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临危不乱

“如果战争失败了，奥比斯陛下你您会怎么样…………其实现在的局势已经很糟糕了不是饿吗？我听见一起工作的女仆们有过谈论，那些贵族们最近联系到了你的一位表妹，还为这位边缘的王室人物举办了好几次盛大的宴会…………他们的举动很让人不安，这代表您在渐渐失去您对国家的掌控，尊敬的陛下。”

虽然年轻的奥比斯国王还是像往常一样表现的嚣张且不着调，虽然表面上的王宫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但是…………要知道那些贵族现在可是在明目张胆的、以一种近乎于挑衅的态度宣扬着某些事情，以至于在王宫负责打扫的底层女仆们都对一些王国内情况有所了解了。

当然，虽然由于奥比斯的恶趣味，雪莱尔确实经常在王宫里和那些女仆一起工作，但是没有人不知道雪莱尔与奥比斯真正的关系，所以其实那些小女仆们谈论这种事情时是有避开雪莱尔的，只不过她们并不知道雪莱尔是异灵者，她们私密的谈话都能被面无表情的雪莱尔听的一清二楚。

当然雪莱尔现在可不是在和奥比斯打小报告，她只是想告诉自家的国王陛下，不要用那种小孩子都骗不过的方法来骗自己。

雪莱尔好歹也是贵族家族出身的大小姐，她是很清楚如果一群贵族集体做出来了某些本来根本不可能存在的过激举动，那么他们的目标必定所图不小——实话实说，现在不难看出奥比斯的处境其实已经无比危险了。

“…………其实还有挽回的机会，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虽然胜负的天平正在渐渐倾斜，但是距离一锤定音还为时过早…………我明天就要动身去往前线指挥战斗，一切的结果都会在最后的战斗中获得收获，如果战争胜利，我就是带领臣民打败了侵略者的伟大国王，我的决策就都是完美的智谋与策略，我将继续坐在我的王座上，至少不至于被逼退位…………”

“但是如果战争失败……您就会被污蔑为名副其实的暴君与昏君，您的民众都将会一起呼唤您离开王座，我听说贵族领主们已经纷纷收回了自己的私军与金币，他们在等那支仅剩的、属于您的军队在决战中消耗殆尽，一旦最后的军权也尽数崩塌，那么同时掌握“道义”与“暴力”贵族们就彻底没有顾忌了”。

没有认同奥比斯所言的“胜利光景”，雪莱尔只对自己身边年轻国王失败后要面对的命运更加担忧。

事实上按照现在的势头来看，节节败退到快要彻底丢失爱卡迪特北部防线的15万爱卡迪特军实在没什么胜算可言，他们确实是精锐不假，但是人数却太少了一些，分别防守多个城池完全是做不到的，要知道在有了粮食的补充之后，沃罗姆的军队数量已经达到50万这个有点吓人的地步了，因为克罗缇娜在强硬的抽调整个沃罗姆的贵族私兵出国远征，甚至直接招收了许多民兵纳入军备——而奥比斯却不能效仿“铁玫瑰之王”的行动，因为在荣耀派贵族的压制下，他这个“暴君”并招不到士兵…………

“雪莱尔，这是我的事情，还不需要你为之忧虑，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你觉得我会就这么简单的输掉？你只需要乖乖听话去服从我的命令就好…………明天侍卫长会带你去往我的新寝宫，记住，如果发生任何意外，就拿着这个去沃罗姆找烛火，明白吗？不要去做没有意义的蠢事”。

一边温柔的把怀抱中的女孩抱紧了一些，一边用十分难得的严肃少女声音轻轻诉说着，难得正经的奥比斯悄悄把一块叠成方块纸张塞进了雪莱尔的手中。

“这是…………”

皱着眉头注视着被强硬给自己的事东西，雪莱尔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老实说她现在有很多话想对看起来像是大男孩一样的中二国王说，但是…………奥比斯明显并不打算给自己的“小玩具”解释这么多。

只听见在强硬的打断了少女的疑问之后，声音低沉的君王紧接着便用沉重的语气强调道：

“这是一张远古残页，你不需要知道这个东西到底具备着什么意义，也不需要知道我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东西，你只需要知道把这个交给“烛火”的领导者卡洛斯，并且告诉他我手里还有额外两张远古残页，他就一定会给予你一些帮助，虽然他们可能不会接受你的加入，但是以烛火的力量，在自己控制的区域给你安排一个平静的生活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夜幕的宁静笼罩着灯光暗淡的寝宫，一件件摆放整齐的物品构建出了一份独特的氛围，虽然由艺术家设计的装饰品在这座宫殿之中显得美轮美奂，但是这份优美却无法掩盖王宫的孤独与空灵。

这里有点太冷清了…………

“陛下…………烛火不是我们的敌人吗，他们现在是沃罗姆的合作者，我怎么可以…………”

“不，不不不，你说错了，雪莱尔，烛火是我的敌人，而不是你的敌人，我才是爱卡迪特的国王，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仆，事实上就算对我来说烛火的敌对也只是暂时，毕竟这个世界的许多事情都要考虑利益和退让”。

很镇静的提醒着雪莱尔“身份”的重要性，奥比斯现在的语气已经比一开始好上许多了，因为雪莱尔没有表现出“任性抗命”的迹象，对于奥比斯来说他最怕的就是雪莱尔的“冲动”和“不理智”。

“还好，现在看来……其实雪莱尔还是很懂事的对不对”？

这就是奥比斯现在的想法。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可以装作完全不认识我，只用那种老套离家出走大小姐身份去接触烛火，不过我怕他们有什么检测谎言的办法，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耍小聪明……嗯，当然这场战争我还未必一定会输，如果我胜利了，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了呀”。

不得不承认，临危不乱是一个国王的基本素养，在这一点上，奥比斯确实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