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头的卯之花笑眼盈盈,边替宏江治疗边使用鬼道联系白哉和涅茧利二人。
同时,宏江也在心底慢慢召集阿西多和史塔克等人,尤其是英奈克斯,“把虚夜宫剩下的所有人都带到我这。”
卯之花才传完命令,一人首蛇身,遮天蔽日无比巨大的破面却先出现在二人面前,卯之花眸中寒光一闪,刚要行动,宏江就连忙阻止道:“花姐,自己人!”
自己人?卯之花半信半疑,英奈克斯也没放在心上,死神里除了蝶冢大人外,就没人看到他不拔刀的。
“蝶冢大……”
英奈克斯‘人’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宏江一眼给瞪了回去,身体巨大的他挠了挠头,看上去有些憨憨的。
阿西多反应还是快:“我们已经把空座町夺回来了,把它放出来吧,英奈克斯!”
“好的,阿西多大人。”
英奈克斯说完,仰起头大口一张,巨大的黑洞在他脚下再次浮现,一座座高楼,一栋栋房屋从黑洞中浮现而出,正是被他们在关键时刻抢回来的空座町。
“多谢了,阿西多,还有也谢谢你,英奈克斯。”
“您在说……”英奈克斯又被瞪了一眼,连忙改口道:“您客气了,蝶冢。”
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英奈克斯又补充了句:“反正阿西多大人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卯之花瞄了宏江一眼:“你这样不累吗?”
“你在说什么啊,花姐!”宏江装傻充楞道:“阿西多是我当初来虚圈时认识的死神,他愿意在虚圈建立秩序,真正缓解虚圈对现世的压力,我很是钦佩,所以也和他成了朋友。”
甭管卯之花信不信,宏江又把对一护等人说的那番鬼话又说了一遍。
这些人是他在虚圈布下的棋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没想到阿西多先生身为死神还有如此宏图大志。”卯之花也不拆穿,“只是,看来你不再打算返回护廷十三队了。”
“只要能为这个世界作出贡献,在不在护廷十三队又有什么区别呢?”阿西多回答的不卑不亢,还真有点虚圈革命军首领的派头了。
宏江这时候连忙出来打圆场:“阿西多,能麻烦你让英奈克斯把我们的人都带过来吗,他们应该都需要治疗。”
“还有,把虚夜宫还存活的破面也都集中起来吧,他们应该大多已经失去战力了。”
阿西多点了点头,“拜托了,英奈克斯。”
“好的,阿西多大人!”
他现在终于想起来了,当着其他死神的面,一定不能直呼蝶冢大人,这种情况下他只有一个大人,那就是阿西多大人!
只见他再次空着的虚洞猛地一收,卯之花只觉得周围的景色都迅速被这个破面吸入身体,也包括分散在各地的死神和破面们。
紧接着,虚洞又缓缓张开,被吸入的景色再一次四散飞回去,唯独留下一地或是拄着刀战立,或者已经晕倒在地的死神和破面。
“他们都还被绝望的情绪所支配着。”
“但只要好好治疗,不要再被吸走情绪,过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谷</span>宏江和卯之花你一言我一句,迅速判断了周围所有人的情况,紧接着,他手掌一拉,把一脸失魂落魄的井上拉到面前。
“花姐。”
“我明白了。”卯之花翻了个白眼,他明白宏江需要她先让井上恢复正常,但这也是好事,至少一个正常的井上能帮她不少忙。
除了宏江这个极度重伤要员外,像一护等人,也需要不同程度的治疗。
井上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绝望的情绪深深影响到她,言语甚至已经失去了作用,能够让她摆脱这种绝望的办法只有一个。
卯之花一只手按在井上胸口,澎湃的灵压突然爆发,涌入井上身体之中,这种使用回道注入的灵压,能够极为有效的弥补对方失去的灵力。
而充沛的力量永远是抵抗这种绝望,甚至还不到绝望,只是特别消极情绪最好最直接的手段!
井上猛地惊醒,刚刚的一切对她好似一场梦一样,等再次醒来,她对眼前的人和事居然有一丝陌生。
“还是要继续麻烦你,井上。”宏江适时插话进来:“你要尽快帮我把我的斩魄刀修复好,这很重要!”
“好,好的,蝶冢先生。”井上连连答应,但眼神还是不自觉飘向另一边的一护。
宏江也发现了她的小心思:“一护只是受了些轻伤,又被我的灵压跟震晕了,等卯之花队长替我治疗好,就会马上替他治疗的。”
“当然了,如果你先修复好我的斩魄刀,由你治疗也没问题,你们都是接下来极其重要的人。”
井上点点头,连忙开启双天归盾,干劲十足地修复里面只剩光秃秃一个刀柄的月镰灵切,但说实话,蝶冢先生的刀真的很难修复呢。
宏江把目光从井上身上移开,他的精神消耗还是很大,这可不是治疗能够轻易恢复的事物,需要长时间的休息,更多还是依靠自我的恢复。
他缓缓闭上眼睛,气息绵长仿佛睡着了一般。
一时间,卯之花在治疗宏江,井上在修复月镰灵切,站在一旁的英奈克斯大气都不敢出,东看看西看看,仿佛很无聊的样子。
看着这一切,阿西多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觉得,虚夜宫是如此的静谧,就和外面被月光永远笼罩的虚圈一样,有种别样的美。
只是,这份宁静持续了连五分钟不到,就被突然造访的一群人给打破了。
先到的事赫利贝尔,她刚要向蝶冢汇报什么,见对方闭目养神的样子,默默推到了一边。
接下来,白哉和涅茧利几乎是同时到达,看着满地晕倒的低级破面,涅茧利先是兴奋的笑了笑,然后又意识到什么,嫌弃的移开了目光,正对上静立在一旁的西法以及赫利贝尔等人。
“居然还有如此高级的材料,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也不管宏江是什么情况,直言道:“哪个家伙能送到我的解刨台上,你给句准话吧,蝶冢!”
白哉则显得没那么疯狂,只是冷冷问了句:“将我们都召集过来是为了什么,蝶冢?”
这时,宏江倏地睁开双眸,目光冷冽。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为什么我能够在这里,召集你们三位?”
“白哉,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