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萧清寒揶揄道,“听你这语气,该不会是在心疼我吧?”
赫连煦,“……”
“你放心,我毕竟也是堂堂的丞相府嫡出千金小姐,哪能受得了什么罪啊?我那个好继母,可是十分的宠我,对我百依百顺的呢!”萧清寒道。
她那位继母,走的可是捧杀路线。
既毁了原主,又博得个好名声,何乐不为呢?
萧清寒说着,小二已经端着一碗粗瓷海碗的面条走了过来。
“客官,面来了,轻慢用!”小二欢声说着,正要走开的时候,萧清寒忽然叫住他道,“哎哎哎!小二哥!这面怎么连一点肉沫都没有啊?这还怎么吃啊?”
“哎哟客官,您这是从哪里来的呢?”小二一脸夸张的道,“您还不知道呢?最近正是国丧期间呢!国丧期间,四十九日不能宰杀牲畜。这哪来的肉吃啊!”
“国丧?”萧清寒瞥了眼赫连煦那越发沉重的面色,故作诧然的道,“我怎么不知道?怎么好端端是,就国丧了?可是咱们当今圣上……”
“呸呸呸!”小二赶紧拍了拍嘴巴,打断了萧清寒的话。
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留意他们,他这才压低声音道:“不是皇上,是镇远王!”
“镇……”萧清寒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缓了缓心神,她又道,“怎么会是镇远王?他是得了什么急病,暴毙了吗?”
说话间,她打趣似的瞥了赫连煦一眼。
大约是听说不是他父皇出事,此时他面上的表情放松了不少。
迎着萧清寒那打趣的眼神,他也在那面不改色的喝着茶水。
只是这小饭馆的茶叶着实粗糙,他喝了一口,便紧紧的蹙起了眉头。
看那样子,那一口水着实难以下咽。
但是多年来的教养,又叫他做不出随口吐出的行为。
故而,那纠结不已的表情,着实惹人发笑。
见状,萧清寒当真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可是把小二给吓了个够呛。
“客官!客官您可万万不可随便大笑啊!”小二低声道,“镇远王英年早逝,死的还相当凄惨!皇上伤心不已,听说都病了好些时日了!
这国丧大半个月以来,官差已经抓了好几个当众大笑之人了。您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去触那个霉头!”
“镇远王是怎么死的?”萧清寒道。
“听说去追查什么线索,恰好撞上了岳空山的强盗,被强盗给杀死了!”小二唏嘘道,“听说那尸身折腾的,连原本的样貌都看不清了。还是宣妃娘娘亲自认领的尸身,她一见那惨状,当场就晕了!”
小二又说了些别的什么,萧清寒就没再听进去了。
恰好有人叫他,他便快步离开了。
这个时候,萧清寒才望着赫连煦道:“他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吗?”
赫连煦点了点头,眼神自然也是凝重中带着疑惑。
“我们从去了岳空山,到在那古墓里折腾这几日,顶多也就是三四天的时间吧?”萧清寒唏嘘道,“难不成,你背着我从古墓离开,走了十多天才走到这里?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吗?”
“没有!我们并没有走多久。”赫连煦道,“至少,我们在其中,绝对没有折腾这么久。”
人不喝水,顶多可以坚持三天。
他们不吃不喝的在古墓之中,怎么可能坚持那么久?这不科学!
果真那墓中有些古怪,但如今也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
思及此,萧清寒道:“且不管这其中有什么缘由,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立刻回京。”赫连煦眸色冷沉的道,“父皇这个时候病倒,必然是赫连昭趁虚而入之时。”
“你怀疑这一切是赫连昭的阴谋?”萧清寒问道。
“若是我出事,获益最大之人,是他!”赫连煦沉声道,“他的嫌疑最大。”
萧清寒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其实她心中还有别的怀疑,但是这种怀疑,暂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更何况,她想不通其中的缘由,故而没有开口提起。
不过,看着赫连煦焦灼的模样,她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道:“我有个好主意,或许能够引得幕后黑手现身。你要不要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