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暖就不相信了,那位腹黑的摄政王,会如此没用!
小公主送他的东西,怎么就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送亲那些人的手上?
而且为首的那位送亲使者已经死了!
说明他早就在小公主身边,安插了其他人。
什么阴谋,不得而知。
但从她的猜测中,怕是那位摄政王做梦都没有想到,蛮子将军会如此珍视小公主。
那些他自以为牢牢掌控的事情,逐渐脱离了他的控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两人彻底决裂!
小公主这条傻乎乎的大鱼,他怕是还没养够。
平白便宜了一个蛮子,又没有达到目的,他心有不甘?
但他从未想过,如果蛮子将军不是真的爱她,不是信了她的解释,那件肚兜和两封信,究竟会给小公主带来怎样的灾难!
心机城府如此之深,不惜拿一个深爱他的女人做筹码,做赌注。
这样的男人,再好看也只是个绣花枕头!
hetui!
云初暖嗤之以鼻。
听到小娇娇的忿忿不平,耶律烈既欣慰又心酸,“小傻子,我以为你想不到呢。你可知,那东西是谁交予我的?”
“怎么可能想不到!就是之前和你说你又不信,在气头上我都能理解,所以这不是静下来后,便告诉你了。”
云初暖不满地嘟着唇瓣,想了一下,猜测道:“小公主身边的人吧?那个……贴身宫女?”
在属于原主的记忆中,小公主身边有一位贴身大宫女,是她与那位摄政王之间,感情沟通的桥梁。
小公主是个铁憨憨,没有任何心机城府,对贴身宫女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可能小公主自己都不知道,她所有对那位摄政王的美好爱情幻想,都是从那贴身宫女的口中描述,脑补得来的。
人家就长了一双桃花眼,对哪个女人都是含情脉脉的。
可小公主就偏偏认为,那位摄政王对她另眼相待。
这‘功劳’,完全要归功于那贴身大宫女。
原本云初暖是不会怀疑到她身上的,毕竟那位宫女,也是从小陪伴原主长大的。
但是,在小公主被凌辱的时候,她竟然毫无作为……
“我媳妇儿真聪明!”耶律烈在小娇娇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随后,面色便有些凝重了,“我总觉得,除了囚禁起来的那些中原人,他在边辽还有内应,而且对你我二人的情况很清楚。
暖暖,你有这身子之前的记忆吗?”
怀中的小娇娇点头,“有是有,但出嫁前的,就是想不起来。”
“那在你的记忆里,可对那个中原来的郎中有印象?”
“中原郎中?”云初暖努力回忆着,“没有,在边辽,是第一次相见。你怀疑他是那个渣男的内应?”
对于‘渣男’这两个字,耶律烈觉得用来形容那中原的狗比摄政王,简直太贴切了。
人渣嘛。
他微微勾唇,笑意冷然,“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遍,那郎中的祖父,在大夏皇宫做过御医,到他父亲那辈就算断了。他,倒是身家清白,从小便四处游历,但老子始终觉得他有问题。”
“什么问题?”云初暖想了想那个郎中文弱的模样,“你不是还留他在府中为连翘疗伤吗?”
对此,耶律烈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并非是不信任她,只是这件事与她
说了,徒增烦恼。
“既然这位大夏公主并未见过他,那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他垂眸,琥珀色的瞳仁里,满满都是她的身影,“暖暖,你有句话,老子必须要纠正你。”
那一脸严肃的模样,云初暖还以为她方才说了什么错话。
却听男人在她耳边道:“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比这世间任何宝贝,都要珍贵。即便是那血珠子,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有用。”
云初暖一顿,这才想起,她刚才在与他说起自己穿越之前,提了一嘴:她的到来,非常玄幻,比血珠子还玄幻,只是没有血珠子有用罢了。
这男人……
谁说是个不会说话的蛮子?
他能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然后再用最质朴的语言,让你感动的稀里哗啦。
“记得了吗?你,比什么都重要,若是没有你,再多这血珠子,老子也不稀罕。”
耶律烈见小娇娇低着头不说话,又在她耳边重复。
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本就水汪汪的眸子里,溢满晶莹的泪光。
耶律烈一顿,“又哭,方才已经给你机会哭个痛快了,日后不准哭,要给老子笑!天天笑,时时刻刻笑,老子喜欢看!”
