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谢淮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第一感觉就是痛,全身都痛,尤其是拉屎的地方。
屋里面很昏暗,窗帘是遮阳的,拉的严实。
谢淮疲惫的揉揉太阳穴。
身体怎么会这么痛?
“先生,你昨晚一共消费七万元,请问刷卡还是现金呢?”
旁边睡着的一个男人掀开被子,淡定的穿戴整齐,然后打开灯,面露微笑说道。
刺眼的光照射在脸上,谢淮一下子没适应,闭上了眼睛。
随后,感觉床上动来动去,还有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
谢淮突觉不妙,心口隐隐浮现不安的情绪,他尽力适量光线,缓缓睁开眼睛。
当看到站成一排的七个男人,都没穿上衣,露出的上本身有各种暧昧的抓痕时,整个人都懵了。
站在中间的男人亮出刷卡机与某宝收款二维码,再次扬起礼貌的微笑,重复道:“先生,你昨晚一共消费七万元,请问刷卡还是现金呢?”
“什么七万?!”
“亲爱的,昨晚是您叫的服务,一人一万呢。”
谢淮激动的掀开被子,拉屎的地方疼得他脸色大变,瘫软坐在床上。
明白了什么。
浑浊染着血丝的眼里乍现戾气,捏紧拳头。
肯定是那个小贱人搞的鬼!
居然敢这么阴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开门!开门!”
门外传来季苒恼羞成怒的大吼声,这一声惊醒了谢淮。
谢淮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他掀开被子,结果看到自己裸露的躯体,更是脸色大变。
“你们现在赶紧藏起来,等我老婆走了后,我立马付钱!”
他们面面相觑,最后为首的男人再次礼貌的笑着重复:“先生,你昨晚一共消费七万元,请问刷卡还是现金呢?”
为了催款,男人还补充一句:“我们赚钱很不容易的呢,任何一个人逃单我们都会很伤心的ok?”
谢淮手抖着穿衣服,一边还惊恐的撇着门。
看着被敲的隐隐发抖的门,他加紧速度。
可惜,下一秒。
门都被季苒踹烂。
季苒带着谢保翟破门而出。
季苒满腔愤怒,一双眼睛似乎在喷火的等着瞪着谢淮,浑身被气的发颤。
“谢淮,你他妈禽兽!”
“你玩未成年就算了,你居然还搞同,一下子还搞七个!?”
她冷笑一声:“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谢保翟不可置信:“妈,你在说什么!”
没人回答谢保翟,季苒发了狂一样的骂人打人,到后面哭得撕心裂肺怒吼,贬低谢淮。
谢淮一边忍受着一边不忘穿衣服。
最后,季苒拽着谢淮要走。
为首的男人挡住,面对着季苒不爽以及猩红的眼睛,他缓缓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小姐您好,你丈夫消费七万元,还未付款呢,请问是刷卡还是扫码呢?”
平息了些许怒火的季苒再一次暴躁,又开始跟谢淮进行新一轮的争吵。
走廊外面传过哒哒哒的脚步声,随后愈远,消失不见。
……
谢淮1v7的视频被传播网上,除了谢淮,其他人的脸上都被打上了马赛克。
一下子,谢淮经历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各种冷嘲热讽,还有公司同事的阴阳怪气。
季苒忍受不了,没过多久,带着谢保翟就跟谢淮离婚了。
就在打算离婚的当天。
谢淮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原来是他经常去的那家福利院院长告了谢淮猥亵,绫烟把搜寻的视频发了出去,小女孩的脸打上了马赛克。
兴许是因为是绫烟的养父,一瞬间,在网络上掀起了潮流。
【真不是个东西啊,那些女孩子才多大?就要遭受这些,如果是我,可能早就自杀了。】
【绫烟也是孤儿院的,谢淮这么多年来被藏的这么好,是不是有绫烟打掩护?前段时间绫烟跟谢淮家不是闹崩了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闹崩了,绫烟才把谢淮赶尽杀绝?】
【还是看得出来的,绫烟在这样的家庭长大,能是个什么好人?说不定她都不干净了。】
【娱乐圈还有人干净?之前绫某还割腕自杀引起网友同情,要是真的想死,早就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死掉了。】
【细思极恐啊,这么一想,感觉绫烟心机好深。】
【绫烟从全网黑,因为自杀获得网友们的原谅,看看人家现在,事业爱情双丰收啊,人家对象可是京圈小少爷沈知行,一辈子吃喝不愁。】
【绫烟滚出娱乐圈吧,老早就觉得这种人恶心,要死早点死!】
【谢淮不是个东西,在谢家长大的绫烟,能是个什么好货?】
【……】
关于绫烟的众多黑粉x席卷而来,大家都隔着网线,对虚于表面的“真相事实”同仇敌忾,仿佛他们是正义的使者,在拯救布满沧夷的人间。
小公司。
“绫烟怎么回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就一个小公司,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折腾我!”老板坐在拼爹爹9.9拼的椅子上大哭大闹:“我不管,我要解约!跟绫烟解约!”
宁愿苦恼的唉声叹气:“老板,这个时候,我们作为绫妹的支撑,怎么可以做出放弃她的决策,虽然吧……唉。”
“宁愿,你跟我老实说,绫烟是不是清白的?!”老板不听,固执的要一个答案。
“当然是啊。”
“唉。”老板颤颤巍巍的看了眼余额:“花点钱找点水军,打点打点。”
宁愿偷笑。
老板板着脸道:“等解决问题后,我还是要跟她解约!”
“哦。”宁愿面无表情,伸出手:“把钱转过来。”
老板:……
…………
这件事在网上引起很大的热度,沈知行擅作主张安排了公关处理,并且寻找直接证据,没让绫烟看手机,带着她去旅游。
绫烟全程笑语嫣然,似乎并不知晓网上的事。
……
福利院院长为了保护小女孩,孤身一人来到法院,却是缺少受害者的陈述。
季苒跟谢保翟还在焦急的想解决办法,求律师,拨打绫烟的电话,想找她要点钱,搞搞关系,却是打不通。
开庭了。
福利院院长拿出直接证据,以及受害小女孩写的书信,无一不充满对世界的热情,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只是,总有坏人,弄脏了女孩们的白裙子。
“有受害者到场,直接指控吗?”
法官发问。
全场鸦雀无声。
福利院院长愤怒:“难道这些还不能证明吗?一定要将这么残酷的事,让女孩们在媒体面前曝光自己吗?!”
法官是个老人,犹豫不定。
谢淮松了一
口气,一脸祈求的望着他的辩护律师。
律师朝着他点点头,露出一个稳操胜券的笑容。
下一秒,谢淮的脸僵了。
“我是受害者。”
“我来做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