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客卿,速归央都,援我岳氏!阳家、罗斯福家,即将联合奇袭,岳家生死,决断此刻!”
楚三灾看着上面的消息,死死地盯着身份卡。
“不,怎么可能!?”
岳家自人类联盟创立之初,就已经崛起,直至今日。
甚至连联邦首领谁当,岳家都有决定性的选票权。
绿宝石贸易、异武器制造批发、猎兽者协会股份……
太多生意了。
太多的势力牵扯,太多的底蕴。
这样一个如同高山巍峨的庞大家族,竟然被另外两大家族,联合攻击?
这件事,太过于轰动了。
楚三灾不敢相信。
他望了一眼远方,高耸入云的荆山大监狱。
“碎剑千刃,我已尽数丢弃,不知宁决捡到了多少枚。”
“接下来,暂时没我什么事,就等他何时动手了。”
“我离开片刻,回央都看看情况!”
楚三灾腾空而起,掀起满地浮尘。
荆州地域,离边境线不远,距央州也不远,处在中间位置。
毕竟荆山大监狱的存在,是为了在巨兽即将覆灭人族的时候,万不得已,将那些罪犯放出来,反杀巨兽,延续人族血脉。
如果将荆山大监狱放置在边疆,那么一直缩退的边境线,迟早会越过监狱,到时候监狱被巨兽抢占摧毁,那些强大的异能者,不就提前跑出来了么。
但也不可距离央州太近,因为权贵们不希望距离那些嗜血的囚犯,太近。
所以,距离适中。
再加上楚三灾的飞行异能,已经晋升到了A级。
飞回央州,根本要不了多久。
……
几天后。
央州。
央都。
一片昏暗的夜色,月黑风高。
微凉秋夜,就连昏暗中的锋芒,都显得肃穆。
一处占地足有数十千米的奢华大院中。
上百名身裹黑袍的异能者,将整座大院,死死围住。
全都是A级异能者!
鲜血的味道,弥漫空中。
熊熊大火燃烧,照亮夜空。
院子里,全都是侍卫、仆从的尸体。
这里,是曾经的三大家族之一,岳家。
之所以是曾经,是因为如今,只剩两大家族了。
岳家,已于今日覆灭。
一名身材枯瘦的老人,佝偻着身形,行走在院子里。
他双眸已瞎,只剩一双空洞的眸子。
“高阶异能者,我已全部杀光,你们将余下的那些仆从、侍卫、家眷,都处理了便是。”
“记住,要不留活口。”
他的声音,十分苍老。
听起来,令人心寒。
说完,他便离开了这处大院。
无论曾经多么强大的家族,一旦倒下,便是如山一般崔巍横倒。
世事难料。
再多的底蕴,覆灭也只需一瞬之间。
一名中年人,站在岳家院中。
他凝望着面前的数十位异能者,负手而立,两鬓微白。
他的面色,威严而戒备。
但他的胸口,有一个血洞。
其中心脏,已经完全被贯穿。
他目光炯炯有神,仿佛活着。
实则已站着死了。
岳家的S级异能者,岳汉庭,当场身死。
岳家的数十位客卿,有一半接收了消息,赶来援助。
但现在,都已经成为了尸体,躺在血泊中。
阳家、罗斯福家,太强了。
两名S级异能者,都参与了这次行动。
岳家只有一名S级异能者,根本不敌。
但他死前,还是换掉了其中一名S级异能者,没有折损岳家的威严。
这一战,惊天动地。
轰响震碎了整个央都所有的玻璃。
很多人的耳膜,都崩碎了。
岳家血脉,上下足有数千人,皆死在今晚。
血流成河。
楚三灾站在高空,看到了这一幕。
他的眸光之中,满是震撼。
“竟然……是真的……”
他没想到,岳家竟然真的覆灭了。
他亲眼见到,那身形佝偻的瞎眼老人,实力逆天。
所有的异能者,在他面前,都挡不住一个照面。
楚三灾还以为,岳家依然如日中天。
没想到,终结之日,来的这么快。
这些大势力之间的厮杀,极其血腥。
有时仅需一夜,就能让一个庞然大物倒塌。
……
此时,央都外。
荒山岭上。
一个原本应该死在岳家大院里的青年,站在山顶。
岳青死死地盯着城里的冲天火光,神色冰冷,其中有深藏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
他早已调查到,阳家和罗斯福家,会联合进攻岳家。
但他无论如何劝说,父亲也不为所动。
因为他的父亲……是个废物。
岳青的母亲死后,岳家家主岳雄韬,新娶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给岳雄韬下了毒药,每年剂量逐渐加重。
那药物,成瘾性极强。
最终,岳雄韬成为了那女人的玩物。
只要给他一滴毒药,他愿意做出任何事。
那女人循循善诱,岳雄韬如同彻头彻尾的傀儡。
岳家身为三大家族之一,势力极强。
竟然如此轻易,就覆灭了。
仅仅一夜。
都因为,岳雄韬听那女人的指使,将岳家所有的战力,都提前调离了央都。
仿佛是为了岳家的覆灭,在做准备。
那女人,是岳青的二叔派出的,岳青早就调查出来了。
岳家内部,鱼龙混杂,许多人早有逆心。
那些人一直在打压岳青的地位。
岳青虽然名义上是大少爷,但毫无实权。
家族里,几乎都是二叔的势力。
没有任何人靠得住。
所以岳青一直假装纨绔,实则暗中布局,伺机夺回岳家的实权。
可任凭他心思缜密,忍辱负重。
任凭他满腔抱负,洞察先机。
于今日,都化作了镜花水月。
这一切,来的实在太快了。
他还没来得及形成自己的势力,覆灭就已发生了。
再多的机关算尽,在绝对的力量碾压面前,都是那样无力。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家族覆灭。
那条号召所有客卿来援的消息,也是他偷偷发出去的。
只有一半的客卿来援,他们全部战死了。
毫无意义,甚至没能多拖延一秒的时间。
“龚老,咱们走吧……”
岳青心灰意冷,眼中满是绝望,说道。
龚老,应该是他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少爷,您走哪里去?”
龚堂尘皱眉问道。
“离开这。”
岳青道。
“可是,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去处。”
龚堂尘平静道。
他身后,一座寒冰棺,深埋土中。
“你……也是二叔的人?”
岳青震惊道。