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重生以来,一直在危机中生活。天九根本没顾上打理她这个身体。现在才感觉到,她这个身体虽然身材曼妙,五官俊美。但这一身的皮肤可真不敢恭维,还有手脚的细节。都让她不能忍受。
这以后安定下来了,她要采草药给自己做面膜,用药浴洗澡。她要把自己的皮肤保养得水嫩嫩的。手脚要干净漂亮。
“红狐,你要好好活下去。把身体养好了,以后让秋田婆婆帮着你配药,吃几年试试。说不定以后还会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红狐失血无多,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族长你说笑了。红狐哪敢想那样的好事。能活着,给姐姐多看几看孩子,那就是红狐的福气了。就是治不好,死了。姐姐你能给红狐找一块干净的地方埋了我。红狐这辈子也知足了。”
“傻红狐,你说什么傻话呢?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
天九伸手搂住红狐,不由眼圈红了。
“红狐真的很知足。红狐以前跟着帝苍的时候就知道,红狐的下场很悲惨。要么被帝苍折磨死,要么被帝苍赐给别的雄性折磨死。死后要么随便扔到野地里去被野兽啃了。要么就是直接喂了帝苍的坐骑。红狐做梦也没有想过,会遇见姐姐,能跟着姐姐到这样美的地方来,死后能全身下葬到土地里。”
红狐苍白美丽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但眼神里没有悲伤,也没有恐惧,
“自从跟了姐姐,红狐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再也不用担心不知何时,就会被帝苍摧残,或者被别人抢了去。”
“帝苍那人死不足惜。”
天九咬牙切齿。一想到帝介,天九就气愤。那两兄弟都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嗯,他们两人身边的雌性,活着的天天心惊胆战,死的个个都被摧残得非常惨。体无完肤,尸骨无存。”
一提到帝苍和帝介,红狐此时没有恐惧,只有冷漠。
“族长叫我。”
山洞外传来石匠的声音,随之,石匠牵着小森的手走了进来。
“石匠,我让小森叫你来,有点事要和你商量。”
天九帮红狐盖好兽皮,走过去,把她想派人背着根爷去丛林里找草药的事说了。
“嗯,这事我也想过。伤者多,又不能再拖了。我想着最好能在天黑前把草药全采回来。根爷受伤了,没有人认识草药。秋田婆婆又不能离开,我正发愁这事呢。”
石匠挠头,
“没想到族长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我这脑子咋就没想到呢?”
“好了,石匠,你已经很厉害了。”
天九笑着说,
“还有一件事。你不但会做石头的东西,还会做木头的东西,对吧?”
“族长是要做碗吗?这个我想到过了。刚才回到山洞,就选了一棵树,想给族长做几个木碗和木盆、木桶那些东西。才做一半,小森就来找我。”
“嗯,石匠,你真有心。谢谢了。”
天九真心很感动。他说的事,石匠做得很好。她没说的事,石匠也想到了。真是又聪明,又贴心。花儿能找到这么优秀的雄性,真是她的福气。当然,花儿人也不错,和石匠正是完美的一对。
想到花儿,天九突然想到另外一个人,小梗。
石匠心里藏的那个心爱小雌性回来了,花儿和他怎么办呢?天九记的花儿洞里,除了石匠,还有石匠的好朋友也是她的雄性。要不然,让花儿和石匠朋友一家,石匠和小梗一家吗?
天九沉吟着,却不能直接说出来。这种事,还要当事人自己决定。她再是朋友,是族长,也不能干涉这么私密的事。
“碗就不要急着做了,先做一个木盆吧。”
天九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图形。
“就像这样的,尽量开口浅一些,大一些。我想给红狐做药浴用。让她每天洗个药浴,炎症消下去,就能好得快一些。”
天九想着用高锰酸钾颗粒融水,给红狐洗,或者直接药浴。需得一个大一些的木盆才好。
“这个好做,林子里大树多的是,选粗一些的,挖空中间,就能做大一些的木盆。”
“你做这个用什么工具吗?”
天九心想,这时代又没有铁斧头、凿子。石匠拿什么工具挖空树木啊。
“有兽人帮忙啊。他们力大能拔掉大树,我有我阿爷留下来的工具,巨大的野兽爪子,非常粗大锋利,能很容易挖空树木中间。”
原来是这样。天九点头。原始大兽,牙齿爪子都和刀一样锋利。用来当凿子、刀子用,倒是个好办法。
石匠领了命令,回去找人背根爷进山采草药,他去做木盆。
天九回了家,想去进空间拿背包里的药。
不提天九,只说石匠看着根爷一行人进山后,让兽人帮他砍了一棵大树,切好几段,他和兽人扛着回家做木盆。刚走到离自家山洞不远的地方。
就看到花儿和两个年轻雄性走出山洞,转向旁边的山石后面。
石匠皱眉,家里出什么事了吗?自安顿下来,他就忙着族里的事。几次回家,花儿对他都似乎有话要说,看他忙又没说出来。
难不成花儿和小梗之间发生矛盾了吗?
石匠让兽人把木头放到地上,摆手让他回去。他自己悄悄走过去,想听花儿到底有什么事瞒着他。因为石匠知道,花儿这人心思细,又善良。即使遇到难事,受了委屈,也不会轻易给他说。
石匠悄然走过去,
“你让我们离开?”
高大的盆,不敢相信地看着一脸认真的花儿。
“当初石匠和你组成一家,我们几个不是说好的吗?石匠只是假装和你组成一家。他不会和你滚草窝。他要一直等他的小梗回来。我们兄弟俩是石匠叫来的,我们一雌性三雄组成这个家。石匠是为了我们兄弟两好,看我们没找着雌性组家。想着拉我们兄弟一起,让我们和你组成真正的一家人。”
矮小的碗都快哭了,
“我们兄弟俩是石匠的好朋友,知道他对你没心思。我们也不傻,当初也看出来你对石匠有意思,看不上我们兄弟俩。你是嫌我们兄弟俩是兽人。我们知道,你和石匠都是人,我们是比你们低一等的兽人。石匠的好意,我们是心领了,可也不敢真心想,你会真的喜欢上我们,和我们在一起。只想着,能有个家,有个窝就好。”
石匠听到这里,头上一盆凉水浇下来一般。
当初,他看花儿母子可怜,又觉得自己要等小梗,一个人在族里呆着也不太方便,才答应和花儿组成一个家。为了让花儿和自己清白相处,他又拉了两个好朋友盆和碗来和花儿组成家庭。盆和碗是兽人,依着原先在蛮族的规矩,比他和花儿低了一等。
自从组成家庭这些天,花儿对他的心意,他是看在眼里。花儿对盆和碗没有那个意思,他也看得清楚。
花儿能不能接受盆和碗,他是没有权利去过问。毕竟这种事是要靠自愿。但几人一直相处很融洽,花儿怎么突然要赶盆和碗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