“天天笑不成傻子了嘛。”
他替她抹掉泛红眼尾滚落的泪珠,眼中尽是宠溺,“傻了,老子也愿意养着!媳妇儿,以后我不会让你伤心了,今日这种蠢事,此生只犯一次,日后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你方才说,十八岁成年能报答父母了,这就和及笄是一个道理吧?
我懂你的坚持了,咱就再等一年,等你满十八后,老子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婚之礼,在那之前你把自己身子养好,老子等着夜夜听你叫夫君。”
你看他,又是在无意中,记住了你说的话。
云初暖也没有特别强调过,她那个年代是十八岁成年,只说了一句可以报答父母了,却死了。
他又牢牢地记在心里。
怎么能让人不感动呢?
只是某人说着说着,又掉进黄色废缸里了……
感动的同时,又让你无奈。
夜夜叫夫君……
她不由得想起白日里,两人在榻上,她是第一次……唤他夫君。
小脸顿时羞的通红,嘴巴上却不甘示弱,“那只要晚上叫就好咯,白日里便叫你大傻子,傻大个,臭蛮子!”
“你若是敢,那到了夜里,老子就让你叫个够!”
炙热的唇瓣,贴在她泛红的小耳朵上,温热的鼻息喷在敏感的嫩肉上,再加上这骚话连篇,让她忍不住身子发颤。
小脑袋瓜里,全都是白日发生的种种。
完了。
怎么办,她好像也变成了黄色废缸呜呜呜!
小娇娇含羞带怯的模样,实在是诱人至极。
耶律烈在那血玉般的小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养好身子,听到没?太娇了,老子怕大婚当夜你受不住。”
就她那副小模样,连指头都容纳不下,更别说生娃娃了。
他可舍不得!
“闭嘴!你烦不烦呀!”云初暖轻咬唇瓣,将那张俊脸推开一些。
但耶律烈可是认真的,这次必须要得到小娇娇的一个答案,“两口子过日子,夫妻生活是绝对少不了的,老子这是没办法改变了,我总不能割了,只能让你的身子壮实点,不然以后再发生白日那种蠢事,你说怪谁?”
他,耶律烈,现在不一样
了!
可是有经验的男人了!
那话本子上,不但有图画,还有文字解说。
他努力学习经验,到时候都用在小娇娇身上!
你说,她要不养好身子,能行吗?
“好好好!我知道了!真烦人,黄色废料,黄色废缸!我看你那脑子里,除了那点东西,就没别的!”
“你不懂,老子这是心疼你,若是以后生娃娃,你怎么办?若你还是这副娇娇软软的小身板,老子宁愿绝了后,也舍不得让你生!”
他一脸正色,无比认真。
云初暖是又好气又好笑,“养养养,大婚之前,保准养得又白又胖,到时候任你宰割,行不行?”
“老子看,行!”
耶律烈憨憨一笑,换来小娇娇在胸口上的一记爆栗。
他一手托着她,一手忽然捂住胸口。
云初暖瞧见自己打的地方,正好就是白日里他用匕首刺中的地方,瞬间紧张起来,“是不是很疼?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你受伤了!”
疼是真疼了一下,但这点痛对耶律烈来说,是完全能忍住的。
但是瞧见小娇娇那副担忧他的模样,他捂着心口道:“疼……可能那伤口扎的有点太深了,需要养一养才能好。”
“那你还嘚瑟!快去床上躺着!”
云初暖连忙就要从男人的怀抱中跳下来,他却坚持将她抱到榻上,才放开手。
“你们边辽,那是什么庸医啊!还说你补过了头,这分明就是有内伤!”
云初暖从榻上下来,便要去穿鞋,口中还念叨着,“我让巧儿将那中原郎中叫来,让他帮你……”
话还没说完呢,便被床上的男人一把拽住。
“倒也不必如此,为夫只需要静养几日便好,这几日便劳烦夫人照顾了。”
云初暖听着他这文绉绉的话,怎么听怎么奇怪。
转过头,发现男人的面色泛着异常的红晕。
她是知道伤口发炎会引起发烧的,连忙倾身上前,软乎乎的小手搭在他的额头上、脸上,甚至探进衣襟里,摸了摸脖子和胸口的地方。
然后,她就疑惑了。
这属于他平时的正常体温啊,这脸怎地如此红?
他见到男人舔了舔唇瓣,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那双琥珀色的瞳仁,微微泛着一丝暗绿。
从他高挺的鼻子下,正有两条猩红的液体流出来……
云初暖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顿时怒了!
拿起荞麦做的枕头,直接砸他的脸上,“色胚!黄色废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