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队都是骑兵,速度非常快,抢在高鼎被消灭前抵达战场,山坳不适合骑兵冲杀,聆敬阳下令部队抛弃骑冲,全军爬上山头,居高临下用弓箭射杀流寇。
山头有少量流寇放哨,不等流寇发起进攻,聆敬阳下令放箭,一轮箭镞就消灭山顶敌人,他率领数百骑兵爬上山头,居高临下向着山坳流寇放箭。
正在进攻的流寇,后背受到突袭,阵型大乱,被堵在里面的高鼎趁乱杀出来,聆敬阳下令继续放箭,山里面的流寇攻不上去,只好从另外一侧撤出去。
聆敬阳见流寇撤退,也下令全军收起弓箭,立马赶回去跨上战马去山坳另一头追击流寇,这一群流寇装备看不出来哪一方势力,他们甚至都没有军旗,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支军队不是清军。
骑兵追击速度快,很快就追上流寇,一通砍瓜切菜,流寇不是被杀死,就是跪在地上祈求活命。
聆敬阳骑术仍旧是普通水平,骑战并不擅长。
等他赶到战场,战斗已经结束,数百骑兵将数百俘虏赶到一个山沟,高鼎灰头土脸带着残部,赶过来和聆敬阳汇合。
聆敬阳见他数百人前锋军,就剩下数十人,气得他直跺脚,他忍住怒气,和高鼎说道:“你是怎么带队的,被一群流寇给埋伏?”
高鼎也是郁闷到极限,昨晚带着部队急匆匆赶往许州城,部队将士不情愿,他给每个将士发了一两银子,将士在银子刺激下,发疯似的赶往许州城。
天亮时候,部队赶到许州城附近,却在这里遭到一群流寇突袭,他真不知道这些流寇为什么要进攻正规军,也不知道流寇背后主谋是谁?
聆敬阳看着一问三不知表情,就给他新的任务,去俘虏中问问这是谁的部队?
昨晚被这群流寇搞得几乎全军覆没,高鼎狞笑着带着部下来到俘虏面前,上前就是一刀,将一个快要断气的俘虏砍死,其他俘虏吓得纷纷后退。
“老子问你们,你们是谁的部队?”
没有回答他,高鼎再一次举起大刀,向着一个看起来是小头目的俘虏砍去,俘虏怕死,见他砍杀,赶紧跪在地上。
“大人莫要杀人啊,俺们都是明军,大部队被建奴打散,活不下去了,只好在这里落草为寇。”
聆敬阳在一旁听着俘虏说话,倒也没说什么,或许这些人就是一群散兵游勇,但他还是决定把这些人带去许州城,让在许州城的特种局出场,从这里人口中撬到些有用的情报。
高鼎觉得不过瘾,又是一顿暴力输出,从俘虏口中得到许州城城内有一千多散兵,还有一万多百姓,高鼎问他们为什么不进攻许州城,俘虏回答他,许州城百姓善战,流寇没有重武器,根本不能破恒。
听到流寇这么回答,突然高鼎想起什么,问道:“你们其他人呢?”
小头目立马不说话了,他是不敢说流寇大部队有万余人,万一说了,这些明军打不过流寇大部队,会一刀杀了他。
高鼎真想给他来一刀,聆敬阳让他停下来,他看了看俘虏,有两百余人,又都是步兵,走路速度比不过骑兵,于是让高鼎带着残部在后面将俘虏往许州城赶去。
他率领其他人在前面飞奔,赶往许州城。
在许州城,有一千多散兵游勇在城内窝着,其中大多是被打散明军,有少量崇祯系兵马,绝大多数是江南明军北伐被击溃的部队。
在河南地区被清军打的不敢露头,就在河南中心开封府躲避,最后又在许州城聚集,苏日安大部队被打散,可这些散兵装备到也还行,就是不敢出城和流寇战斗,不仅仅是没有勇气,更致命的是没有补给。
在城内还有一万多百姓,散兵和百姓在城内和平共处,倒不是散兵菩萨心肠,而是这群百姓中也有数千义军,义军也是被建奴打败,在河南各地逃窜。
见到许州城有人烟,纷纷往许州城聚拢,竟然在城内聚集数十只义军队伍,这些队伍有兵有民完全不虚散兵。
散兵和义军谁也不能吃掉谁,两只势同水火,城外又有近万余名虎啸山林的流寇,城内一万多军民,愣是被流寇堵在城内里不敢出去。
流寇也精明的很,企图活活困死城内军民,城内军民活生生扛了一个月,此时已断粮,再不出城就要活生生饿死。
昨天夜里,散兵和义军达成协议,今日晌午出城和流寇决战。
方小眼混在城中,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城内有数千武装力量,竟然不敢出城和流寇作战,在城内闲得无聊,就和他人打听,终于了解到些情报。
这群散兵游勇不成气候,城内最大势力是一支义军,这支义军有九百人,首领陈一刀,杀伐果断,麾下兵马比不过散兵和其他义军。
但这支义军不像其他武装部队,是城内唯一的成建制军队,内部高度统一,首领说一不二,也是因为有这支义军存在,城内秩序井然有序,没有出现杀害百姓的事情,里也没有出现各方势力吞并其他势力的恶性事件。
城内鱼龙混杂,方便特种局将士在城内活动,方小眼在城内继续打听到更多消息,却突然听到城内响起急促锣鼓声,有士兵在城内接到高声喊道:“贼兵来袭,速速避袭。”
街道上百姓连忙躲在附近房檐下,防止被城外射来的箭镞射杀,方小眼拉着徐芸,王仇两人,跟着人群躲进一家店铺,这里面有数十个百姓,他们眼中并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漠视。
方小眼在这一刻,觉得城中义军是非常不错战力,百姓也都是很好的兵源,他还在幻想中,城中义军首领陈一刀在亲兵护卫下来到城墙,他往城外看去,只看见数百骑兵在城下列阵。
陈一刀和十多个散兵把总和义军小首领说道:“诸位弟兄,这城外骑兵铠甲鲜明,鲜衣怒马,不像是流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