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撤走以后,聆敬阳率领部队撤退到汾洲,高鼎有些迷糊,不明白聆敬阳不是击败清军吗?
咋还要往汾洲撤退呢?他要是主将,非要继续进攻清军,灭了这群杂种。
聆敬阳知道清军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能和清军硬碰硬,率领部队撤出灵石县,全军驻守汾洲。
撤退之前,聆敬阳召集部下,商议撤退后策略。
王牧认为清军南北夹击平阳府,应该突围到延安府和大顺军会师。
周远强烈反对王牧,清军主力云集山西,他请求聆敬阳南下湖广,在湖广地区占领地盘,和大西军,贵州等地明军进攻清军。
王牧颇为瞧不起周远:“周远,你认识大西军谁啊,那贵州,四川官军谁又认识你?”
“他们不认识我,认得我们这数千兵马吧?”
周远和王牧都是大明官吏,却始终瞧不起彼此,王牧以为全军驻守汾洲,在大顺和大明选择一个,周远始终坚持聆敬阳保持独立,清军势力这么大,应该率军去大后方,而不是在清军,大顺,还有大明中间求生存。
李如风和王牧很合胃口,周远一个新来的人,也不知道有什么本领,被聆敬阳重用后,给聆敬阳出谋划策,却完全不体谅军队辛苦,他很不客气骂道:“周远,你一文官,不要对军事指手画脚。”
聆敬阳有些惊讶,李如风竟然会说出这狠话,周远被李如风顶的老脸通红,张顺却站起来给他撑腰。
“李都督,周大人也是好心,此时我军附近都是大顺,大清,大明军队,如果去一个没有兵锋州县,不是挺好的吗?”
李如风和张顺以前都是大顺军,却也看彼此不顺眼,他说道:“张顺,这里去湖广有多远,清军在湖广还有守备部队,怎么可能去湖广呢?”
张顺不甘示弱:“你不试试你怎么能不能去?”
李如风几乎想给张顺拔刀,聆敬阳让众人闭嘴,他已经做好决定,令部队撤到汾洲,然后全军往北支援大顺军。
聆敬阳心里还是舍不得崇祯朝廷,可他扪心自问,没有对不起朝廷,却被朝廷背刺,如今清军围攻平阳府,还不是朱由检没有战略眼光,既然如此,他没有必要在这里葬送宝贵军队,率领部队北上汾洲,在汾洲歇息,全军北上支援大顺军。
当天夜里,灵石县军民全部往汾洲撤退,第二天鳌拜再一次领兵杀来。
鳌拜看着空荡荡的城池,一肚子火没有地方发泄,令部队追上去。
清军骑兵速度很快,竟然追上汾洲军民,在后面殿后的是高鼎和他四百部下。
高鼎在宁武关被清军击败,对清军只有恨意,清军追兵并不多,只有一百多骑兵,高鼎下令部队停止前进,决心干掉清军骑兵。
清军骑兵也看到前面的明军,哇哇大叫冲过来,高鼎扛着大刀硬抗清军骑兵进攻。
四百步军面对一百多清军骑兵,并没有优势,骑兵在平地进攻步兵,就是耍流氓,
高鼎和部下被清军冲散,清军一次又一次进攻带走不少明军将士英明,高鼎见部下被砍得东倒西歪,几乎没有抵抗力,他笑了笑,是时候告别人间了。
高鼎以为自己要去阴间,可战场又有数百明军将士加入到战斗,
这数百人是张罗辅和李家庄残兵败将,他们不敢回翼城,一路上往北撤退,在这里看到一群清军蹂躏数百明军,张罗辅和部下大吼一声:“夺马。”
部下几乎没有和清军作战勇气,听到张罗辅夺马,纷纷来了精神,不顾一切往战场杀去。
突如其来生力军改变战场局面,清军骑兵被冲上来明军砍杀大半,剩下骑兵迅速撤走。
张罗辅和部下抢夺二十多匹马,高鼎和部下被清军杀得就剩下一百多人,张罗辅心里有吞并这只明军念头。
他带着士兵来到高鼎等人面前,说道:“我大明兵部右侍郎,尔等是谁的部下?”
高鼎也听过说张罗辅和聆敬阳恩怨,此时他是聆敬阳部将,和张罗辅算得上半个敌人,但他也不怂,和张罗辅说道:“我们是聆都督部下,多谢张侍郎今日救命之恩。”
听说是聆敬阳部下,张罗辅内心百味杂陈,他发动兵变,很对不起聆敬阳,这时候还想吞并聆敬阳部下,更是羞愧不已。
他和高鼎笑道:“哦,是聆都督部下,你们赶紧走吧。”
说完后,他带着部队离去,还送给高鼎五匹战马,高鼎也没有和他客气,带着部队往大部队赶去。
清军剩余骑兵回去后,和鳌拜汇报前方有明军断后部队,鳌拜提了提腰刀,用刀鞘猛拍马屁股,战马带着他往前放冲刺,后面清军将士也跟着他一起往前冲。
聆敬阳很快就知道清军大部队在后面追击,觉得不能继续这样撤退,只有打掉追兵,才有一线生机。
他率领全军将士在一个山坡后面潜伏,只有王堡领着百姓撤退,清军很快就追上来,一股脑扎进明军埋伏圈,明军将士在聆敬阳指挥下猛攻清军。
清军被伏击后,没有惊慌失措,就地和明军厮杀,鳌拜不愧是满清第一巴图鲁,一柄铁刀砍瓜切菜,在以往战斗中,只要他上阵杀敌,都能杀死十多个明军将士。
可这一次他碰到绝顶高手,徐升之前空有一身好本领,却没有多少实战经验,杀死蒋屠户和李员外后,成为聆敬阳亲兵。
又跟着聆敬阳和清军血战,实战经验蹭蹭蹭上来了,这一次战斗中,他和鳌拜碰面,两人都是人中龙凤,在拼杀中虎虎生威,每一招一式都充满杀意,附近明清士兵都不敢靠近。
鳌拜也是棋逢对手,杀得酣汗淋漓,徐升却是越打越害怕,这个满人怎么这么厉害?
竟然可以和他走一百多招,这个满人绝对不能活着,他准备和鳌拜同归于尽,突然梅少佐从一侧杀出,鳌拜飞起一脚,梅少佐飞出去,这时,徐升长枪如蛇,刺向鳌拜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