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几乎把他在翼城势力的一扫而空,他痛恨战友背叛,更憎恨姜瓖也帮助张罗辅。
姜让却说道:“我家总督不再为这个无情君主效力,不日将改旗易帜,成为弘光朝廷西北旺,聆都督你也要识大体啊。”
聆敬阳讽刺他:“姜让,你姜家几姓家奴啊?”
姜让脸也不红,和聆敬阳表示良禽择木而栖,聆敬阳冷讽道:“那也不能没有节操。”
“聆都督,我家总督让我送来粮草,聆都督要是想给诸位弟兄找条活路,不如你我两军合力向南,攻破翼城,把朱由检护送到应天府,这样可好?”
这不就是弑君吗?
聆敬阳站起来,刚想说话,却突然闭上嘴巴,迈着步子走来走去,姜让也不说话,任由聆敬阳走来走去,他在等待聆敬阳做出选择,以朱由检所作所为,聆敬阳大概率会选择效忠弘光朝廷。
不管是崇祯朝廷,还是弘光朝廷,都是朱家王朝,聆敬阳突然一回头,和姜让说道:“姜将军,姜家可有成为新皇之举?”
这是在范文姜瓖家族有没有取代之心,姜让被聆敬阳这一句话,问的心跳不止,聆敬阳又说道:“老是跟着别人混,总有一天会被上位者宰牛羊样给宰了。”
姜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可是大逆不道啊,可又想想,姜家数次背叛,早就是大逆不道,继续投奔新的势力,最后还是仰人鼻息,碰到个猜忌心中的君主,死的会更惨。
聆敬阳是故意这么说的,他要惊醒姜瓖家族,让姜家也有不二之心,以此来转移矛盾和视线。
“姜将军,李自成可以立大顺朝廷,你姜家就不可以吗?”
姜让也是老狐狸,这时候已经恢复过来,和聆敬阳装起糊涂,并且表示姜瓖愿意和聆敬阳形成军事同盟,不管是姜瓖,还是聆敬阳,只要被那其他势力进攻,另一方都要起兵来援。
这个同盟对聆敬阳并不利,因为不管是朱由检还是清军,暂时都不会去进攻姜瓖这个颇有实力的地头蛇,进攻聆敬阳这个只有一县之地反而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聆敬阳断然拒绝姜然。
“我军兵马不足,姜总督好意心领了。”
姜然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生气,和聆敬阳说道:“聆都督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这粮草我就送给都督,日后又建奴进攻我太原府,还请聆都督助我家总督一臂之力。”
“这你放心,建奴是我们敌人,建奴敢攻打太原府,我就带兵断了建奴后路。”
聆敬阳也给姜让一个信号,那就是他抵抗清军决心没有改变,姜然得到这个信号后,请求聆敬阳打开城门,让他的部队进城歇息。
“聆都督,我军数千兵马不远百里而来,今日又击败叛军,人马俱疲,还请聆都督行个方便,让我军进城休息一晚,明日缇娜凉后我军就赶回太原府。”
聆敬阳不是傻子,让姜让五千兵马进城,不到明日天亮,今晚这汾西城就要改姓姜。
“姜总督,我军愿意为贵军提供粮草和薪火,还请姜将军莫要见怪。”
姜然见聆敬阳识破他的阴谋,也就打个哈哈,和聆敬阳皮笑肉不笑,两人在城内吃过晚饭,第二天姜然带着部队离去,姜然部队离开汾西县,在半路上和前来进攻汾西县的林尔乐碰面。
林尔乐见姜让率领数千兵马出现在平阳府,心里大惊,立马让人回去想张罗辅汇报,他带兵跟在姜让后面,礼送姜让部队出境。
林尔乐部兵马并不多,也就四千余人,大多还是新兵,战斗力和姜让部队不能比,而姜瑄骑兵部队和中央军团因为刚刚受降,忠诚度不足,张罗辅不敢下令这部分兵马出站,而是继续分化瓦解该部分军队,尽快消化吸收。
