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远胸有成竹,又说道:“都督,明日在全城告示,宁武关全体军民即将南下湖广,你看看有多少人人愿意跟着你走?”
这说道聆敬阳心坎里面,他骄傲告诉周远,明日告示全城百姓后,绝大多数百姓愿意和他南下,而不是在这里任人宰割,周远诡异一笑,聆敬阳让他下去酝酿,怎么劝说百姓南下湖广。
周远点头领命而去,聆敬阳这才发现天色发白,也他有些睡意,又回到房间,脱下衣服往被窝里一躺,刚一躺下,一具火热的胴体贴上来,伴随着女性娇喘气息,让聆敬阳难以把持。
但是他坚持秉持一个道理,永远不会在清晨进行性生活,他拍了拍文鸳鸯臀部。
“鸳鸯,你个小蹄子要体谅为夫,为夫要养精蓄锐,率领大军南下湖广,你白天和哥哥文步题说一下,让各大商贾也跟着大军南下。”
“啊,官人又要走?”
聆敬阳把文鸳鸯把搂在怀里,温柔摸着她的秀发,轻轻道:“嗯,宁武关四战之地,我们在这里击败清军数次进攻,可并没有一个稳固后方,也没有后备力量补充作战损失,只有去湖广,找一个可以安全的根据地,我军才可以获得喘息,不至于疲于应付清军进攻。”
“官人可以带我去吗?”
聆敬阳在她鼻头刮了一下。
“傻妞,官人走到哪儿,都要带着你。”
两人在床上温柔一会儿,聆敬阳小憩片刻,不等他自然醒来,突然听到徐升在门外,试图阻止人进入后院。
他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文鸳鸯早就起床,他穿上铠甲,打开窗户往外看去,徐升带着一群侍卫将一群官员挡在门外。
这么多官员突然来都督府,一定是有重要事情,他穿戴整齐后,提着要到来到后院内,大喝一声:“大清早唧唧喳喳,成何体统?”
众人见他前来,都停下动作,徐升上前和他说道:“都督,他们今天一早就来府上,说是要都督立斩周远。”
聆敬阳一听,这还得了,周远是他的智囊,把他斩了,以后谁给他出谋划策,再说这群人怎么突然要斩杀周远呢?
他一眼看过去,这群官员中竟然有王牧地方高官,还有米盛光,金大手等嫡系,更有高鼎和石铁两个武将,他让众人去大厅等候,随后他阴着一张脸来到大厅,问众人为什么要斩杀周远?
话音刚落,王牧气冲冲站起来,诉说周远恶行。
“大人,这周远在城内散布谣言,说我军即将南下,城内百姓不愿意跟着去的,全家充军,为大军打先锋,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关内百姓都乱了。”
米盛光在一旁附和王牧:“今天早上南门和北门聚集数千百姓,冲击城门要求离去,守军不敢阻拦,到现在至少有一万多百姓离开宁武关,再任由周远胡闹下去,关内剩不了多少百姓。”
高鼎以前就是宁武关守将,和宁武关很有感情,他也喷喷不平站起来暴骂周远。
“这周远就是一个混人,他这么做不是逼迫城内百姓逃离宁武关吗?”
众人众说纷纭,但是基本上把矛头指向周远,要求聆敬阳砍了周远脑袋,聆敬阳听完以后,觉得周远确实有远见,他也以为会有很多百姓愿意跟着大军去湖广,可周远却无情给他一个耳光。
他又看了看众人,突然冷笑一声。
“诸位,这些走的百姓,大多也不愿意和我军南下湖广,走了就走了,回去和周远说一下,愿意和我军去湖广,每人给一石粗粮,不愿意去的,可去陕西投奔大顺军。”
聆敬阳给周远撑腰,他的话代表命令,王牧等人脸上有些挂不住,都以为聆敬阳爱民如子,一定会替他们说话,不说斩了周远,至少也要将周远驱逐。
可哪曾想聆敬阳竟然态度大便,反而支持周远,众人表情很失望,聆敬阳倒也不在乎,又说道:“大西军今日启程去河南,我军也收拾好行李,明早去湖广。”
突然,李如风从门外跑进来,见到众人在大厅,有些惊愕,却也没有和众人打招呼,而是和聆敬阳说道:“都督,大西军在南门和百姓发生冲突,有数十人被大西军打伤,还请都督速速调兵,镇压大西军暴行。”
聆敬阳和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大西军怎么突然和百姓起冲突,他立即带着众人去南门,在去南门路上,聆敬阳调兵遣将,令部队赶往南门,又让梅少佐去大顺军中请求援助,不一会儿,他带着数百人来到南门。
南门已经被大西军将士占领,城门口有数十个百姓躺在地上发出人痛苦的哀嚎,聆敬阳和李如风点点头,李如风带着数百将士上前,大西军中也有走出来一人。
是孙可望,他今天早上下令部队开拔去河南,他晚一些时间离开,是想和聆敬阳还有大顺军将领告别,可部队出城时,突然被百姓挡住去路,大西军也是义军,对百姓并无恶意,但是百姓慌忙出城,撞上一个大西军士兵,将大西军士兵撞倒在地,径直离去。
这个举动激怒大西军将士,于是在城门暴打百姓,一边打一边问,这才知道百姓出城,是因为聆敬阳即将率领宁武关守军南下湖广。
孙可望不愧是张献忠看中的义子,他立马从百姓言语中嗅到一丝丝阴谋的味道,他不能让聆敬阳这支军队抛弃宁武关,如果聆敬阳撤走,不就是大顺军独霸宁武关,那样一来,大顺军实力和地盘不就上来了吗?
他当即决定阻止任何人出城,下令把堵在城门口的百姓打回去,等聆敬阳赶来,城门口还躺着数十个被打的不能走路的百姓,他也来到李如风面前,和李如风傲慢说道:“我听闻这些百姓,说你家聆都督要率军南下湖广,就这样抛弃宁武关数万百姓,聆都督于心何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