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站在窗边,看着宏江离去的背影,心中顿时思绪万千,或许被他认定为没有其它结局的计划真的会有完美的结局也说不定。
“队长……”七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春水也不回头:“或许我真不擅长当这个总队长,宏江是个能创造奇迹的人,而眼下,我们需要的恰恰就是奇迹。”
七绪扶了扶眼镜,“您就是怕麻烦吧。”
“哎呀,这么快就被拆穿了呀。”春水笑着转过头,“还以为说那样的话你会安慰安慰我呢,小七绪。”
七绪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本正经地说道:“但就这样让蝶冢队长去真的没问题吗?总觉得有些不安,传授更木队长斩术可是队长你和四十六室协商许久才达成共识的事。”
“宏江的话应该会胡来吧,但让他胡闹一番会让我少背负些罪恶感。”春水苦笑着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的不想看到任何的牺牲。”
七绪低下头,她这会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了。
突然,她的脑袋被轻轻拍了一下,春水那张脸就近在眼前,“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我的小七绪受伤的,这是我的承诺哦~”
七绪轻轻咳了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与其说这些,还不如赶快处理手上的事情,身为总队长,您要更有干劲一些。”
“真是冷漠啊,好歹也感动一下啊。”
另一边四番队中,勇音握着有卯之花笔迹的,封面上写着‘致勇音’字眼的手信,眼里含着泪却不敢将其打开。
她很早就感觉到了,卯之花队长似乎在向这个世界的所有在告别,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只希望这样糟糕的感觉是错误的。
如今,这份道别被送到了她的手中,她多么希望这只是卯之花队长突然兴起的一个小玩笑,一次针对她谋划许久的恶作剧。
里面可能写着,被我吓到了吧,勇音?不要担心,我只是外出暂时处理一些任务而已,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要守护好四番队哦。
或许里面真是这样的内容,但即便如此想必她也会哭出来吧,一边哭一边埋怨着卯之花这不合时宜的玩笑。
但她不敢打开,她害怕里面的内容真的是一封,带着卯之花温柔痕迹的告别信,那种天塌一般的感觉,她觉得自己承受不了。
不管怎么样你都会一直留在我的心中,我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告别,而如果是恶作剧的话,也希望你能自己出来好好吓我一跳。
同样在十一番队中,更木留下的眼罩也被草鹿八千流拿起,出身于流魂街的他们不需要太多文字上的交流便心意相通。
和先前无数次的生死交战不同,哪怕是自信的更木这一次似乎也没有自信再说一句‘等我回来’。
这是无声的告别,也是一次无憾的赴约,八千流默默念着“小剑”,同时也在为他默默的祈祷。
是的,对更木和卯之花而言,这一次的对决都是交托性命,并且无比享受的过程吧,最坏的结果,两人似乎都已经坦然接受了。
无间,之中,更木高举这长刀用力斩下,虽是快似迅雷的一刀,但卯之花只是往侧边挪了一步,就让对方的进攻落了空。
还来不及挥出第二刀,寒光一闪,卯之花的刀就已经斩到面前,刀锋贴到脖颈地寒冷让更木表情一滞,比起卯之花的从容,他只能向后一倒以求躲过这夺命一刀。
虽然没有伤及性命,但一道鲜血还是从脖颈处喷涌而出,更木侧倒在地上,刚要提刀刚要起身还以颜色,卯之花便一跃上前,一脚踩在更木握刀的手腕上,同时一刀斩下。
更木不会坐以待毙,他腰部发力,一脚同样踢在卯之花的右手肘上,将其踢飞出去。
两人都迅速调整好身姿,再一次朝对方挥刀砍去,这一次双方坚持不分高下,卯之花冷淡地说道:“你一开始就摘下眼罩攻来,值得嘉奖。然而,摘下眼罩的你底线就也不过如此。”
“太弱了!”
说着,只见她被衣袖遮挡住的左手突然寒芒一闪,又一把到从衣袖缓落在起手中,挥剑档开更木的同时,左手上撩直接划过更木的左肩,然后又狠狠扎了下去。
更木也没有再避退,长剑直刺向卯之花,可惜对面似乎占了些便宜就已经满足,脚尖一点飞速向后退去。
短短的两次交锋,更木左上身就遍布血迹,左肩插着一截断刃,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卯之花抬起左手中另外一半刀刃,讽刺道:“单手挥刀的人,另一只手却什么都不做,令人很难相信,他有在好好对待战斗。”
更木握着刀用两根手指夹住肩头的刀刃,将其拔出来,同样不屑地说道:“你才是吧,没想到你会放下身段使出这种小伎俩让我负伤,和过去相比,变了不少啊。”
紧接着他将手中的断刃狠狠丢在一边,大声喝道:“和我过去敬仰的你,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这话仿佛也将卯之花给激怒了,她声音扬起,满是不满地呵斥道:“战斗当中,能把对敌人的敬仰挂在嘴边吗!”
两人再一次厮杀在一起,更木剑势凶猛,卯之花却好像随风而舞的飘絮,步伐飘忽捉摸不透。
同时她挥剑更快,又准又快,侧身躲过更木刺来的一刀,同时刀柄往更木的刀柄上一撞,居然将更木手中的长刀撞飞,然后不等对方有什么动作,回身的同时一刀刺出,直接抵在更木的喉头之上。
“我丝毫未变哦,只不过在和过去的你战斗时,我甚至没空使出那些小伎俩。”
输了吗?面对抵在面前的刀,更木也不反抗显得很是平静,“你是在说,是我变弱了吗?”
卯之花没有回答,但眼下的场景似乎已经验证了更木变弱的事实。
更木回忆着,带着丝感慨的口吻自言自语道:“我啊,过去十分敬仰你。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论昆虫、草木或人类,我砍什么都一样,一样觉得无趣,就像在黑暗中挥剑一样,毫无意义可言。”
“但你不一样,和你战斗我才初次感觉到恐惧,才第一次对战斗觉得享受,我想像你那样战斗……”
“而我,这样的我没法胜过你,生命也要在此结束了吗?”
更木说着,右眼居然划过一行泪水,那应该是他漏出过的最悲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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