姜让看着林尔乐这群新兵,突然心里一横,下令进攻林尔乐,这下可把林尔乐吓坏了,他这些部下就是一群武装百姓,哪里打得过姜让的部队。
他调转马头,扔下部队就跑,姜让却下令追击,既然你朱由检不义,把姜瑄立足爱朝廷为人质,他也要扒朱由检一层皮。
林尔乐拼了命的撤退,却还是被太原府兵马给围起来,部下达多溃散,他见突围无望,为了活下去,只好下令投降。
他被姜让带回到太原府,姜瓖见姜让吃掉朝廷部分兵马,不怒反喜,夸姜让噶扥好,给他出了口恶气。
在翼城的崇祯君臣,以为有林尔乐去支援进攻汾西县的部队,至少可以把聆敬阳堵在汾西县,可一天后却接到林尔乐部队被太原府兵马击溃,里恩人了也被掳走。
折让朱由检龙颜大怒,在早朝上大骂姜瓖是一匹夫,被崇祯提拔的大臣,有人是坏心眼,请求陛下速斩姜瑄,牛光天等人,以报林尔乐被击败之仇。
提出这个建议的是一个新提拔为户部郎中的官员,以前也是大明中级官员,重新回到朝廷后,恨不得为崇祯皇帝呕心沥血,他以为陛下会奖赏他。
可朱由检却和左右一挥手,立马就有侍卫上前,将此人推出去斩首示众。
侍郎血淋淋脑袋被侍卫拎着仍在大殿上,朱由检冷病情和朝臣说道:“诸位爱情,此人妖言惑众,乱我超纲,该不该死啊?”
下面的朝臣吓得一个个低三下四,朱由检不怕学,和聆敬阳南征北战,见过太多死亡,他和张罗辅说道:“张罗辅,送姜瑄去太原府,把林将军接回来。”
姜瑄虽然是兵部侍郎,可他的办公地点在皇宫附近一座官邸,压根没有资格进入朝廷。
张罗辅恭敬接过朱由检的命令,朱由检又说道:“朕了解聆敬阳,此人绝非心狠手辣之辈,他在汾西县也蹦跶不起来,暂时不要进攻聆敬阳。”
他更关心前些天传缴河南府,怀庆府,沁州府,这三地守将可曾又回信?
在西面的文武大臣大多是一千的中低级官员,能力上还有欠缺,又看到地上郎中的人头,哪里敢应话啊。
没有人回应朱由检,朱由检眼睛一眯,和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大臣说道:“西门侍郎,你去沁州。”
此人是崇祯朝廷新任户部右侍郎西门竹,翼城被盘踞你公婆后,西门竹被叛军俘虏,他做好绝世而亡准备,可后来又被盘踞能送到姜瑄军营,在姜瓖军营,米胜光告诉他,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可以报仇,才可以等到聆都督的归来。
西门竹跟着聆敬阳,聆敬阳给他的映像很好,聆敬阳给他带来很多全新气息,他以为有聆敬阳在,大明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恰好清军选择撤退,大明有机会反败为胜,可以和大顺军交好,还能够组织军队北伐。
可张罗辅发动兵变,几乎爆发内战,聆敬阳被迫退守汾西县,让崇祯朝廷军事实力大损。
西门竹恨自己没有能力,如果他有能力就要阻止张罗辅,米盛光一席话说动西门竹,想要有更大能力,就要往上爬。
为了分化瓦解聆敬阳势力以及做好表面功夫,朱由检令张罗辅去招降聆敬阳部下,张罗辅也希望聆敬阳部下可以活下来,他来到俘虏中,弯下腰劝说聆敬阳被俘虏的部下。
西门竹为了心中的信念,被迫忍受同伴白眼,和张罗辅表示出他愿意报效朝廷的意愿。
张罗辅大喜,他知道朱由检的性格,这些人再不投降,可要被杀头。
西门竹投降,让朱由检大喜过望,也救了王堡等人性命。
为了吸引更多人效力,他任命西门竹为户部侍郎。
这一次他想看一看西门竹能力,让西门竹去沁州,把沁州守将贺珍带到翼城,西门竹硬着头皮答应这个任务。
朱由检很欣慰西门竹接过重任,在他看来他必须要尽快统一各方势力。
在朱由检看来清军,大顺军,甚至是大西军都是手足之患得患失,但和他同宗同族的弘光朝廷是心腹大患,是必须要消灭的伪朝廷。
