臣。”
高杰问道:“那个聆都督?”
“和高将军一样,以前也是跟着顺贼厮混,后悬崖勒马,护送陛下到太原府,深得陛下赏识,从顺贼左威武将军,一跃为五军都督。”
这话说得高杰心里痒痒的,在三镇瓜分他的辖区后,他对弘光朝彻底失望,只不过是家人还在扬州,李本深把家人接到山西,他在应天府再无牵挂,既然应天府那群人容不下他,为什么不回归崇祯朝廷呢?
他突然想起来,说了这么久,他还不知米盛光名字:“敢问尊姓的大名啊?”
“下官米盛光,以前是永平府商人,做些小本生意,后来和聆都督一起厮混,现在担任榆次县知县。”
其实米盛光压根儿不是榆次县知县,也没有在崇祯朝廷担任官职,他的本职工作就是辅助王牧做好地方工作,他这么一说,高杰倒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高将军,我家都督在榆次城设下盛宴,还请高将军和诸位弟兄前来一叙。”
聆敬阳在触出发前可是叮嘱米盛光,试一试高杰态度,如果高杰表示拒绝,那么就不要更进一步,如果高杰没有多大敌意,就继续深入,尽量劝说高杰就此罢兵。
可高杰态度让米盛光有些应接不暇,高杰直接说道:“米大人,我部兵马可是朝廷官军,来这里就是觐见陛下,这些粮草和军饷我就发给弟兄们,还请米大人回去,和聆都督说一声,我高某人不日领兵前去榆次城,还请聆都督做好接应。”
说完,高杰一挥手,亲兵拔刀一半,于是米盛光还没有进入玉峡关,就被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