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客厅里,宏江三人的影子随着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三人屏气凝神注视着手上的东西,若有旁人在的话,估计很难相信这剑拔弩张的三人会是久别重逢的老友。
“一对a!”
“要,要不起,,,”宏江偷偷瞄向夜一却正好迎上对方不善的眼神,立马低下头避开夜一的注视,看着手上的扑克牌,他现在是真的后悔教夜一打斗地主。
这种他们在灵术院时实在闲得无聊才玩的游戏,一旦有一方‘忘记’游戏中自己是个寻常人的话,这个游戏就会被赋予超能力的因素,从而变得异常无聊。
而如果能使用超能力的只有一个人,就会变成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对剩下的两个人就是纯粹的煎熬。
就比如现在,发牌的夜一可以在两次洗牌中分别完成所有牌的定位和排序,然后把他和浦原安排得明明白白,最后以一手轰炸牌组以各种方式对他们进行羞辱!
将手上最大不超过j的牌挡在面前,宏江又瞥向左手边眉头紧锁的浦原,看来这兄弟也快忍不住了。
“哎呀呀!我好像也要不起唉!”浦原摸了摸后脑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继续吧!”
“我受不了了!”把手上的牌一丢,宏江闭着眼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对夜一说道:“给个痛快吧!”
“哦?这可是你主动要求的。”夜一嘴角微扬,双手和拳指节咔咔作响,“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满足你的心愿吧。”
“啊!”
“喜欢修炼!我看你骨头也没硬多少啊!”
“不是我!疼!!!”
一出残忍的‘家暴’正在上演,浦原扶着下巴注视着手上的扑克牌,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似的。
“这牌的确打不了,真打不了。”
……
“其实,我在虚圈也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无比怀念我的家乡,以及在家乡中未过门的妻子,那美好的画面化作泪水常常划过我的侧脸……”
“这一段略过,直接念你的保证!”
听到夜一的话,宏江点了点头,经过刚刚的‘友好’沟通,他和夜一达成了初步的和解,对于浦原能通过吊坠让他回来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夜一也就不再追究了。
但这样的事绝不能出现第二次!就算有什么事最应该知道的也不该是浦原,而是身为妻子的她!由此,宏江手上的保证书应运而生。
“我保证,今后一旦有事将第一时间和夜一沟通,我与她之间再无半点秘密!”
“我保证,会对夜一口中的‘老混蛋’我心目中的‘青老贼’勇敢的发起挑战,这无关对错而是对他行为的一种谴责!当然可能打不过,但这与胜负无关,而是一种态度!”
夜一强忍着笑意不让它表现在脸上,粗着嗓子说道:“只需要表达态度就行了,打不打不用勉强。”虽说宏江脸上的拳印是她的杰作,但这和她心疼宏江并没有矛盾。
毕恭毕敬的将保证书交到夜一手上,这事便算是了解了,对此刻屋中的三人来说,只要他们彼此间还愿意交流,那他们之间的羁绊就没有任何理由会断裂开来。
“看来我们还没有生分,接下来可以谈正事了。宏江你也别用这么幽怨的眼神看我,你做的事的确很过分。”
宏江看着浦原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家伙果然在来之前就和夜一交过底了。而夜一怎么惩罚浦原的他不知道,可能功过相抵也说不定?
而用打牌这种方式来恶心他,也必然是眼前这个笑脸眯眯眼的提议,不然按照夜一的脾气应该见面就上拳头的。
“感谢你让我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宏江伸出食指来回在浦原和夜一身上移动,“但我现在更想知道你俩为什么会出现在现世?”
“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不奇怪这点。”浦原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和夜一如今也是尸魂界的罪人了,而这一切都源自于五十二年前的一起事件。”
浦原没想过宏江是真的不奇怪,但同样这也出乎了宏江的预料,距离浦原他们逃到现世居然已经过了五十二年!
当初他给浦原留下吊坠时,想的是魂魄消失事件发生后对方就会第一时间联络他,但没想到浦原这么能忍,居然隔了五十二年才联系他。
而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那……,一段可怕的记忆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海燕呢?!他现在怎么了!”宏江下意识的大声问道,他记不起海燕是什么时候去世的,难道浦原这次找他来是因为海燕已经死了?
“海燕?那小子现在已经是副队长了,,,哦!前段时间还结婚了,然后,,,就没什么了吧。”夜一想了想,确定并没有漏掉重要的事后继续说道:“为什么突然问到他?”
听到这话宏江先是松了口气,那个嘴硬志气满满的小鬼,他可不希望一回来就听到对方的死讯。
可因为一时心急也有了不必要的麻烦,无论是一脸疑惑正看着他的夜一,还是饶有兴趣拄着脑袋的浦原,他明白自己必须给对方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他没出现在这,所以怕他出事吧。按照那小子的性格,可不会看着你们成为罪人却什么事都不做,我还以为他已经,,,”宏江露出个苦涩的笑容,最后两个字好像怎么也说不出口的样子。
“放心好了,那小鬼现在可是个真正的男人了。”夜一拍了拍宏江的手臂,温柔的说道:“他能保护好自己以及身边的人。”
“不过把那个男子汉稳定下来,可废了我们不少的功夫呢。”浦原打趣的话自然遭到了夜一的一记白眼,不过他耸耸肩并不在意的样子,事情本来就是如此。
“怎么,看来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事还比较离奇?”宏江瞥了浦原一眼后继续说道:“如果真相已经很清楚了的话,我可不觉得海燕会善罢甘休。”
浦原笑着摇了摇头,这一点宏江倒是想错了,只是那样的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又怎么知道那么离谱的真相呢。
“事情本身并不离奇,它的真相才最离奇,前提是你会相信我接下来所说的话,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