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几分钟。”
绫烟轻轻的说了一声好。
对面顶楼大厦有一个巨大的时钟,滴答滴答,分针一步一步地走。
最后,划过了人漫长的等待,在注目中,滴答一声,迎来了新的一年,万物更新,良辰美景。
深邃的天空,砰的一声,烟火四起,银白色的烟火绽放出牡丹花的形态,在空中留下了短暂的两秒钟,像一颗一颗流星滑落。
突然,又是一声巨响。
银光还未落的夜空乍现几个大字:绫烟,新年快乐。
绫烟看得失神,不由自主的粲然一笑,回握住商渡的手。
商渡身体上的温度,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热烈而温暖。
“商渡,说了好久的领证,我们都还没去。”
商渡亲吻她的耳垂:“年后就去。”
绫烟手指一凉,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枚戒指。
“我太俗了,顾不上它好不好看,只想着要给你买最大的。”商渡拉着她换了个位置,与她面对面,弯腰垂头亲她的下巴、脖颈、锁骨。
这个钻戒是店里最大的,足足35克拉,戴在绫烟手上,说不上美观,但人看了都会说好看的那种。
因为它大。
因为它贵。
绫烟被他亲的双腿发软,软弱无力的抱着他的脖颈,下意识的仰头。
商渡掐着她的腰把人抱起,一边亲一边回屋里。
没开灯,摸黑把她放在床上。
“抱歉,我等不及了。”
商渡一边给她道歉,一边去脱她的衣服。
绫烟缓了片刻,反客为主把他压到身下,附身亲吻。
黑暗中响起解开皮带的金属碰撞声,窸窸窣窣的。
窗帘是奶油纱,月光掺合着烟火光一同倾斜洒入屋内,朦朦胧胧的能看见被子高高被拱起。
圆润的月月时间削成弯月,屋内的墙上有两道影子,两相缠绵。
………………
年后。
商渡跟绫烟从民政局出来,多了两个红色的本本。
他们是今年的第一对新人,刚刚盖章的大姐还送了留个纪念沙糖桔跟几颗糖果。
绫烟打开结婚证,目光锁定在那一张四寸照片上。
今天两个人特意都穿了白色的衬衫,商渡长相凶神恶煞,身高腿长,但今日穿着白衬衫,笑的时候很耀眼,眼底浮现温柔。
绫烟站在商渡前面一点的位置,白衬衫衬得她清纯漂亮,笑靥如花。
还没多看几秒,结婚证就被商渡抢了去。
只见商渡慢条斯理的将结婚证合上,一脸宝贝的放进兜里。
“今天心情好,烟宝,想吃什么?老公带你出去吃。”
绫烟抿了抿唇,心中油然一股羞耻感,抓着他的胳膊拧了一下。
惹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商渡,你正经点。”
“啧。”商渡拦住她的软腰,带着她上车:“那不正经?你现在可不就是我老婆?”
绫烟哼哼两声,并没有搭理他,伸手去摸他的口袋。
“喜欢摸啊,回去再摸,开着车不方便。”商渡笑的不正经。
嘴角荡漾的笑有点骚。
绫烟不看他发骚,唇角不经意往上翘了翘。
“我没什么喜欢吃的,但是,商渡,我很喜欢你做的灌汤黄鱼跟鼎湖上素。”
“怎么都吃不腻。”
“因为你做的好吃。”
“我其他做的不好吃?”
他开始无理取闹。
绫烟在这时学会了闭嘴,无视他。
两个人买完菜之后,才回到别墅。
快到时,商渡面色骤然冷下。
别墅门口站着两个中年人,是商陆跟沈意。
绫烟敏锐的感受到商渡的情绪变化,看到两个人,嘴唇扯了下,没什么表情。
“商渡,这就是你女朋友?”
沈意穿得贵妇,戴着奢华精贵的耳环、项链、手链,看到几年未见的大儿子,心情平静,语气似有不满。
商渡漆黑深邃如海的眸透出冰冷,语气森冷:“这是我妻子,沈夫人,你来这干什么?”
“怎么,我是你母亲,见你还需要理由?”沈意眉头紧拧,审视的目光将绫烟从头到脚打量了个边,非常露骨,带着一抹轻蔑。
绫烟皮笑肉不笑:“商渡,这是你母亲啊?”
“不说的话,我还以为是哪个暴发户来碰瓷呢。”
“你!”沈意美眸一瞪。
“商渡。”商陆开口,不赞同的说道:“你这眼光是真的太不行,就任由外面的猫猫狗狗,对你母亲不敬?”
绫烟舔了一下干裂的唇,感受到商渡握她手的力度加大,脸上露出娇软的笑。
“还挺稀罕的,喷了一身香水味,还遮不住骨子里的低贱味。”
她捂唇轻笑一声,一字一句,拖着尾音:“蜉蝣野蛆。”
“贱人!”
沈意恼羞成怒,挥起巴掌欲要扇下。
商渡出手掐住沈意的手腕,甩向一边。
沈意趔趄,恶狠狠的瞪向商渡:“逆子,我就知道,你就是个白眼狼,居然帮着外人对付你妈!”
“商渡,别太过分。”
商陆淡淡的说道:“你要是还想继承我的公司……”
“后继无人了?”商渡把绫烟拉到身后,眼底浮现一片讥讽:“小破公司,烟宝,你要是喜欢,我给你整十个玩。”
商陆不以为然的笑了声,谁不喜欢钱?这个大儿子脾性倒是倔强,但他对于商渡说的话,并没放在心上。
在商陆眼里,商渡一个小子,及时有天大的本事,那也做不成他的成就。
“好呀。”绫烟从商渡身后探出头,笑嘻嘻的。
商陆没了耐心:“商渡,你跟你妈认个错,我们带你回去,你好歹是商家人,一直在外面像什么话,还有你这个女朋友,没经过我跟你妈的同意,绝对不行,她不配当商家的儿媳妇!”
“那你们呢,配当父母吗?”商渡冷眼盯着他们。
“你说什么!你真是反天了,父母生你就是天大的恩赐,你还想怎么样?”沈意声音隐含怒气:“商渡,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
“别忘了休休是怎么死的!”
绫烟心脏一咯噔,紧张的观察着商渡的情绪,只见商渡面部状态紧绷,冒出冷汗。
“商休的死,难道不是你们的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