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都有让人头疼的孩子,此刻即使身在虚圈,东仙也和宏江心意想通。
“什么?葛力姆乔带人去现世了!”
“是,是的,东仙大人。”
亚伯罕像是被东仙给吓倒了,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他允许葛力姆乔为蓝染大人尽心,可不代表会帮助对方一起欺瞒蓝染大人。
“既然知道他要擅自行动,你为什么不阻止?”东仙眉头一皱,枪口又转向通风报信的亚伯罕,“蓝染大人并没有下达任何的行动命令,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个,葛力姆乔说,说,这是蓝染大人给他的秘密指令,他他是这么说的……”
亚伯罕眼神闪躲,声音越来越小,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在说谎,除了东仙,他看不到亚伯罕的表情,至于声音,亚伯罕一直都是这样说话的。
难道真是蓝染大人的命令?
“这么晚你们怎么在这?”
正当东仙想去跟蓝染求证时,蓝染的声音从身后出现。亚伯罕抬头一看,不知何时蓝染已经端坐在高台的王座上,拄着脑袋望着他和东仙,“发生什么事了吗?”
“蓝染大人。”
“葛力姆乔带人去现世了,这是您的命令吗?”
蓝染只是也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轻笑道:“看来,葛力姆乔对黑崎一护真的很在意,哈哈哈。”
“不是您的命令吗?”东仙说着,一脸不善地转向一旁的亚伯罕。擅自行动固然过分,协助欺瞒也不可饶恕。
“身处在十刃的位置,需要有个人的主见,可假传我的命令……”蓝染转口说道:“去把他带回来吧,其它人都不重要。”
“我现在就去!”
东仙微微颔首便立刻转身向门口走去。
“等等,你也一起去吧,银。”
话音才落,市丸银便从门口探出脑袋,懒洋洋的说道:“我只是偶尔路过,怎么就突然要去现世了,东仙一个人去也完全没问题吧?”
“我一个人没问题的,蓝染大人。”东仙也表示赞同。
蓝染只是抬了抬手,制止东仙接下来的话,“辛苦了,银。”
“好吧……”市丸银摊着手,一副逃不脱只能认命的样子,“我们应该也要小心行事吧?算起来,瀞灵廷那边的增援肯定已经到了。”
“当然,所以不要意气用事,把葛力姆乔带回来是你们唯一的任务。”蓝染说着,食指轻点右边的太阳穴,“我相信你能保持冷静,银。现在的空座町还是有危险的。”
“那我是不是该祈祷,那个怪物千万不要这时候就跑来现世?”
……
‘叫斑目一角吧?死神中,也有如此擅长战斗的人,还真是有趣。’
发型怪异的魁梧破面摸了摸脸上的刀伤,除了被葛力姆乔大人盯上的那个小鬼外,自己眼前这个光头男人应该就是支援来的死神中,最强的那个了吧。
刻意制造虚假的破绽,真是出色的战斗意识。更值得称赞的应该是对方那份自信,敢于将生命作为赌注进行厮杀的人,除了是个蠢货外,只可能是对战斗有绝对自信的人。
一角可不知道自己如此被重视着,他是蝶冢小队里最强的人吗?他很想但的确不是,有个更强的变态到现在为止还没出手呢。
他也没什么出色的战术意识,他只是享受战斗,只要能顺利砍到对方的方法,他都愿意去试一试。
至于将生命作为赌注那就更不用大惊小怪了,既然是厮杀,生命这种东西不应该早早就拿来下注吗?
“我已经大概摸清你的动作了,再砍你五六刀,你就会忍不住解放斩魄刀了吧。”
魁梧破面愣了下,从弄清这些死神的位置那时起,他的目标就是这两个在一起的家伙。即便是来屠杀的,他也想这场杀戮更有难度一点,一对二的话,应该会稍微麻烦一点的。
而那个叫斑目一角的家伙居然支开了自己的同伙,那时他认为这个光头一定是个蠢货,还是个自大的蠢货。
但不长的交手中,对方适应战斗的速度很快,此刻就像一角说的那样,他已经大概摸清了自己的动作。
接下来就算再砍我五六刀也是很可能做到的吧?甚至这还是为了逼出自己的归刃,与之对应的,他也没有解放自己的斩魄刀。
想到这,魁梧破面不禁笑了笑,他刚刚可是几乎忘了那个招摇的娘娘腔,被他作为猎物的光头居然还惦记着他的归刃,真是个蠢货,但不自大,是个自信的蠢货。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面对你这样的人,不管情况如何,都应该解放它和你好好打一场。”
一角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这表示你承认我的实力喽?”
那魁梧破面摇了摇头,“不,像你这样好战的笨蛋,我觉得应该让你领教一下,什么叫无论怎样都打不过的恐惧。”
无论怎样都打不过的恐惧?一角对这话不以为然,他的队长就是无论怎样都打不过的人,可他也从没有过恐惧。
这些破面还真是喜欢吹嘘,夸大其词呢。
“不相信吗?”
只见那破面左手抚上他掌中的长刃,不像是解放斩魄刀的动作,而是像要收刀似的。
“那就好好领教一下吧,让你知道,遇到破面不能抱着玩乐的心态!”
“苏醒吧,火山兽!”
灼热的气流顿时铺面而来,还没等到一角面前,变化为伸手不见五指的白色水汽,将一角吞没。
一般般,也就比平时桑拿时的温度高一点,一点点!
一角故作镇定,水系斩魄刀?或者是炎热系的斩魄刀?也可能是兼顾了两者,想到这,一角又重新露出了笑容,真要这样的话就更好玩了。
水汽散尽,一角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刚刚那个破面去哪了?难道,现在站在他之前那个位置的怪物,就是那个破面吗?
“我记得你的习惯是把自己的名字告诉要杀的人,对吧?”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仔细看,对方脸上那道刀痕其实更加的熟悉,而这也让一角心中的猜想几乎被证实。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太有趣了,有趣得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