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是什么邪术?
这老道士到底是何许人也?
眼见她一副三观崩塌的模样,老道士似笑非笑的捋着胡子,淡声道:“放心!这可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这只是一种蛊术,你可以叫它血蛊。”
“蛊?”一听到这个字,萧清寒便本能的头皮发麻。
她现在真是烦死这种东西了!
这一下子,她体内就有三种蛊了吧?
这么一搞,简直就是蛊虫开会啊!
想到这些,萧清寒顿时感觉浑身都不适了。
“老人家,您这不是恩将仇报吗?我帮您挠痒痒,您就这么回报我?”萧清寒冷声道。
“你可不要小瞧了这血蛊,有了它便足以压制你体内其他的蛊毒。
而且,你也不必担心,再中其他的蛊毒了!”老道士说着,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萧清寒明显的发现,他的脸色呈现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
很显然,刚才施展那血蛊,对他身体的损耗不小。
虽然听他这么说了,但萧清寒还是不敢轻信他的话。
毕竟两人萍水相逢,他没理由为了她做到这般地步。
她又不是他什么人,只是间接提供一顿酒菜的话,未免太说不过去!
“不必太过纠结,贫道既然出手助你,自然也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些因果。”老道士淡声道。
“什么因果?”萧清寒不免疑惑。
老道士却是笑而不答,打了个哈欠便再次躺倒在了那一堆稻草之中。
萧清寒自知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随赶紧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仍然查不出半分的异常,若非看到这老道士苍白的面色,萧清寒保不齐会觉得,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正纠结间,外面再次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萧清寒赶紧打起来精神,却见那之前还气势汹汹的狱卒,却满脸谄媚的陪在一个中年男子身边。
“听说连武定侯家的小公子亲自前来,都不能叫你们松口。你们京兆府,好大的架子啊!”男子冷嗤道,
“难得你们还给福柔大长公主这点脸面,不然或许还得麻烦大长公主她老人家,亲自去宫中向太后求一道懿旨了呢!”
“岂敢!岂敢!劳烦管家您亲自前来跑这么一趟,是小人的罪过。”狱卒讪笑道,
“其实您老人家只要知会一声,小的便亲自提着这犯人,送去您的府上了。”
通过他们的谈话,萧清寒约莫猜到了这中年男子的身份。
但她确定,自己跟福柔大长公主没有什么交集。
不过这位大长公主倒是名头很响亮,她是当今圣上的姑姑,当初也是个响彻京城的美人。
据说当今圣上能够荣登宝座,还是多亏了这位姑姑的帮扶。
而且她当初为了救皇上,还不慎牺牲了自己腹中,已然五个月的孩子。
正因为如此,她伤了身子,再也没能怀上自己的孩子。
这件事,对于皇上来说,是一生的亏欠。
如今她忽然出手,莫非是因为武定侯的那位老太君?
毕竟,她们两个堂姐妹,当初也算是闺中密友。
若是寻常便也罢了,但这一次,她可是毁损了贡品佛香的原料啊!
佛祥日将近,每年这个时候,太后都会焚香沐浴,在佛前诚心祷告。
几十年了,不曾断过。
这一次,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设计。
毁了她珍而重之的佛香是事实,她轻易饶恕不得。
这武定侯府,就算欠了她一份恩情,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触太后的霉头。
毕竟这种事,搞不好是要家族覆灭的。
就在这个时候,那管家来到了她的牢房门外,恭声道:“还请鬼面公子,随在下去武定侯府走一趟吧!武定侯府的老太君病危,现下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呢!”
萧清寒,“……”
这巧合的,着实叫人很难不怀疑,其中有着人为的因素。
毕竟她前脚才刚入狱而已,这看上去,的确像是武定侯为了救她而使得计谋。
也难怪之前厉庭杰来,会被人给拦了回去。
“这……李管家,您莫要为难小的。这人可是朝廷重犯,若是他有个什么闪失,小的这颗脑袋,怕是要保不住了!”那狱卒一脸为难的道。
“难不成,你要让我把那病重的老太君,带到这污浊的监牢,来让鬼面公子诊治吗?”管家登时沉下了脸色。
“不敢!不敢!只是……”
“我明白你的顾虑,你放心,我这次过来,只是奉了福柔大长公主的命令,借鬼面公子一用。
你们若是怕有闪失,尽管派人跟着就是!”管家冷声道,“但老太君的病情,却是耽误不得的!
不然大长公主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待不起!”
“李管家所言甚是!小的这就派人护送您和鬼面去往武定侯府。”迫于权势,狱卒只能退让到如此地步。
随即,这李管家便带着萧清寒,连同四个京兆府的守卫,一同离开了牢房。
萧清寒本以为,老太君只是做戏。
但等她去了武定侯府的时候,却见外面院子里已然站了不少的太医。
他们正在低低的讨论着什么,每个人脸色都十分的凝重。
而房中,则散出了淡淡的血腥气和药香。
见她过来,容翠嬷嬷登时红着眼迎了出来。
“鬼面公子,还请您快些看看老太君吧!她今日不慎摔倒磕破了脑袋,一直都不曾苏醒!”容翠一边哭诉着,一边焦急的拉着萧清寒往里走。
那些个狱卒还想跟着,去被人给阻拦在了门外。
“老太君的房间,岂是你们能够踏足的!在外面等着便是!”武定侯府的守卫喝道。
“那好,那我们便在外面等着。”他们也不敢跟武定侯府起冲突,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留守在门外,留心房中的动静。
他们之所以敢放任萧清寒离开视线,正是因为咬定了武定侯府,他们不敢私放了钦犯。
背后的房门被紧紧的关上,萧清寒收敛了心神,款步朝着内室走了过去。
刚一抬手掀开床边的帷帐,手腕却是骤然一紧。
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被一股子强劲的力道给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