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骁被梅少佐气炸了,他是什么人,可是骁骑营先锋大将,怎么会用木头刀比划,他拔出腰刀,怒骂梅少佐。
“扶桑小儿,我们真刀真枪,一决高下。”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变得很激烈,梅少佐蹦出一句扶桑脏话,龇牙咧嘴拔出武士刀,王骁和他几乎同时展开进攻。
王骁是和清军血战后,从死人堆里出来的猛将,一把大刀在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送外号王大刀,聆敬阳看着王骁手持大刀模样,突然想起王铁刀,也是使大刀的好汉。
可这个汉子却死在河南怀庆府,让聆敬阳心痛不已,都是他没有及时撤回来,导致在河南的两支部队几乎全军覆没。
他看着王骁和梅少佐,已经在场地中央用大刀砍杀,两人在战斗前脱下铠甲,发誓要用生命捍卫尊严,王骁大刀以勇猛著称,梅少佐扶桑刀术阴险毒辣,两种风格迥异的刀碰撞起来,溅起引人瞩目的火花。
众人在附近观看两人搏杀,这其中属老馒头心里很有感触,他看见王骁,就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也是抡大刀闯天下,可现在自己成为炮营主将,几乎不会抡大刀去杀敌。
王骁大刀好像比他还要劲道还要大,梅少佐在他进攻下,被打的连连后退,眼看就要被王骁斩于刀下,可梅少佐自誉为外卫侍卫队第一高手,其貌不扬,可扶桑刀术却也得到一百外侍卫的认可。
被王骁进攻后,他一边和王骁游斗,一边找准时机伺机突袭,见王骁一个劲地猛攻,突然一个后撤步,王骁大刀砍偏,梅少佐长刀飞起,砍向王骁颈脖子。
梅少佐这一刀非常刁钻,让孙可望,李定国心都提刀嗓子眼,王骁是先锋大将,死在这里太可惜。
王骁毕竟是尸山血海里爬起来的猛将,他的躯体以不可思议角度扭曲,梅少佐一刀没有砍中,反手又是一刀,砍向王骁胸膛,王骁把大刀横在胸前,挡住梅少佐突袭。
梅少佐的进攻再一次被化解,气得他又一次蹦出扶桑语骂人,可这一次王骁率先反击,用尽全身力气,一刀砍向梅少佐脖子。
这一刀势大力沉,要是被砍中,梅少佐脑袋非要飞出去数米不可,梅少佐汗毛竖起,忙用武士刀往大刀方向砍去,可结果却是武士刀被大刀砍断,王骁刀刃砍向他的脖子。
梅少佐闭上眼睛,他以为他死了,可王骁却硬生生把大刀挺在梅少佐脖子上面,没有砍下去,梅少佐睁开眼睛,见王骁把大刀收回去。
他红着脸低着头钻进到侍卫中,王骁刀法过于霸气,给大西军挣足面子,他很是傲气看着明军和大顺军。
聆敬阳和李过等将领脸上很不好看,聆敬阳心想要不要让徐升上场,突然,一个苍老声音响起。
“这位后生,老夫试一试你大刀?”
众人一眼看去,竟然是老馒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提着一把大刀来到王骁面前。
王骁看着老馒头,一把花白胡子,不就是个老头吗?
他很不以为意:“大爷,你还是回去歇息吧,这些打打杀杀,还是让我们后生来。”
老馒头非要和王骁比划比划,他用大刀在空中画了一个圆,以示他还是可以战斗,王骁见他非要挑战,也不废话,聆敬阳却开口说道:“诸位,今日比划就到此为止,莫要伤了和气。”
他担心老馒头年老体衰,不是王骁对手,可老馒头却没有听从聆敬阳,他非要给聆敬阳,还有明军将领挣回面子,让众人见识他老馒头抡大刀威力。
王骁见他不为所动,眉头一皱,和老馒头道:“那就看看,谁才是大刀之王?”
“来”
不等聆敬阳反应过来,老馒头和王骁同时抡大刀,两柄大刀在空中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声音,有的人捂着耳朵,试图避开噪音,一刀过后,众人惊呆了。
战斗结果是王骁被震开一米多远,他不敢置信,这个老头怎么会有这么霸气的刀劲?
老馒头嘴角上扬,笑道:“小娃,老夫十多年前就跟着闯王抡大刀,那时候你还在吃奶吧?”
聆敬阳和李过使个眼色,李过连忙出来打圆场,说道:“诸位,今日是我三军聚义的好日子,方才三位勇士大刀让我大顺军大开眼界,点到为止,是时候商议怎么痛击建奴了。”
大西军一胜一负,孙可望见好就收,干咳一下,王骁立马退下去。
他笑盈盈和众人说道:“建奴不是撤了吗,聆都督说建奴后方有扶桑人,我看不如我大西,大明,大顺挑选得力人手,潜入到关外,去朝鲜半岛,看看扶桑人军队有多强,是否真的逼迫建奴撤回去?”
孙可望这么说,是因为在他印象里,扶桑人不就是早些年危害东南沿海的倭寇,被戚家军打成狗脑子,就不敢在沿海掠夺,这么一群杂牌,怎么有勇气进攻朝鲜半岛,还能威胁清军大后方?
聆敬阳从他说话语气中,听到他并不相信扶桑人会进攻清军,也知道让人去关外,人生地不熟,就是送死,看来只有等扶桑军队进攻关内,这群人才会相信他说的。
李过也觉得孙可望在放屁,关外早就是建奴天下,这时候去关外,只有飞过去才能够完成任务。
孙可望见没有人回应他,又说道:“二位,我大西军明日启程,回师河南,这三地已在我军手中,还请大明,大顺莫要抢这三府,以免兵戈再起。”
三家之中大西军势力是最强,聆敬阳在太原府,和河南有很大距离,暂时不会和大西军有冲突,可这对大顺军生存条件形成包围之势,李过冷笑道:“张将军,我会回陕西和陛下汇报,到时候郧阳府,襄阳府会不会狼烟四起,可不是你我说的算了。”
孙可望耸耸肩膀,和他表示这是大西皇帝和大顺军皇帝的事情,他们为人臣子,只需要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