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进阶,古崖居的人都过来看热闹。
三伯瞥了眼小青身上繁复的花纹,迟疑道:“这条小青蛇新长出来的纹理,与上古离火蛟有点相似啊。”
“蛟龙吗?”
十六哥闻言眼睛瞬时瞪大,其紧紧的盯着小青,喉咙滚动:“这蟒蛇肉我倒是尝过,可是蛟龙肉我可是见所未见啊,用来炖汤想必一定十分美味。”
十六哥话音刚落。
傅十一便感觉到小青身上传来一股狂躁之力,刚想安抚,便见其立起身子,朝十六哥怒吼一声:
“嗡”
一股无形的波动瞬时向毫无防备的十六哥袭去,十六哥眼白一翻,瞬时仰倒在地,鼻子耳朵甚至还渗出了丝丝血迹。
傅十一吓了一跳。
想不到小青进阶后,竟然变得这么厉害,随后看着昏迷在地的十六哥,傅十一又有点忐忑:
“三伯,十六哥没事吧?”
三伯仔细的给十六哥查验一翻后,乐呵呵道:
“十六的身子没有大碍,只是神魂有点震荡,休养月余就没事了。也该让他长长记性了,不然一天到晚的就只想着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十一啊,看来你这条小青蛇进阶后,苏醒了一门灵魂攻击术法啊,以后与人对战的时候,倒是可以用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傅十一闻言才放下心来,露出笑意。其摸了摸有点蔫吧了的小青,显然刚才那一击,耗尽了它的法力:
“小青,以后古崖居的人,你都不能乱欺负,知不知道?”
十六哥已经是练气七层修为,若是换作傅达夫妇可能顷刻便要了性命,傅十一不得不严肃警告。
七星草收割完第二天。
执法队的人便从山上下来,八伯和十二叔也从闫阳木林赶来,护送回族里后,八伯特地绕到古崖居,满面红光道:
“族里后山深水潭那几棵二阶岩心草长势良好,再过十二年便会开花结果。”
“十一啊,岩心草是你父亲和族里的叔伯用命在南荒换回来的,我们总不能让他们的心血白白浪费掉,我想着,那十亩灵田,以后你就紧固着给那三亩一阶上品灵田浇灌灵泉,尽量让它在岩心草成熟前晋级为二阶灵田。”
“到时候有了这三亩二阶岩心草,族里的二阶制符师就能制作出更多的二阶灵符,族里每年收入也会多些盈余。”
傅十一点了点头。她也是一脸忧愁。
按照族里现在每年的收入,想要在四十年内凑够一万五千灵石来购买筑基丹,显然不现实。
看来还得想办法开源才行。
傅十一看了眼灵田中央的那棵灵桃树,原本盼着幻玉蜂能够早日诞生出蜂王,可是几年过去了,却依然没有动静。
而且幻玉蜂的数量也没有继续增加。
傅十一想了想,和古崖居的人商量着到户外去抓一些野蜂回来,野蜂基数多了,或许就又有新的幻玉蜂转化,到时候幻玉蜂一增多,说不定就能诞生出蜂王了呢。
三伯首肯道:
“断骨崖上就有一片梅花林,那里的野蜂尤其多,够你们捉的了。”
由于想要培育出二阶灵田,现在古崖居的其余七亩灵田便只能使用《聚灵化雨决》,就连傅十一院子里的那几棵银星果树也不再用灵泉浇灌。
三伯忙着给红髓米施雨,傅十一几人便戴着帽子,提着大麻袋出发。
断骨崖高达几千丈,绵延近百里,是以他们在雁阳小院峭壁上往里掏空了几十里,仍然远远没有见底。
他们一路施展轻功,上到崖顶也花了将近一个时辰。
只见崖顶上成千上万株梅花,疏枝缀玉缤纷怒放,艳如朝霞,白似瑞雪,绿如碧玉,梅海凝云,云蒸霞蔚,甚是壮观。
微风阵阵掠过梅林,梅香扑鼻而来,让人难以捕捉却又沁人肺腑、催人欲醉。
“怪不得历代文人墨客素来喜梅,如此美景,又怎会有人不喜!”
傅十一赞叹不已。
特别是位于百亩梅林中的那株高达近百丈的古树,像是历经了万年的风雨轮回,给人以饱经风霜、苍劲古拙之感。
若不是没从它身上感受到灵气,傅十一都以为它成精了。
傅十一等人上崖顶捉了半个月的野蜂,觉得差不多了,才歇下。接下来傅十一每天便数一遍幻玉蜂的数量,持续半月,发现并没有新的野蜂转化。
傅十一嗤笑了一声。
“想当初这窝幻玉蜂世世代代沾染灵气,两百余年过去才发生变异,自己也是太心急了。”
傅十一便丢下,顺其自然便好。
血灵草还有几天便成熟可以采摘,得知消息的八伯和十二叔提前赶到了古崖居,毕竟这血灵草可是族里最的重要财源。
许是干旱了许久,古崖居这边电闪雷鸣,竟然连下了两场大雨。
“轰隆!”
半夜,一声天雷把傅十一惊醒。她感觉整个雁阳小院都震了震:
“这雷怎么就像落在古崖居一样,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傅十一放心不下,裹起衣服,刚开了房门便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糟糕,不会什么被雷劈了吧?”
傅十一心里顿时忐忑不已,施展了个避雨术,便寻着那股味道而去,转出了院子,味道却是从东侧传来。
却不想三伯比她还早到一步:
“十一啊,你的凇林竹被雷劈光了,你说,这雷哪里不好落,怎么偏偏就选了这呢,哎,可惜了,可惜了。”
傅十一看着眼前辛辛苦苦栽培出来的那十几棵凇林竹竟然全被劈成了焦竹,顿时心痛不已。昨天她还念叨着,这凇林竹产出的青铃虫够一只火云鸡的口粮,哪想到今日便被劈了个精光,真真是气煞人也。
问题是,最近她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啊。
那边八伯和十二叔也起床查看动静,看到被劈成一片的竹林,两人对视一眼,却有点忧心忡忡: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第二天早起后,傅十一特地的又来查看一番,发现十几棵凇林竹全被劈光,唯有一节凇林竹似乎还蕴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生机。
傅十一见此,便没有把它清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