梅世风请求带兵去泽州驻守,防止弘光兵马突袭山西,朱由检准了,
这些天朱由检大权在握,有更多势力前来投靠,王承恩也和他汇报和大顺军,清军接洽的进度。
他也得到绝密情报,多尔衮已令使者和弘光朝廷,这是朱由检不能容忍的事情,他恨不得联合清军吃掉弘光朝廷,可多尔衮并不在意他或者是瞧不起他这个朝廷。
朱由检觉得自己被侮辱,他甚至有和大顺军联手进攻弘光朝廷念头。
只是他不晓得大顺军要吃掉他们,他和张罗辅说道:“你去和大顺军接洽,朕可以封他为陕西王,与他共享江山。”
张罗辅在朝廷地位,就像是不久前的聆敬阳,可他没有聆敬阳那种勇气,虽然赞同和大顺军同盟,但是他认为此时更应该稳住内部,尤其是平阳府还有聆敬阳残余势力,往北是姜瓖势力。
不久前吞并姜瑄兵马,就是臭旗,虽然得到数千兵马,却和姜瓖形同陌路,此时把姜瑄送回太原府,简直是扇自己耳光。
他没有在朝廷上反驳朱由检,等退朝后,他特意拜见陛下,和陛下请求当前应该稳定内部,可以拉拢在汝州的高杰,还有沁州的贺珍,同时给河南府的王铁刀,怀庆府的老馒头更多的好处,只要获得这四只兵马支持,就可以保证朝廷在山西统治。
朱由检听着张罗辅忠言,突然说道“张罗辅,你怎么和聆敬阳越来越像啊?”
这话吓得张罗辅跪在地上,不敢看朱由检一眼,朱由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让文臣武将畏惧他,这个朝廷是他的朝廷。
“陛下,我张罗辅是大明五军都督,也是陛下的都督,陛下让我往东我不往西。”
“那就好,你让得力部下去陕西,和李自成商议,就说清军势大,再不联合起来,会被清军逐一击破,李自成能纵横多年,不会看不出来清军是最强敌人?”
张罗辅跪在地上,继续说道:“陛下,我今晚就让人去陕西。”
“嗯,我们敌人是建奴,更是江南的伪朝,朕希望你能明白。”
朱由检说来说去,就是要灌输弘光朝廷是生死敌人,在他印象中弘光朝廷和弘光帝不过是一群宵小之辈,怎么能和他这个天子平起平坐呢?
他让张罗辅现在就回去准备陕西,他回到寝宫,突然想起聆敬阳为了做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可他却突袭聆敬阳,心里有些愧疚。
可他这是帝王家,不能够小儿心态,更不能有感情,突然他想到文鸳鸯和白璐水,这两个女人是聆敬阳的最爱,要是能够把这两个女人俘虏了,聆敬阳会不会怒发冲冠为红颜?
如果可以把这两个女人绑了,引诱聆敬阳来翼城,然后把聆敬阳给宰了,这或许很卑鄙无耻,可只要杀掉聆敬阳,整个平阳府都是他的天下,还能够获得一部分兵马。
他下令部队在翼城歼灭聆敬阳残余势力,男丁赏银一百两,女口赏银两百两。
预备军团在翼城有五千兵马接到圣旨后,在翼城和附近地区疯狂找女人,王承恩以为朱由检想女人了,和他说道:“陛下,皇后在京城殉国,皇子下落不明,陛下也是时候续弦了。”
朱由检却耻笑他:“王承恩,朕现在不想女人,可聆敬阳一定在想女人,你去把他的两个女人给绑了,朕要用和两个女人,把聆敬阳引到翼城。”
王承恩不说话了,他觉得对不起聆敬阳,陛下有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干掉聆敬阳,他和朱由检献言献策,可以把大顺军引入到平阳府,利用大顺军兵马消灭聆敬阳。
他和王承恩说道:“你怎么会认为大顺军会攻打聆敬阳?”
“陛下,聆敬阳以前也是大顺军,从一个小兵到将领,可最后拥护陛下,这在大顺军那里可是叛贼,大顺军内部想杀死他的人大有人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