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对手提出了交友申请……
对手没有理会你,甚至连句冷哼都没有……
是的,这就是宏江得到的‘回答’,在他丰富的劝降经历中,这也是无比尴尬的一次。
成不成功没关系,你好歹来点反应啊!
宏江感觉极其尴尬,沉默就是最好的拒接,他除了去猜去试,根本没有途径去推测朱庇特对蓝染忠诚的漏洞在哪里?
要是如亚罗尼洛或者诺伊特拉这种可有可无的渣滓也就算了,可偏偏是朱庇特,同时,对方能将灵体推到极限的地步,宏江是真的很感兴趣。
“你以为不说话就没问题了吗,你的任务是保护真正的空座町不被我拿回去吧?”宏江继续诱导道:“你现在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我想拿走空座町易如反掌,你的任务已经失败了!”
“而蓝染对待失败的人会是什么态度,相信……”
宏江愣了一下,结合前世赫利贝尔最后被砍的经历,这些人或许还真不知道蓝染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些尴尬……
想到这,他改口道:“相信你还不够了解,你不具灵力的灵体是由他借助崩玉完成的,对他来说,你也只是个工具。”
“对待一个工具会是怎样的态度?更别说当它已经失去自己应有的功能后,蓝染还会再重视你,或者不抛弃你吗?”
宏江背着手,眉头微锁语重心长道:“年轻人,你要多考虑考虑自己,首先要肯定自己是个独立的个体,而这些,我能给你。”
朱庇特还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跟块石头一样,唯一能表示他还活着的,也只有那徒劳无功的挣扎了。
好吧,宏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可能,这就叫愚忠吧,从某方面来说,还真是有些无懈可击。
恶狠狠地朝半空中看了一眼,到时候我把蓝染处理了,看你还能不能一言不发!
眼下还有正事要办,宏江右手凭空而立,白色的灵力在虚空中化为一个方框,又超四处散去。
“缚道七十七,天挺空罗!”
这次他要联系的是还在虚夜宫中,奉旨打酱油的雪绪。
谁说,他现在已经把牌给打空了?
“我是蝶冢宏江,真的空座町在虚夜宫顶,你把人带过来。”
“喂,喂!等等!”另一边远远观望着恋次和米菈战斗的雪绪下意识大喊道:“我要怎么上去呢?”
在抬头看看那仿佛永远没有边际的天空,这要我咋上去呢?难道原路返回,然后从高塔过去?
还是……
雪绪有些苦恼,主要这种情况宏江也没说过,之前是有他游离战场外,随时准备协助宏江的计划,可现在问题是,宏江在天上啊,真是让人头大。
而正当雪绪苦恼之时,整个虚夜宫居然隐隐震动起来,开始还有些不明显,但很快,强烈的震动感甚至让人有些站不稳脚。
万里无云的天空刷刷刷下起灰色的石砾,虚夜宫颤颤巍巍,似乎快要崩塌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同样的想法出现在阿西多、海燕乃至刚刚闭上眼的史塔克心中,宏江那家伙到底又在搞什么鬼!
不过,这可真是冤枉他了,但也没完全冤枉就是了。
时间倒退一会,当宏江表示要直接带回此次行动的目标——空座町时,一直关注着这里的蓝染便向朱庇特下达了一个命令。
“全力而为,不必在乎虚夜宫!”
是的,宏江先前的猜测并没有错,朱庇特并非没有能力摆脱地城的束缚,而是没得到命令前不愿这样做!
现在有了指令,以他忠诚的性格又怎么会有违背的意思。
只见他握着剑的右手青筋暴起,整条右臂的肌肉块块隆起,本来就显得有些紧身的白色长袍衣袖居然被生生崩碎。
除了手臂,朱庇特整个身形也在迅速膨胀,身上的长袍崩得粉碎,银灰色的液体从皮肤下渗出,逐渐形成一层角质层,最后更是变成了一副好像盔甲模样的东西。
此时的朱庇特,覆盖在脸上的头柜倒是消失不见,露出的是一张刚毅的脸庞,金色的短发有些微卷,淡灰色的双眸如同燃烧着火焰一般!
搭配他身体的巨变,这让朱庇特此时看上去犹如一位中世纪的骑士一般,握在右手巨剑似乎也没有那么巨大,配不上他这幅装扮。
可能朱庇特也是如此想的,银灰色的铠甲顺着手臂,旋转着将巨剑包裹,瞬间将其变成一柄骑士长枪,不说那寒光闪烁的枪尖,单是如石柱般的枪身,都让人生出种莫名的压迫感!
这枪哪怕捅不死人,也能活生生把人给砸死吧!宏江不禁生出这般奇怪的念头。
而到此为止他都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宫殿虚影里,朱庇特突然动了一下,幅度虽然不大,只是间手中的骑士枪竖在胸前,但这不大的动作好似根本没收到阻碍一般。
整个虚夜宫也自此开始微微颤动起来,作为缚道施展者的宏江自然能感觉到,刚刚拜勒岗的动作已经给分散在整个虚夜宫的灵力网,带来了一定的负担!
可是,对方身上还是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灵压啊!
仅仅靠灵体自身的力量就有撼动整个虚夜宫的可能?开什么玩笑!
宏江不是个乐观的人,相反他总是设想最差的情况,如此这般才能让指定的计划少更多意外的出现。
但这次,也许是唯一一次吧,他下意识想把这当做一场玩笑,一个荒诞的梦!
可惜,这一切都是事实,将骑士枪立在身前的朱庇特,另一只手也握上了枪柄,周深闪耀着并不亮眼的银灰色光芒,深灰色的眸子此时却仿佛两个黑洞,能将人吸进去似的。
“有点早了吧,蓝染队长。”市丸银感受着周围剧烈的震动,目光却没有离开画面中的朱庇特,“这一下,可再没回头路了。”
“而且,空座町可还在上面呢,万一……”
蓝染打断了他的话:“蝶冢不会允许空座町有意外发生的,他要在瀞灵廷,这就是他不得不守护的东西。”
他手中的红茶甚至没有泛起一丝涟漪,小饮一口后继续道:“至于没有回头路,朱庇特本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只有断了那家伙的退路,才能让他认清自己。”、
“现在,你要开始正视真实的自我了,蝶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