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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扬愣了一下,旋即接住来人,紧绷的面容上现出一丝失而复得的喜悦。“伊伊。”
颜秋意紧紧抱住萧君扬,扑面而来的安心气息让她鼻子一酸,原本觉得自己是无坚不摧的,现下竟平白生出几分委屈来。
祁霖看到小姑娘安然无恙一颗悬着的心也安安稳稳的放回了肚子里,索性人没事就好,大不了以后一起算总账,他也看盛广煊那人不顺眼很久了,正寻思着哪天把他套麻袋揍一顿呢,这下好了连借口都不用找了。心里正想着,冷不防被人扯了扯袖子。
“大刘,你干嘛?”
大刘拽过祁霖来悄声问道,“祁霖,你跟老大关系最好,你倒是跟兄弟说说,这什么情况?”
一行人都算得上是萧君扬的亲信,所以能二话不问直接跟着来救人,但心里着实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大刘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守在庭院里被陈生打晕的几个兄弟被扶着出来,扭头八卦的问祁霖,“别藏着掖着,是兄弟的就给句痛快话。”
祁霖\'招了招手让大刘附耳过来,状似神秘的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其实这事说来也简单……”
祁霖停顿一下,大刘耐心的等他下文,“嗯,简单在哪儿?”
祁霖声音压的更低,“简单在……我其实也不知道!”
说完就大摇大摆的绕开来时的车,打开另一辆车的车门。他可不跟那俩人坐一辆车。
“哦你也不……”大刘猛地反应过来,“卧槽你小兔崽子坑老子呢是不是!”
转身一个飞踢奔向祁霖,祁霖机敏的躲开,“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大刘飞出的第二脚“哐”的踢在了车门上,周遭几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祁霖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安抚他们,“没事没事,你大刘哥突发性精神病发作了,你们不用搭理他。”
“我去,你小子行,祁霖,你给我等着哪天老子非得把你那麒麟毛给你薅掉它!”
“哈哈哈,我等着。”他得意的抛了个媚眼给大刘差点没把他恶心吐了,笑得嚣张的祁霖得逞之后赶紧招呼大家上车,“兄弟们抓紧时间上车,我们这就撤啊。”
估摸着萧君扬光顾着紧张小姑娘了,觉得自己格外善解人意细心体贴的祁霖就开始喊人打道回府,嗯,这回临时出动要好好宰萧君扬一顿,不然怎么对得起他现在还饿得瘪瘪的肚子。
“祁霖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精力十足。”颜秋意感叹了一句,抬头看着萧君扬有些疲惫的脸色,她的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感受,既有欣喜感动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叔叔,谢谢你。”
她本来以为不会有人来,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逃脱盛广煊,但是现在……她笑了笑,“真的真的……谢谢你。”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解救我的你,谢谢你!
萧君扬摇了摇头,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额上包着的纱布已经渗出血来,身上倒是看着还好不过还是要检查一下,“不说这个,一会去检查一下身体。”
颜秋意笑意一僵,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缓过神来点点头,“好。”
“祁霖!”萧君扬不放心的抱着颜秋意进了车厢后座,喊了一声。
“诶,老大干嘛?”车子马上就要启动了,这君扬老大又什么指示?
“过来开车。”萧君扬说完就跟着打开车门钻进去。
祁霖心不甘情不愿慢吞吞的下了车,驾驶座上的小武问道,“怎么这么不情愿?”
祁霖站在车外,恶狠狠的说道,“搁你你愿意当电灯泡啊!”
小武这人也实诚,颇认真的点头,“确实不愿意,辛苦你了祁霖。”说完发动车子一溜烟窜出去。
卧……槽?
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吗?
大受打击的祁霖垂头丧气像个斗败了的兵一样上了车,萧君扬跟颜秋意坐在后面,他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家老大仔仔细细的端详着人家小姑娘撇撇嘴发动车子。心说一句,这么腻歪找他来当电灯泡干嘛。
不过还是很关心的问了一句。
“伊伊,没事吧?”
颜秋意笑了笑,“我没事祁霖哥哥,虽然中途有点波折但我还是……嘶,君扬哥哥你干嘛!”
萧君扬忽然狠狠握了一下颜秋意的手,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带着血痕的小伤口,加上迷药药效实在是强,身体对痛感的敏锐度很强稍微一碰就疼得不得了,更何况他这么一握。萧君扬冷着脸,“这叫没事?”
“这点小伤,我已经很注意了。”颜秋意觉得萧君扬满脸写着‘不要让我生气’几个字,回答时语气里也是带着几分讨好。
萧君扬到底没舍得过分追究,刚才不觉得,现在细看时发现颜秋意身上的衣服明显不是她的风格——小姑娘压根不喜欢蕾丝花边的装饰,心里一紧,故作不经意的问道,“盛广煊……没对你做什么吧?”
不确定萧君扬的视线是不是在自己的衣服上打转,颜秋意想了想说,“这件衣服么?他把我迷晕以后带到盛家,估计是担心我身上有什么方便逃跑的东西,所以就找人换了身衣服,一会找地方换下来,太晦气了。”
萧君扬神色放松下来,就连开着车的祁霖那伸长的脖子也不自觉收回去一点。
颜秋意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在那个人渣手底下受欺负,所以把自己的遭遇尽量平铺直叙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着力避过她身上的伤。
距离盛家主宅有段距离的树林里,一辆黑色奥迪上,车主人的手机忽然响起打破了宁静。
“……小欢说,颜小姐已经逃出房间躲藏好了,想必萧家七少就算赶不及去到那,她也能自我解救。所以您不用太担心。”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一顿,“要是您实在放心不下的可以……”
看着在黑暗中奔驰离开的几辆吉普,他眯了眯眼睛打断对方的话,“不必了,承叔,你说的事我知道了,我心里……自有分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